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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昨日年少 > 第18章 初三·终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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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十万火急的氛围渐渐凝固,一阵阵叹息和啧啧声频繁响起。

……

“哒哒……”

院子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张霞急忙问道,“似不似嚯雷(方言发音,回来)啦咧?Ki一哈(方言,看一下)的呀!”

贺守急忙起身去掀门帘子,只是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走几步,门帘就被人掀了。

贺裘终于“众望所归”。

贺守见状,当即质问道:“你作甚的啦咧?昂?捏跟捏忙(方言发音,我和你妈)等喽你der戳丝将(方言,多少时间)咧?昂?你不看看儿子底(方言发音,几点)啦?都蛇底(方言发音,十点)啦,你怎载丝后儿(方言发音,这个时候)才嚯雷(方言发音,回来)咧昂?纵(方言发音,做什么)的啦咧?嗦(方言发音,说)呀!”

贺裘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张霞也紧跟着问:“你做甚的啦咧?昂?去广场嚯(方言发音,上指方位名词)看歌舞的啦?”

贺裘依旧沉默。

贺守当即大声质问道:“听不记(方言发音,见)捏忙(方言发音,你妈)问你话?做甚的啦咧?看歌舞的啦航丝(方言发音,还是)做词他(方言发音,其它)的啦咧?嗦(方言发音,说)呀你?”

贺裘依旧一言不发,用张霞的话来说就是话不说气不出,一问三不知,再问更不知,再多问两句,他就什么话都不说了,连嘴巴都不动了,跟个哑巴一样。

只是这沉默却更加惹怒了贺守,他猛地站起来,快走几步,冲到了贺裘面前。

怒不可遏,满目狰狞,言语中满是怒气,只是背影,那粗犷的腰背也让人看了觉得心惊胆战。

“嗦呀!你做甚的雷咧?昂,哈喽下(方言发音,放了学)不知道往回跑?昂?知道这会儿子底(方言发音,几点)啦不咧?蛇底(方言发音十点)啦,饭早奏做哈(方言发音,做下),等你也等得菜冷了,昂?你这会儿才回来,作甚的你是话不嗦刺不挫(方言,话不说气不出),奏让我们给你着急咧?昂?”

贺守一边点着贺裘的脑袋,一边接连质问,大有几分步步紧逼,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做甚的来了?说呀,这子戳丝将(方言,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们知道你做甚的?挫喽似(方言发音,出了事)怎办咧?我们吼(方言发音,哭)罢有地方儿吼的了?”

张霞也跟着质问,只是言语中多了大半为人父母的不容易。

“似不似去广场看歌舞的啦咧?航似(方言发音还是)跟孩儿们耍的来了,嗦呀,做甚的来了,老丝(方言发音,老师)留下来航似有似(方言发音,有事)了,不是问你话?哑了?嗦话呀。”

贺裘有骨气,反正贺炎这么认为的。

若是在八九十年前,给他一个情报,他绝对能死守住秘密不开口,而倘若那个年代多几个贺裘这样的人,只怕那些受迫害的民族战士不会同史书上写的那般多了。

只是这样一个好的品质却是贺守所不容的,有问必答,否则就是对父威的挑衅,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

总之贺守是这样想的。

贺裘不回答,贺守就一直问。

“你能不能嗦话(方言发音,说话)咧,昂?奏(方言发音,就)一句话,你似(方言发音,是)死活不能嗦?昂?问你话咧。我们在家里着急成载的(方言发音,这样),你做甚的雷咧(方言发音,来了)?”

贺守似乎没耐心了,“嗦呀,做甚的雷咧,昂?”

贺守的声音陡然增大,贺炎虽早有准备,但也还是被吓了一跳,贺裘依旧不做回答。

终于。

“啪——”

贺守一耳光扇在了贺裘的脑袋上,贺裘向旁边踉跄了几步,张霞立刻起身,急忙跑过去拦着。

“不应打么?哈(方言发音,瞎)打甚咧?不能好好儿嗦话。”

张霞的话语再没有了阴阳怪气的调子,很明显是被吓到了。

但她似乎忘了,如果不是她的步步紧逼,一点点地激怒贺守的情绪,或许贺裘挨打的时间还能再往后退一点。

“嗦呀,做甚的雷咧,我们咧似(方言发音,是)着急的不能,你这会儿cei嚯雷(方言发音,才回来),甚也不嗦,看人歪(方言发音,那个)歌舞的雷?”

张霞抢着贺守说话,贺裘眼中含着泪,终于点了点头。

……

到了吃饭的时候,贺守的脸上带着一种贺炎说不出来的表情,嘴里也操持着贺炎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语气和语调。

是作文中常用到的关爱和温柔吗?

贺炎不知道,但贺炎可以以绝对的姿态去否认,绝对不是。

贺炎更愿意将它称为……虚伪。

……

“有甚话就嗦的,ra蒙(方言发音,别人)问你话,知道喽奏嗦(方言发音,就说)知道,不知道奏嗦不知道,不应话不嗦次不挫(方言,话不说气不出)的,ra蒙(方言发音,别人,人们)折不得(方言,讨厌,嫌弃等意思),嗦你敢似不会嗦话?”

……

贺炎……

不想吃了……

太恶心了……

真的。

在这样一个家庭中,每个人,每一天都在虚与委蛇,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破而已。

……

这一曲舞倒也结束了,只是……

只是……

贺裘眼中没有流尽的泪,张霞替他流了。

那是……

初二?

初三?

总之是春夏之际,大可能是暑假了。

那一天张霞像往常一样和巷子里其他的妇女去晨练。

说是晨练,其实只是去山顶上走一圈,从小学口那儿上去,到了井口那儿的岔路口左边走,最后从新广场的南山公园那里下来。

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仅此而已。

只是那天张霞回来,大约是上午八九点吧!

在外间的床上给贺守打了个电话。

“喂,咱们离婚吧。”

彼时正在里间看手机的贺炎贺裘突然愣了一下,先后转头向门外望去,只是看不到张霞的身形罢了。

“为甚咧(方言发音,为什么)?你嗦为甚咧?今儿哒早(方言发音,早上)我跟胖二女儿们爬山的,哈喽(方言发音,下来,去了)广场碰见成名ra(方言发音,人家,他)媳妇子,ra跟捏嗦(方言,他跟我说)三女子,好好儿看一下捏(方言发音,你,也有我的意思)男人吧,丝戳(方言发音,时常,经常)我ra卫强ra be接(方言,我raxxra be接,往xx家跑),我多哈(方言发音,当下)航(方言发音,还)次(方言发音,气)得腿汝(方言发音,软)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