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那个美丽的妇人身上时,瞬间,眼眶就湿润了。
那妇人面容姣好,气质高雅,宛如仙子下凡。她的出现,让两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真的是主子回来了!
他们拼命地眨了眨眼,试图压下内心的波澜。
然后,又都深深的吸一口气,才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尽管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但他们还是坚持把药材抓好,仔细地递给客人。
待完成这一切后,他们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像小孩子一样飞奔过去,紧紧的拉住林汐的手,仿佛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主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来坐下!”青木满脸笑容,热情地拉着林汐往药堂里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两道骇人的目光射来。
他心头一紧,连忙回头看去,这才发现马车里还有两位熟悉的身影。
“是……是两位侧君……”
“嗯,是他们。”林汐说完径直朝着屋里走去。
边走还边打量药铺里的装饰布局,发现它跟自己走之前的装修是一模一样。
她不禁有些好奇:“石竹你们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儿?”
“回主子的话,我们几个是前年春节前夕回来的。
当时是寒侧君说我们是药童,本想把我们送去太医院的。
但当时太医院的人手已经够了,我们若是继续待在那皇宫大院里就只能去干杂活。
寒侧君说培养药童本来不易,若是把我们几人都派去干杂活了,有些大材小用,不划算。
所以他就让人把我们送回了蓬莱县,回来后又怕我们无所事事,所以让我们重新开了药铺。”
林汐听了青木的话,忍不住的皱眉,这太医院是什么地方?
别说里面本身就有很医女和药童,就这每年也还会往里面再选拔很多有资质的孩童进去做学徒。
怎么会连几个学有所成的药童都安不进去?
林汐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抬头正想着再问些什么,就看到何晨跟寒子墨二人在福泉和福多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给我说说?”林汐有些迷茫的看着二人。
寒子墨听后,连忙解释道:“小师妹,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你刚刚登基,还许多事情都需要您去学习和适应。
所以,那些琐碎的小事,太上皇就都交给我们四个人来处理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关于这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替你做了主。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师父辛苦培养出来的药童,最终沦为普通的打杂太监。”
林汐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说:“我记得当日我带着他们一同进宫时,还特意叮嘱过要好好对待他们的。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我的人?”
一提到这些,林汐心中顿时就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愤怒地在胸腔中燃烧。
寒子墨见状,连忙劝慰道:“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当我发现的时候,他们都要被送去净身,准备做太监了。
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算现在想要追究,恐怕也很难找到当时的那些人了。”
“送去做太监?”林汐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些人能阳奉阴违到这种地步。
何晨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当时宫里的情况复杂,有假太皇太后坐镇。
我们每个人在里面都是如履薄冰,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无可奈何。”
林汐听了何晨的话,心中咯噔一声,瞬间了然。
是了,当时是假太皇太后把持着整个后宫,那里面全是她的人。
就算自己吩咐了要好好的对待青木他们几个,那些宫人也不可能放在心上的。
他们会把几个活蹦乱跳的小药童抓去做太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当日寒子墨没有发现他们,那现在这几个孩子的一生是不是已经被毁了?
一想到这些,林汐就恨得牙痒痒的。
即便假太皇太后已经死去了那么久,心里那股对她的恨意也还是没有消散。
她愤恨的说:“她应该庆幸她早死了,不然我高低得让她尝尝被收拾的滋味。”
何晨见她脸上的恨意都快要溢出来了,想着她现在还怀着孕,害怕影响到她的心情,就赶忙转移话题。
“娘子,那个老妖婆虽说可恶,但好在这一切都有惊无险,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咱们就往前看吧!
我们都这么久没回来了,你要不要去后院看看?”
“后院?”林汐的注意力果然被他转移了,一听到后院两个字,她噌得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拔腿就往后院走。
何晨看着她的毛毛糟糟的样子,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事,赶忙一把扶住她。
“娘子,你慢些走,别慌啊,你要顾忌一下肚子呀!”
“你放心吧,我皮实着呢!”林汐说完就快步往后面走去。
这回轮到寒子墨发懵了,他直直的盯着林汐的腹部看去。
只一眼,他便发觉了不对。
小师妹的腰以前是杨柳扶风,纤细的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肉了?
还有她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饱满圆润了些。
再结合着何晨刚刚说的话,他作为一个医者,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怀孕的表现?
小师妹怀孕了?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寒子墨三步并做了两步,冲到何晨的面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是谁?这孩子是谁的?”
他刚问出声,又摇了摇头,随即立马自答道:“是你,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对不对?
你趁我们都不在宫里的时候,让小师妹怀孕……”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又感觉喉咙里一阵腥甜,下一瞬间他又华丽丽的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