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云辞和其他三人分享了照烧火腿饭团。
等几人吃完午饭,房间里两人便开始打坐修炼。
云辞和另一名灵植峰弟子没有修炼,准备睡一个午觉。
晚上。
云辞醒的时候,窗户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房间里的三个舍友都在打坐,房间一时很安静,只有窗户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云辞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拿起一个煤油灯走到房间门口。
宫殿每层的房间很多,墙壁上挂着萤石,整个楼道一点也不暗。
时不时有穿着各峰弟子服的人上下楼,楼道里也很热闹。
云辞走到楼上,来到楚子墨的房间,但楚子墨此时并不在房间里。
云辞只好关上门,又下楼,回到了房间里,也开始在床上打坐。
但周围魔气太多,灵气稀少。
云辞不喜欢周围阴冷的感觉,打坐一会便停下来。
两个时辰后,楚子墨做完任务回来了,两人待了一会,明天还有任务要做,吃完饭楚子墨就回去了。
这两天,云辞白天做任务,晚上回来打坐。
楚子墨也很忙。
两人很少有时间见面,不过空余时间两人都会去各自的房间找对方。
黑子作为负责二楼卫生、杂活的杂役弟子之一,每天都会过来打扫卫生。
云辞他们的房间,比其他房间更加干净。
云辞的床铺也是一天一换,每天都是皂角的味道。
就连其中一个灵植峰弟子都惊奇,他的床铺睡三天都皱了,云辞的床铺每天都和新的一样。
云辞也知道黑子的房间位置,休息的时候有时也会去找黑子玩。
晚上睡觉的时候。
云辞没有看到,房间的右上角,一颗红色的眼球睁开了眼睛。
此时,那颗眼球正在咕噜噜的转,盯着睡着的云辞。
......
第四天。
云辞今天照常出去做任务。
今天的任务只有半天,比前几天的都要简单。
中午回来休息半天,晚上就轮到云辞他们巡逻了。
云辞一大早就跟着队伍去了任务地点,一路上,队伍气氛和谐愉快。
云辞走在队伍中,听着大家说话,时不时啃一口玉米。
......
宫殿内。
五层的一间房间,数名杂役弟子进进出出,手里抱着许多衣服。
房间的地面上,桌子上,旁边的架子上放着许多内门弟子服。
有的衣服洁净如新,有的上面沾着泥土或是油渍,有的破了洞,有的上面染着新的血......
房间里数名杂役弟子不断整理这些衣服。
能穿的分一类,不能穿的分一类......
这些杂役弟子忙碌着,黑子也是其中一员。
角落里,黑子低头整理面前的一堆衣服,身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时,一名杂役弟子走过来看了黑子一眼,说道,“这些我拿走了。”
黑子头都不抬,嗯了一声。
怪人。
那名杂役弟子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同时抱起那堆衣服走了。
不止这名杂役弟子这么认为,房间里的其他弟子都这么认为。
房间里的杂役弟子一直在聊天,但谁都没有和黑子说话的意思。
并且每当大家的眼神看过去,又不留痕迹的再收回来。
但这种氛围不像是大家不想理黑子,而是黑子不想和这些人说话一样。
其实起初大家知道黑子和云辞的关系好,渐渐找黑子的人,和黑子说话的人,想和黑子建立一段朋友关系的人就多了。
但每当有人去找黑子,黑子都是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
眼神无波无澜,像是在看死人。
渐渐的,大家也觉得无趣,就不找黑子了。
画面就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有的人说黑子只在云辞面前看着正常,在云辞面前装乖,很多人都同意这种观点。
别人怎么想,黑子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云辞,和云辞有关的一切。
这时,一名送衣服的杂役弟子回来,看到黑子桌子上重新整理好的一堆衣服,走过来,
“黑子,这些我拿走了啊。”
黑子碎发后面的眼睛闪过不耐烦。
“咦,这怎么还多出来一件。”说着,那名杂役弟子把手伸过去,就在他触碰到那件衣服的前一刻,
一只黑手按住了衣服。
黑子眼神充满杀意,“不要拿你的脏手碰!”
房间安静了几秒,整个房间的氛围都透着怪异。
过了片刻,众人的谴责声虽迟但到。
但在黑子冷漠又可怕的眼神中,众人渐渐偃旗息鼓,只有几个嘴碎的嘀咕几句真是个怪人。
那名拿衣服的杂役弟子也面红耳赤骂了一句就走了。
黑子重新低头整理衣服,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
突然,黑子抬起头,碎发下的目光没有偏移的,直直的,目的明确的看向房间的右上角。
一只红色的眼睛正粘在那里。
黑子低头,沉默了片刻,拿起他方才叠好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屋内其他人只摇摇头,又聊起了天。
黑子避开巡逻弟子的视线,向着东南方向的一片树林走去。
交叉的树枝像是干枯的手,渐渐把黑子的身影覆盖。
......
“出来吧。”
黑子看向一个位置。
片刻,空气中的黑红色颗粒凝聚成一道身影。
黑子看着面前一身黑色斗篷,全身都被黑色的烟雾状颗粒笼罩着,看不见五官的魔。
他能感受到面前的东西,就是魔,是他的同类。
是比他还要强大数倍的魔。
并且这是他魔界父亲的手下。
黑子已经得出结论。
右护法“看着”黑子,斗篷后的脸露出森寒的笑,声音寒彻透骨,
“不愧是十殿下,真是敏锐。恭迎十殿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