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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项封椿瞪大了眼睛,晃着他的肩膀,“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你小心我抽你啊。”

“项封椿,他确实是死了,如果你早回来一天,说不定还能看见他挂在村口的脑袋。”薛辞苦笑了一下开口。

“什么?你们说的是真的?他,他死了?”项封椿松开了徐树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我只是一晚上没回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一晚上,你已经失踪三天了,我们都快在云长生旁边再给你立块碑了。”徐树清拍着项封椿的脑袋,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大概地和他讲述了一下。

从项封椿失踪,那天傍晚,因为有着云长生提供的猎物,他们倒是没有收到什么为难。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黑衣女孩却来了,这让三个人的心一瞬间都提了起来。

那个黑衣女孩是来找他们的,他们三也下意识朝着人群后面钻,那个黑衣女孩后面还跟着一个目光空洞带着白色面具的女孩,仔细看过去依稀能够辨认出来那个女孩就是当时被喂下虫子的那个。

只不过现在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黑衣女孩行动,黑衣女孩似乎很喜欢她,激动的时候还会抱着她说着什么,但是她并不回应,只是空洞地注视着前方。

黑衣少女确实是来找逃跑的人的,黑衣少女的小盒子里的蛊虫记得当时屋子里人的气息,很快就要来到他们面前的。

云长生抽出了刀,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知道你们想要做的事情,也明白你们在苦恼什么。”

“选择我吧,我或许能够解决你们的麻烦。”

“等一下?你们就让他被那个人带走了?”听到这里的项封椿忍不住打断了一下。

薛辞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比我们更熟悉他,你说就凭着我们三个,在人家地盘,能怎么拦?”

“其实我们也试图阻拦过他,让他别冲动,但是他说……”蒋淼也忍不住开口。

“说什么?”

“他说,他要去补上那个缺失的时间。”

“补上缺失的时间,这是什么意思?”项封椿忍不住想起来这里四季的随意变化,以及当时曜当时所提到的关于这个岛的特别之处。

曜在提到这里的时间时,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解:“这座岛上的时空是凌乱的,或许这也是我们明明应该被那个家伙影响着无法离开实验室的,却能够在岛上活动,我不清楚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我能看见‘有人被困在过去’‘有人在原地徘徊’,也或许是下面的存在,这里少了一把钥匙。”

“那这把钥匙是什么?在哪呢?有了这个钥匙这个岛的秩序就会恢复正常吗?恢复正常是不是这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的存在了?”

“其实我并不确定那个那个钥匙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东西,什么条件,或许是一个人? 我也不确定补全这个缺失的钥匙这个岛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我看见了,这个岛其实也是一个笼子,寰宇之下,众生渺渺,来到这里的人终究会被困在这里的时间之中,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他安静了一下,“您或许还会有机会吧,你毕竟是记事官。”

“喂,你有在听我们说话吗?你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这一身血腥气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似乎注意到项封椿的走神,徐树清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等项封椿回过神的时候,就看见他凑近的一张大脸。

项封椿一个条件反射地把手盖在他的脸上,把他推后了一些:“没事……回来路上顺便解决了一下人渣。”

反应过来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咳嗽了两声:“刚才有点走神,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哦,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他是被村子里的人害死的对吗?”

徐树清欲言又止了一下,他总觉得项封椿现在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像是下一秒能拿着剑去和他们拼了的感觉。

“是也不是,那个晚上他被带走了,我们晚上尝试过想要去找他,但是被巡夜的阻拦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一场以他为猎物的狩猎开始了。”

“我们尝试阻拦过,但是我们无法对抗那么多人。对不起,真的来说的话,我们也算是帮凶,无能无力的看客。”蒋淼放缓了声音。

项封椿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握紧了胸口的吊坠,身体摇晃了一下,依靠在了旁边的树干上,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声音开口:“在哪里?”

徐树清看着他这样,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我带你去。”

中间徐树清几个人又和他讲述了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那些没有带丝毫猎物回来的人,一部分被送去了村子后面的河流处,再也没有回来。

另一些,被拖到了旁边的厨房,伴随着尖锐的惨叫声和哭求声,最后端出来的是一碗碗香喷喷的肉汤。

很显然他们都没有胃口,但是这里的其他村民似乎并不在意,直接就喝了。

他们尝试去探查过河那边,但是每一次都会被人打扰,但是隐约也能窥见那水下似乎有什么存在,但是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在那场狩猎之后,这里人的情绪更加紧绷了,众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猎物是谁,看谁都是不可以信任的样子。”蒋淼接话。

“你们说村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项封椿跟在他们后面,突然开口。

“什么?”徐树清被他突然的一句吸引了注意力,有点疑惑地看向了他。

“他们安排狩猎行动,肯定有着他们的目标,而没有猎物的人送进河中,是在给谁上供吗?那到底是什么存在呢?

“以及一部分人成为了食物,你们这些日子在森林之中,你们有看见什么正常的生物吗?”

“我们没有到来之前,那么他们平时都在吃什么呢?”

“我们先入为主地已经开始遵循这里的规则,那么这些规则到底为何而存在,存在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

“这里的村民又真的都是一条心吗?”

项封椿一口气问出来一长串的问题,让剩下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他们其实也都思考过这些问题,但是目前他们连生存都艰难,根本没有额外的机会去思考这些事情。

项封椿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脚踢到了一块木板,上面有着用什么歪歪扭扭刻上了几个字:“云长生之墓。”

项封椿愣了一下,随后用力踹开了那块木板:“喂,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你不是答应我,只会死在我手里吗?那你这是闹哪一出?你出来啊?”项封椿蹲了下来,声音低沉,手抓起泥土朝着两边扔,试图寻找着什么,“你出来啊,别闹了。”

“云长生……我才不要你去补全时间,我会自己想办法,你别装死!”

徐树清想凑上去说些什么,但是被蒋淼拦住了,蒋淼对着他摇摇头,他也只能叹口气。

不知道谁说过,人在莫大的痛苦袭来的时候,一瞬间是不会反应过来的,但是在往后每一刻回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从来不是不会难过,而是根本没能接受他能离开的事实。

项封椿就是这样。

他的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明明好像也没有认识多久,他却已经不自觉把这个恶劣的家伙放在了相当重要的位置上。

好像本来他对自己来说就是这样重要。

明明记忆还停留在这家伙笑嘻嘻看自己热闹的笑容上,怎么自己才离开没多久,这家伙怎么会出事?

是不是又是他的安排惊吓,这家伙明明那么强?肯定不会出事的。

胸口堵地发慌,甚至连呼吸都感受到了停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滴泪从脸颊滑落,滴在了胸口的吊坠上。

林间带起一阵风,吊坠摇晃了一下,些许冰凉地触感唤回了他些许理智。

他低下头,看着胸口摇晃的这个吊坠,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道:“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