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吧。”杨炎猛然起身,“他还欠我一些丹药呢,可惜整日不见人影,今日总算被我逮到,木筱,我们走。”
商陆抬眼看他,“你知道他如今在哪?”
“……”
杨炎挠了挠脸,“不知。”
“羽涅,你先带他们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商陆悠悠起身,“我要看一下还有没有好玩的事情。”
说完就走,也算不给反应的机会。
杨炎:“我总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旁边的木筱问。
“大师姐像是一个人游历。”
一直待在旁边的羽涅无奈叹道:“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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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商陆漫无目的的溜达。
看见迎面马上就要撞上一个身形魁梧熊族修士,她侧步躲开,随便瞥了眼旁边的首饰小推车,在摊主马上说话时又转身离开。
没找到感兴趣的东西,于是商陆便回到六长老雕像面前,扫视一圈,没发现他的身影,却在石像脚下广场上看见元梵宇的身影。
除了元梵宇之外,他身边还有三个同门师弟,与对面几人争执。
眼看对面的人就要拔剑动手,商陆来到少年,按下他想要拔剑的手。
“你又是谁?”华服少年好奇上下打量她,放下想要拔剑的手。
“师姐。”元梵宇和他旁边的人惊喜道.
商陆挡在他们身前,“怎么回事?”
“他们硬说我们私藏了他的珍珠鸟。”从景逸义愤填膺指着华服少年道
“我昨晚分明看见是你偷溜进我院子,之后珍珠鸟不翼而飞。”
“说了多少次,我那时只是想要探查有没有问题,哪成想黑影消失在你恰巧居住的院子,而我当时也不知道你们居住在此,以为是那些人的地方。”
“我看你就是狡辩,我在院落中布了法阵,里面也只有你的踪迹。”华服少年再次拔剑砍向他们,却被商陆用剑挡住。
“这是什么剑?好法宝。”
商陆只是平静道:“这位公子,我师弟从来都不会撒谎,且珍珠鸟只是个稀奇的小玩物,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为何要私藏。”
华服少年将剑插回剑鞘,若有所思盯着商陆手中的破妄剑,“可我离开一柱香时间不到,他进去离开之后再无一人进去,所珍爱的珍珠鸟便消失不见,如何解释?”
“公子的珍珠鸟平日都待在什么地方?”
“自然是笼子里,那东西三番四次想逃,我也只好把它关在笼子里。”
庄凌冬皱眉,“你明知它三番四次想逃,就是不想被禁锢在你身边,却还强留它?”
“心爱之物为何不能留住。”华服少年轻嗤,“跟着我,总好过在别处风餐露宿强。”
“你这……”
“邰星辰。”商陆轻声呵道。
话落,几人瞬间息声。
“既然公子说起逃,为何就不能是它再次逃走。”商陆重新看对面的人。
华服少年蹙眉思考了好一会,“珍珠鸟绝不可能逃出去,除非有人破阵,导致法阵出现缺口,它也趁机飞了出。”
想到这个原因,华服少年脸色变了变,“也不不是没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你们拒不承认,想象蒙混过关,李宓杨天,你们两个给我盯着点他们,等我找到珍珠鸟再说。”
元梵宇轻嗤,“你看,还不信,那玩意于我也没用,我干嘛大费周章的藏起来,而且人家也不乐意跟着你,何必强它所难?”
“它离了我,还能有优渥的生活。”华服少年理所当然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从屋顶飞下,恭敬道:“公子,珍惜鸟已找到,就在筒楼,现如今被一群人围观,其中不乏褚时键等人。”
华服少年脸色大变,转身就跑,“那群老不死的整天游手好闲,寻欢作乐花样百出,你们快跟我过去。”
看到少年逐渐消失在人群的身影,商陆转身看向他们,“你们不是刚来?”
“是在不远处的地方碰见,我们在那歇脚,不知他们在那歇脚,且碰巧追踪同一个黑影,打过照面,又误打误撞破了他的法阵,一直追踪我们至此,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元梵宇泄气气道。
商陆叹气,“听刚刚的意思,他似乎就是这里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
“不是你拿的,照旧就行,该干嘛就干嘛。”说到此处,商陆顿了好久,“还是去看一下,毕竟他心爱之物的丢失你也有责任。”
商陆扫视了眼面前的人,“你们几个,跟上去,适当帮一下,不可逞强,性命要紧,见局势不对转身就跑。”
“那鸟都不稀罕跟他,师姐我们这样……”
“东西因你们而失,找到就可,这才是关键。”商陆淡淡道:“他刚才所说筒楼,还不赶快去。”
他们不敢违抗自家大师姐的话语,齐齐应了声是,快步跟上去。
留在原地的商院长吁一口,本想回到庭院之中,转身的一刹那又想起刚刚跑开的师弟们,想起刚才黑衣人所说的人,自己也无所事事,转身顺着他们离开的踪迹慢悠悠踱步跟去。
一路上,她东西张望,寻找好久,才终于找到名叫筒楼的地方。
筒楼如同其名,圆形长柱扎根在四周房屋之中,与周围不大,怪异至极,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墙壁颜色虽然暗淡无光,可却十分耀眼。
商陆歪头看了许久,走进去,却被门口的两名侍卫拦住。
“好戏已开场,您来晚了,按规矩不能进去。”
“还有这规矩?”商陆诧异道。
“这是规矩,戏一旦开场,任何人都不准进入,除非楼主亲自准许。”
商陆看了看两人,都是筑基修士,便抬手直接迷晕两人,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内部空间环绕,戏台摆放在正中央,除一楼戏台前统一的坐位外,二楼还有雅间,环顾着周围。
此刻,大厅内极其安静,所有人都围在戏台周围,玩笑的看向正中间几人。
离的近的位置都被掀翻。
二楼的人相对稳重,庄严的坐在座位上,目光却紧紧盯着正中间,有不屑,有幸灾乐祸,有头痛,有疑惑,有不在乎,伸手接过递过来的茶……
商陆找空隙走到最前方,发现被围着的人正是自己的师弟和华服少年,地上七零八落躺着的就有华服少年的跟班,其中就有刚才说珍珠鸟在筒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