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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时候,小季同志听说北美准备对那个世界第三大产油国动手的同时,是给了大洋彼岸的那个东方大国三年的窗口期的。

也就是,北美的当时的方案是用三年的时间搞定那个中东的不听话的国家,然后再回过头来,针对那个东方大国。

在当时的北美的政客眼里,那个东方大国就是个“听话的打工仔”,有大量廉价劳动力,能给北美企业降低生产成本。没有完整工业体系,只能生产低端商品,永远成不了气候。他们算过一笔账:那个国家当时的外储才2000亿美元,还不够北美微软公司的市值,年进出口总额不足6000亿美元,连北美的零头都不到。就算让那个国家加入全球贸易体系,顶多也就是多一个“给北美供应袜子玩具的国家”,翻不起什么大浪。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三年变成了又三年,然后接着又三年。北美整整花了9年的时间,死了近万人,耗费了数以万计的美元。

虽然从军事上,看样子是赢了,但是从战略全局,从政治、军事、经济、社会、道义等综合角度看,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失败了。

但那个东方大国却是抓住了这三年窗口期。当时的政府很清楚,要想在全球贸易中站稳脚跟,必须先把“成本优势”用到极致。

于是,国家采取了“锚定美元”的固定汇率政策——1美元兑8.27元人民币,这个汇率比人民币的真实价值低了近30%。这样一来,国内商品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瞬间比其他国家低了一大截。

到2005年,国内的外储从2000亿冲到了6000亿美元——这是国内的“第一桶金”。也是后面翻盘的本钱。更重要的是,国内凭借着这三年,初步建立了完整的轻工业体系。

北美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还是用以前的老策略,2004年到2006年,美联储连续17次加息,把基准利率从1%提到5.25%,想通过“美元加息”把国内赚的美元“逼”回北美,收割这波“胜利果实”。

按照以往的套路,新兴国家遇到这种情况,要么汇率暴跌,要么外储耗尽,最后只能被迫接受北美的“城下之盟”。

但国内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2005年7月21日,国内的中央银行突然宣布:取消本币锚定美元的固定汇率,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的浮动汇率制度。当天,人民币对美元升值2%,这一步棋,打了北美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汇制改革的妙处,在于“既防收割,又吸外资”。一方面,浮动汇率让北美无法通过“单一美元加息”精准打击国内汇率,规避了资本外流的风险。另一方面,人民币开启了长达十年的升值通道,从1美元兑8.27元升到1美元兑6.05元,全球外资看到了“人民币升值+国内市场增长”的双重红利,开始疯狂涌入国内。2005年到2008年,国内实际使用外资额从603亿美元涨到952亿美元,三年增长58%;外汇储备更是从6000亿飙升到1.9万亿美元,三年翻了三倍多。要知道,国内在整个90年代搞外贸,十几年才攒下2000亿外储,这三年的增长,相当于过去十几年的总和。

更关键的是,国内趁势完成了经济转型。以前国内经济“靠外贸吃饭”,外贸依存度高达60%,北美一加息,全球需求一降,国内经济就会受影响。2005年后,国内把经济重心转向“投资驱动”:修高铁,从2008年第一条京城到津门的城际铁路通车,到2023年高铁里程突破4.5万公里,国内用15年建成了全球最大的高铁网络;搞城市化,2005年城镇化率仅36%,到2023年达到64.7%,数亿农民进城,带来了巨大的消费和基建需求;建港口,上沪洋山港、鹏城盐田港等深水港陆续建成,让国内成为全球第一大货物贸易国。

以前西方国家用百年才走完的工业化,国内用20年就搞定了——从只能生产玩具,到能造高铁、航母、大飞机,从“低端打工仔”变成了“工业强国”。

此时的北美绝不会想到,这个外汇储备仅2000亿美元、靠缝衣服做玩具赚血汗钱的国家,能借着这口气,最终长成足以撼动自己的世界级对手。

与此同时,国内的这波操作,也直接给北美的金融化捅了个大窟窿。2008年,北美爆发次贷危机,表面看是华尔街银行把“次贷”包装成金融产品引发的危机,实则是国内“吸干”了全球美元流动性——当时全球的美元,要么流进国内搞基建、办工厂,要么被国内央行买成北美国债,2008年国内持有北美国债达1.1万亿美元。这导致北美国内的流动性严重不足。华尔街靠杠杆堆起来的资产泡沫,没人接盘了,最后只能自己爆掉。

以前北美遇到经济危机,靠“印美元”就能解决——美元印出来,全球国家都得接着,通胀转嫁给别人。可2008年不一样,国内手里握着1.9万亿美元外储,相当于北美当年货币供应量的15%。北美要是敢无限制印钞,国内就可能抛售美债,导致美元贬值、美债收益率飙升。

这是北美第一次遇到“有人能制约美元”的情况,金融化的根基第一次受到威胁。

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全世界没人能够预料到未来8年后的剧本会是这个样子的。

也只有“两世为人”的季宇宁才能够意识到,这三年窗口期对国内有多重要。要是当时北美没分心中东,要是国内没抓住汇改的机会,未来他的国也不可能发展到如此厉害的程度。

9月9日,周一。

“老板,今天上午的实验成功了,你说的那个逆向的思维完全实现了,我们最终的波长,已经做到134nm。”

中午的时候,林本坚特地从位于沙田的麒麟研究院,跑到了中环的麒麟大厦季宇宁的办公室,当面向他说了这样一个喜讯。

“伯恩,太好了。

这样,我们的麒麟研究院就拥有了全世界光刻机领域中最顶尖的技术了。

以后,我们的这项技术,就可以命名为浸没式光刻技术。”

随即,季宇宁赶到了沙田麒麟研究院那巨大的光刻机研发基地。

他又再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个划时代的芯片工业中的光刻技术。

这是他的麒麟研究院拥有的芯片产业中最顶尖的一项技术。

也是他几乎同步复制的上一世的一项关键技术。

90年代末的时候,光刻技术的极限波长为157nm,成为全球光学专家难以逾越的鸿沟。

当时,刚刚在2000年下半年加入海峡对岸的那个全世界最大的芯片代工厂的林本坚,没有气馁,他开始尝试逆向思维,探索能否在193nm波长的基础上,通过加入介质的方式实现更短的波长。

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和计算,林本坚终于发现,在透镜和晶圆之间加入水,可以将193nm的波长经水折射后缩短至134nm。

这项突破性的技术,被命名为浸没式光刻技术,正是后来EUV光刻机所采用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