洪武位面
朱元璋手指敲着桌面,目光在天幕上转来转去,忽然哼了一声:“这京城里的弯弯绕可真不少!打了胜仗还没喘口气,就冒出密信、梅花印记,连工部的李侍郎都带着可疑的玉佩,这水浑得很呐。杨嗣昌能沉住气不动声色,倒是比急吼吼发作强,抓狐狸还得慢慢来。”
徐达眉头微蹙,看着天幕里的密信细节:“陛下,这梅花印记牵连这么广,从贪腐案到盐商,再到工部官员,怕是结成了一张网。杨嗣昌发现李侍郎的玉佩时没声张,这步棋走得稳,要是当场捅破,说不定打草惊蛇,查不到后面的大头。”
刘伯温捻着胡须,眼神发亮:“有意思,敌军开采铁矿、私造兵器,还敢定下重阳交货,这背后的人胆子不小。朱由检发现那行小字时,怕是后背都冒冷汗吧?十日之期,既要查李侍郎,又要盯着重阳交货,杨嗣昌这回要对付的,可不止明面上的对手了。”
朱元璋嘴角撇了撇:“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梅花印记就是个线头,能不能把整网鱼都拖出来,就看杨嗣昌有没有这本事了。且看着,这铁矿和重阳交货的事,才是真正的硬仗。”
永乐位面
朱棣盯着天幕里李侍郎腰间的玉佩,眉头拧成个疙瘩:“打了场胜仗,倒引出更麻烦的事来。敌军敢在边关开铁矿造兵器,背后没人通融怎么可能?这梅花印记像个暗号,串起了京官、盐商、敌军,倒是条不小的链子。”
郑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杨大人发现李侍郎有问题却没声张,是对的。这种事一着不慎就会被反咬一口,暗中跟踪、查底细,比当场发作稳妥得多。只是那重阳交货的日子太近,十日之内要查清,怕是要争分夺秒了。”
姚广孝目光沉静,缓缓道:“陛下,这背后的势力能把手伸到工部,甚至敢和敌军交易兵器,绝不是小角色。杨嗣昌他们面对的,怕是比战场上的敌军更难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就看他们能不能顺着铁矿和密信,摸到这张网的核心了。”
朱棣点点头,望着天幕:“战场打赢了,朝堂上的仗才刚开始。这梅花印记背后的人,藏得越深,将来揪出来,动静就越大。”
宣德位面
朱瞻基趴在栏杆上,看着天幕里的密信和玉佩,一脸好奇:“这梅花印记是什么呀?怎么到处都有?李侍郎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怎么会有这个?杨嗣昌他们会不会弄错了呀?”
杨士奇笑着摇头:“陛下您看,李侍郎十年前就挪用过公款,妻弟还是走私盐引的,这就不简单了。杨大人没当场揭穿,是怕惊动了背后的人,就像抓兔子不能一下子吓跑它一样,得慢慢跟着,才能找到窝。”
于谦神色严肃了些:“敌军开铁矿造兵器,还定了交货日子,这可不是小事。要是兵器运出去,边关又要遭殃。杨大人他们既要查李侍郎,又要防着重阳交货,时间紧得很,就看能不能赶在那之前抓住把柄了。”
朱瞻基托着腮帮子:“希望杨嗣昌他们快点查清楚,别让坏人得逞。这梅花印记藏着这么多秘密,真让人着急。”
嘉靖位面
朱厚熜靠着椅背,看着天幕里的暗流涌动,慢悠悠道:“打完仗回来,倒撞进个更大的泥潭里。密信、印记、铁矿、交货日期,一环扣一环,倒像是有人故意摆了个局,就看杨嗣昌能不能破了。”
严嵩赔着笑:“大人说得是,这背后的人手段高明,把京官、盐商、敌军串在一块儿,不露声色地搞兵器交易,若非杨大人细心发现那密信和玉佩,怕是还蒙在鼓里。只是重阳交货在即,十日之内要查清,确实棘手。”
戚继光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兵器走私比粮草勾结更要命,这是要动摇国本。杨嗣昌能从一封密信、一个玉佩顺藤摸瓜,可见心思缜密。但对手藏得深,又在暗处,查起来难免束手束脚,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朱厚熜端起茶盏,轻轻晃动:“这局布得不小,破了,能清掉不少蛀虫;破不了,边关就别想安稳。且看杨嗣昌有没有这副铁胆子,敢把这摊子浑水搅个底朝天。”
