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儿有气无力的道:“算了吧,别白费力气了,根据我的经验,就是出去了也被一大堆人跟着的,没意思。”
晋安郡主不信邪,想要硬闯出去,可还没出府,已经跟了一群人。
她心如明镜的,去找父王也没用。
晋安郡主心里气得很,便也没了出去的心思,气哼哼地回去了。
只是,冬狩在即,秦王和梓隽日日都忙得很,秦王一直在宫中伴驾,基本三天能回府一次不错了。
而梓隽总管这次的冬狩安保,故而,每晚回来的时候几乎都深夜了。
看到予欢房里黑着灯,而且明显就歇下了,他不舍扰她,便去了淳哥儿房里歇息。
而予欢也想等梓隽的,想要跟梓隽说身孕一事,可她这胎太过嗜睡,她根本就等不及早早的睡过去了。
导致她一直没机会跟梓隽说身孕一事。
可几晚下来,梓隽都没见予欢等自己,心下有些失落,总感觉予欢越发冷落他了,夜夜黯然神伤,很晚才睡去。
只是没睡一个时辰又早早起来进宫,几日下来,梓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结果就是夫妻俩明明都在一个屋檐下,却几日都不曾见过面。
越是临近冬狩,梓隽越发忙碌,整日都在京北的禁卫营里加紧演练,根本都没了回来的时间。
这也让淳哥儿都没找到机会和祖父提解了秦王妃禁足一事。
被晋安郡主嘲笑了几次后,他一副高深莫测地道:“你急什么?这得天时地利人和,方能事半功倍!”
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很快就来了,因为冬狩名单下来了,秦王妃赫然在列,包括予欢的名字也在其中。
晋安郡主心里对这个小人儿越发信任了。
可予欢却是忧心忡忡,她这个年岁,往后孕育只会艰难,实在经不起半点意外。
然而,她又不放心儿子,就在这矛盾中,也得开始准备起来。
文脂更是担忧不已,越是临近冬狩出行之日,她越是上火,嘴里嘴外都起了不少燎泡。
……
而着急的不止文脂一个,还有已经活蹦乱跳的赵玄。
他正在京北大营里缠着梓隽,已经连着来了三日了。
如同一只尾巴一样的跟在梓隽身后,嘴里说个不停。
梓隽被他烦得厉害,忍不住奚落道:“你平时不是自诩是情场高手吗?怎么临头就怂了?
你有在我这里嘀咕的时间,没准儿都见到李桑染了!”
赵玄抓耳挠腮的,“不是和你说了?李夫人太可怕了,她看着我那眼神就和宫里最刻薄的老嬷嬷似的……”
说着,赵玄学着李夫人的神态口吻,“世子请回,按照礼制,大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
饶是他自认能言善道的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梓隽一眼看到赵霆,立即叫了他过来。
随即他对赵玄道:“要说哄人回心,你大哥最有经验。”
赵玄一想到大哥跪求大嫂时,那很不值钱的样子,一脸嫌弃,“算了吧,男人做到那份上,很窝囊。
梓隽你最是聪明,帮我想想,我总要和她见上一面和她解释清楚……”
自从那晚李桑染与他在宫里说过那几句话后,他再也没见过她。
可这件事到底是自己不地道了些。
梓隽嗤笑了声,“李桑染再是大度,再是洒脱,可她也是个女子,你这一副避人如蝎的嘴脸,我都想踹死你,见你做什么?”
赵霆被他嫌弃,连话都懒得说,转头就走了。
如今他在禁卫营里,是梓隽的副将,也不清闲。
心想,赵玄这整日里上蹿下跳的,还真希望李桑染好好收拾收拾他。
梓隽烦不胜烦,直接甩给他一句,“你平时的机灵劲儿去哪儿了?她不见你,你就不会主动去见她?”
于是,是夜,夜黑风高。
赵玄一身夜行衣,蒙着面,鬼鬼祟祟地潜进了李将军府。
李将军府人口简单,一儿一女,儿子在边关,两三年才回来一次。
故而府中护卫仆从也不是很多。
李夫人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为不必要的开支,到了夜里便令仆从早早地歇下,这样也能省下些灯油银子。
如今只有一处亮着灯火,根据地理位置,赵玄判断,那里应该是李桑染的住处。
他几乎很快就摸到了院子。
赵玄左右看看,也不敢出声叫李桑染,蹑手蹑脚地到了窗边听了听。
里面安安静静的,赵玄抬手想敲窗子,听到里面的人在哼调儿。
赵玄鬼使神差地去戳了个洞……
凑过去一看,里面正是美人出浴,修长匀称的线条,紧实带着些瑕疵美的背脊,赵玄虎躯一震,石化在原地。
正在这个功夫,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粗粝的惊怒之声,“你是谁!”
随即又喊,“来人啊,有贼子!”
赵玄大惊失色,一看竟是个身材壮实的妇人,暗道一声糟糕,抬脚就跑。
然而那妇人竟是个会功夫的,一时被缠住了,这一耽搁时间。
李桑染已然披着衣袍,提着长剑出来了。
见此,当即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
她出手可不是赵玄畏首畏尾,打是真打。
没几下,赵玄就被李桑染给踩在了脚下。
胸口被踩得有些不适,赵玄本能的抱住心口上的腿,就要解释。
谁知,手上滑腻腻的,赵玄愣愣看去,是条光溜溜的,匀称紧实又笔直的腿。
光线不是很明亮,可还是看到里面空荡荡的……
“找死!”
李桑染顿时也反应过来,当即收回腿,含怒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腹部遭到重创,赵玄窒息的差点没就地晕死过去,痛的他整个缩成了一团,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妇人气愤告状:“小姐,这登徒贼子刚刚在您窗户前偷窥!”
李桑染大怒,沧浪一声,拔出了长剑。
强大的求生欲令赵玄急忙自报家门,“我,我,桑染是我……”
赵玄连忙自报家门,“我,是我,是我……”
李桑染一下听出了赵玄的声音,满是惊讶,“你,你……”
仆妇的话音一落,正好披着衣裳,提着大片刀的李夫人进来。
李夫人一听到那名女护院的话,登时过来,“老娘剐了你,敢来我将军府偷香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