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力偷袭眼看着没起作用,郑天赐耐不住今夜的激荡,一口血喷出,吓得青狮赶忙上前将他抱起。
郑天赐低声吩咐,“速速离开,带我回栖霞山。山上有我离开前提前布置的大阵,道君也破不得。”
青狮听后,不敢怠慢。顾不得查看林清净的情况,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射向栖霞山。
待青狮、郑天赐双双离开,林清净这才噗的一声吐出口中逆血,身子摇摆,气息溃散。
刚刚郑天赐在时,林清净强提一口气不让他们发现端倪。如今他们一走,林清净再也控制不住,将口中逆血吐出。
修道几十载,这还是他为数不多受伤。
稳住气息,林清净也不耽搁,脚下升起祥云,回了无想山。
青狮带着郑天赐往栖霞山奔去,好似落水之犬,哪里有一丝威严。
郑天赐端坐在青狮背上,闭眼垂目,不听不看,不闻不问。
突然,他小手轻拍青狮背上,喝道:“且转回清净小院,要快~”
不知菩萨为何又这般吩咐,青狮不敢忤逆,赶忙掉头往清净小院奔来。待到了小院,落下云头,郑天赐跳下狮背,往刚刚林清净站立的位置行去。
缓缓蹲下身子,摸了摸那渗血的泥土,郑天赐笑道:“果然如我所料。那林清净是受了伤的。只是他奸猾,刚刚骗过了我。
如今知道他也受伤,那就好办。今次里就不急着回栖霞山上疗伤,你且带我去往一处,我有事吩咐。”
青狮担心的问道:“不知菩萨要去往何处,只管吩咐我来做就好。你身子要紧,还是早些回山疗伤是真。”
摇摇头,郑天赐回道:“一步慢,步步慢。当日我被林清净算计,不得不涅盘。平白让他多了几年布子的时间。至此以后我处处被动,受他支使。今次里他难得受伤回山修养,我要趁着这个时机将情势板过来,如此我才好放心回山疗伤。”
说吧,一摆手,上了青狮的背,喝道:“且再去见一见那月出吧。当年他设计害我肉身损坏,这才有了后续的这么多事。如今我涅盘归来,他不可能不为当年之事负责。该是他偿还因果之时。”
说完,腿上用力一踢,青狮纵云而起,往月出的院落行来。
自司徒谨当年夺宝不成,被文殊菩萨一道金刚杵打死之后,原来门客充盈的真人府如今门可罗雀,可说有些凄惨。
趁着月色,月出难得有些心情,端坐后院的园子里吃些酒水,旁边站着徐大、徐二保护。
不想,喝的正高兴,就见九天之上一道威猛雄狮现身,雄狮上端坐一个小娃。
徐大二人见此,吓得一激灵。赶忙举起手中的大刀将月出给护好,月出好似知道有人要来寻他一般,见到郑天赐来到,也不惊讶,只是吩咐道:“徐大,你领着徐二回去歇息吧。今夜不用值夜。我与这位仙师有旧,今夜说些私密话,你等就不要在此。”
打发走了徐大二人,月出这才郑重起身,对着郑天赐拜道:“不知可是菩萨到来?”
郑天赐下了狮背,缓缓踱步行到刚刚月出端坐的地方,坦然坐下。
“月出,当年我教导你几年时间,按着礼法,你也当尊我一声师父,你就是这般对为师的吗?”
被郑天赐这般一喝,月出冷汗直流,赶忙又是磕头道:“弟子见过师父。还请师父饶恕弟子不敬之罪。”
“不敬之罪?哪里不敬?说来听听。”
“当年………”
“当年的事无须多说。我只问如今。”
月出一听是说的现在,可现在他日日不出真人府门,哪里能对这个菩萨不敬?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月出将头深深埋下,叩首道:“弟子委实不知有何地方对师父不敬,还请师父指正。”
郑天赐小嘴一撇,笑着说道:“当日我让你祸乱朝堂,以使人道气运旁落,你做的如何?”
月出低头道:“师父容禀,那司徒谨当日犯了天条,竟然想着去暗害菩萨。已经被菩萨当场打死。如今新王登基。弟子也算完成了任务。是以,自新王登基后我日日在家闭门不出,只等菩萨前来吩咐。”
将桌上的酒杯往月出头上掷去,郑天赐小嘴含着冰似的骂道:“我当日让你祸乱朝堂,致使人道气运旁落。如今那朝堂上端坐的不还是司徒家的吗?这就是你说的人道气运旁落?”
听到菩萨这般发火,唬的月出魂要分飞。
“师父的意思,是要改朝换代?”
“你说呢!”
月出只是一直磕头,什么话都不说。
郑天赐看着他磕,待他头皮发红,眼冒金星的时候这才阻住。
“罢了,今日里再饶你一次。明日开始你不得再在家荒废时日,须得前往朝堂去献计出策,以使得司徒家的人道气运尽速旁落。如此我才好布置下一步。”
“可是,菩萨,如今我已不如当年。现在真人府除了一个空壳,再无当年的气魄。”
“无妨,今次里我将青狮放于你处,但凡有个什么做不来的事,你只管与青狮说,让他帮你做就好。”
见到了此时,菩萨还是不松口,必须让自己祸乱朝堂,月出也是无法,只能磕头应下。
吩咐完下一步的棋子,郑天赐不愿在此多待,起身道:“既如此,我先回了栖霞山,待你完了任务,我自来渡你入我门下。”
说完,纵身一跃,上了青狮背上。
“你且将我送回栖霞山,然后就下山助的月出一臂之力。待我功行圆满,自会下山来寻你。”
“是,菩萨。”
青狮驮起郑天赐潇潇洒洒的回了栖霞山。
月出又在地上跪了一些时候,确定菩萨真的离开,这才起身。
“如今菩萨出山,还要我去祸乱朝堂,我如今该如何?若是依着菩萨吩咐,或许道门必要前来杀我。若是不应,佛家刚刚就能当场打杀我。左右里外不是人,我为何这般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