……
朱由检盯着纸上显现的字迹,手指紧紧攥着信纸,指节泛白。重阳节交货?这分明是要在京中防备最松懈的节庆期间动手。他猛地转身,对身旁的太监道:“传杨嗣昌、洪承畴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太监刚要应声,朱由检又补充道:“让孙传庭从边关抽调五百精锐,星夜赶回京城,由杨嗣昌亲自调度,对外只说是押送军饷,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半个时辰后,杨嗣昌和洪承畴匆匆赶到乾清宫。见朱由检脸色凝重,二人心中已知事态紧急。
“陛下,可是铁矿之事有了新线索?”杨嗣昌率先开口。
朱由检将信纸推到二人面前:“你们自己看吧。敌军与京中勾结,竟要在重阳交货,所指必是铁矿冶炼的兵器。”
洪承畴看完,眉头拧成一团:“重阳节宫中要设宴,城外还有登高祈福的百姓,若此时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杨嗣昌道:“李侍郎今早刚出发前往边关,按信中所说,他恐怕是去传递交货的具体消息。我已派人跟踪,只是不知他会与何人接头。”
朱由检踱了几步,沉声道:“当务之急是查清交货地点。杨爱卿,你让人紧盯李侍郎的行踪,务必找出他们的接头人;洪爱卿,你带人暗中排查京城周边的铁矿、冶炼作坊,尤其是那些废弃的旧窑,说不定藏着猫腻。”
二人领命刚要退下,朱由检又道:“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若让对方察觉我们已知晓计划,他们定会提前动手,或是换个地点,那时再查就难了。”
杨嗣昌回到府中,立刻召来跟踪李侍郎的亲信:“李侍郎到了何处?可有异常举动?”
亲信回禀:“他并未直奔边关,反而绕到了城南的碧云寺,在寺中一间禅房待了半个时辰,出来时手里多了个锦囊。”
“碧云寺?”杨嗣昌沉吟,“那地方离京郊的废弃铁矿不远。你继续跟踪,看他是否去了铁矿方向。另外,派人去查碧云寺的僧人,尤其是那间禅房的主人。”
洪承畴则带着人乔装成商人,在京郊排查。走到一处名为“黑石窑”的废弃铁矿时,守门的老卒拦住去路:“此处早已封矿,闲人免进。”
洪承畴打量着老卒,见他虽穿着粗布衣衫,双手却有厚厚的茧子,不像是普通看门人,便笑道:“老丈,我们是做铁器生意的,听说这里有废弃的旧设备,想进来看看能不能收些回去。”
老卒眼神闪烁:“没什么好收的,都锈烂了。快走,别耽误我差事。”
洪承畴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随从悄悄塞给老卒一锭银子:“通融一下,就看一眼,绝不乱碰东西。”
老卒掂了掂银子,侧身让开:“只许在外围看看,不许往深处走。”
进了矿场,洪承畴假意查看设备,眼角却留意着四周。矿洞深处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不像是风吹过的回音,倒像是打铁的声音。他不动声色,转身对老卒道:“确实没什么值钱的,我们走了。”
离开黑石窑后,洪承畴立刻对随从道:“这里面肯定在偷偷冶炼兵器。你带人在此处盯守,我回府调兵,今晚就端了这地方。”
傍晚时分,跟踪李侍郎的亲信回报:“李侍郎从碧云寺出来后,并未去铁矿,反而回了京城,径直去了户部侍郎张维世的府邸。”
“张维世?”杨嗣昌心头一震,张维世是主张求和的核心人物,难道他就是幕后主使?“继续盯着张府,看李侍郎何时出来,是否有其他人与张维世接触。”
夜幕降临时,洪承畴带着三百精兵包围了黑石窑。老卒见势不妙,刚要吹哨子,就被一箭射穿了喉咙。
“冲进去!”洪承畴一声令下,士兵们破门而入。矿洞深处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拿起兵器反抗。双方激战半个时辰,最终明军剿灭了三十余名工匠,缴获了数十把刚铸好的长刀,刀身上赫然刻着那个梅花印记。
“大人,找到一本账册!”一名士兵递上账册。洪承畴翻开一看,上面记录着“九月初九,白云观后山交货”,落款处是张维世的私章。
“白云观?”洪承畴立刻让人将消息送往杨府,自己则带着账册直奔皇宫。
此时杨嗣昌正在府中焦急等待,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往张维世府邸。刚到巷口,就见李侍郎从张府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神色匆匆地往白云观方向走。
“跟上他!”杨嗣昌对亲信道,自己则带人守在张府外,“等里面的人睡熟了,悄悄进去搜查,尤其是书房和密室,务必找到与梅花印记有关的证据。”
三更时分,洪承畴在乾清宫见到了朱由检。将账册呈上后,他道:“陛下,张维世果然是主谋,约定重阳节在白云观后山交货。”
朱由检看着账册上的私章,怒不可遏:“朕待他不薄,他竟敢勾结外敌,私铸兵器!杨爱卿那边可有动静?”
话音刚落,太监来报:“陛下,杨大人派人来报,说在张维世府中搜出大量与敌军往来的密信,还有几十张空白盐引,上面都盖着梅花印记。”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好,人赃并获。传旨,让孙传庭的精锐即刻包围白云观和张府,待天亮后一并收网,不许放走一个人。”
洪承畴道:“陛下,李侍郎此刻正在白云观,若等天亮,恐怕他会察觉异常。不如现在就动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朱由检点头:“就依你。让杨爱卿和孙传庭汇合,由杨爱卿统一指挥,务必将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
天快亮时,白云观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李侍郎正在观中与观主交接卷轴,听到动静,刚要起身,就被破门而入的士兵按住。
“你们是谁?敢闯白云观!”观主色厉内荏地喊道。
孙传庭走上前,亮出令牌:“奉旨查案,拿下!”
士兵们在观中搜查,在后山的地窖里发现了数百把兵器,还有几个正在打包的箱子,里面竟是崭新的盐引。
与此同时,张府也被团团围住。张维世刚穿好朝服,就见杨嗣昌带着人进来:“张大人,别来无恙?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维世脸色惨白,瘫倒在地:“我……我认罪……”
天亮后,朝堂上炸开了锅。朱由检将密信、盐引和兵器清单摆在群臣面前,沉声道:“张维世勾结外敌,私铸兵器,倒卖盐引,罪证确凿,午时问斩!其余涉案人员,一律革职查办,抄没家产!”
群臣噤若寒蝉,再无人敢提求和之事。
退朝后,朱由检召来杨嗣昌、洪承畴和孙传庭:“此案虽破,但梅花印记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网。你们三人分头发力,杨爱卿清查京中官员,洪爱卿彻查盐政和铁矿,孙爱卿整顿边关防务,务必将所有隐患连根拔起。”
三人领命退下。走到宫门口时,孙传庭忽然道:“我在白云观搜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几处边关的薄弱点,不像是敌军能画出的,倒像是……”
“像是熟悉我军防务的人所画。”杨嗣昌接过话,“看来这梅花印记背后,还有我们没查到的人。”
洪承畴望着宫墙深处,低声道:“说不定就在这皇宫里。”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此时,朱由检正在翻看张维世的供词,看到其中一句“梅花主人并非我,而是……”时,墨迹突然变得潦草,后面的字被人用墨团涂掉了。他拿起供词,对着阳光反复查看,隐约看到“东宫”二字。
朱由检猛地将供词拍在桌上,脸色铁青。东宫?难道此事牵扯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