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不说了。”洛一悦知道爹娘疼自己 可是她也知道洛云白他们都不是无脑地什么都顺着她。
至少现在手不能说的。
不仅自己不能说,洛一悦还跟洛云宜强调:“姑姑也不能把我们两个的对话告诉我爹娘。”
万一她爹娘有紧迫感了,着急给她寻摸亲事怎么办?
现在还在孝期,要是爹娘不着急,她还能有好几年好日子过呢。
洛云宜点头,同意帮小姑娘保守她的秘密。
看来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有不想结婚的女孩。洛云宜只惊讶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
结婚是为了幸福,不结婚也是。
只要自己觉得舒服,什么状态都是允许存在的。
“那你表……朋友的事情准备怎么处理?她的家人呢?就任由她这么沉溺?”
洛一悦摇头:“怎么可能,我那个朋友最近都被关在家里,婚事已经请媒人去退了。”虽然男方的家庭背景不错,可是他们也不是卖女儿的人家,这种一眼火坑的人家就算女儿闹绝食也没用,必须退掉。
洛云宜轻轻点头,幸好,女孩傻,女孩的家人还清醒着。
……
原以为这个冬会一直这么平静地过完。
但是洛云宜收到了一封来自远方的加急信件。
尹乐安写信来请她去京城,那边出了大事,需要洛云宜的帮助。
洛云宜看着手里的信纸,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来送信的人:“这封信确定是郡主给我的?”
京城那边出了事,连尹乐安都觉得是大事的事情,请她帮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本事。
郡主府的管家也亲自来了:“确实是郡主亲笔,请夫人尽快收拾行装,此行一路都会有郡主府的亲卫护送,一定会保证夫人的安全。”
“夫人若是有要带走的人,也可以一并带上。”
“好吧。”在管家这里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既然信件是真的,尹乐安千里迢迢地跟她求助,不管洛云宜能不能真的帮上忙京城这一趟,看来是一定要去的。
不是管家守口如瓶,是她也不知道其中细节,洛云宜收到了信,管家那儿也收到了,甚至比洛云宜这封写的东西更多,但是信里只一再强调要保证洛云宜的安全,而且还有规定到达的时间。
着人送管家出去,一院子的人就开始行动起来。
洛云宜自己没在意,可是她身上可是有诰命的,之前不在京城,自然不用去和其他官太太打交道。
现在要去京城,别的不说,总是要亲自进宫谢恩的。
所以再怎么轻装简行,有些东西也省不了。
至于跟随的人,还是要带着的。
贴身伺候的,管饮食的,护卫,都是需要的。
去的时候有郡主府的人保卫,可是去了京城,她也是需要人手使唤的。
除了下人,洛云宜还准备带上舒宴犹和舒幸轮,一个好歹有过外出的经历,一个会医术,有备无患。
再说舒幸轮还是小石头的亲爹,为了小石头,洛云宜也希望舒幸轮发展的更好。
要跟着出门的人赶紧去收拾行李。
洛云宜把舒以贤叫到跟前。
“这次你留在家里,要照顾好家里的大大小小,会不会觉得娘偏心?”虽然决定都已经做了,就算舒以贤觉得她偏心,洛云宜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是若是他心里有怨,总要给他说话的机会。
舒以贤摇头:“娘做的决定很好,您出门的这段时间,也不用担心家里的人,我会照顾好大家。”
能让一个郡主都需要求援的事情,显然不小。
她们此行又不是和之前说的那样出去游历,是有正事要做,随行的人没有他,心里确实会有一点遗憾,但怨言是没有的。
“心态很好,继续保持。”洛云宜夸了他一句:“此行会遇到什么娘也不知道,但是只要事情能解决,我们一定尽快回来。”
“但是肯定是赶不上过年了,今年家里的大小事宜就要交给你管,即使在家里,你怕也会忙很久,到时候累了也不许抱怨哦。”
舒以贤摇头:“我肯定不会。”
洛云宜没有过多解释,这会儿事情都没开始做呢,等他参与进来就知道,这么一个大家庭,要是全部都交给一个人管理,还是蛮费神的。
“不会就好,这里可是我放不下的牵挂,你帮娘守好。”
舒以贤点头,有一种被器重的感觉。
这一晚大家都很忙,除了安慰开导没能跟着出门的孩子和大人们,洛云宜还把家里的一些事务交代给舒以贤。
就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很多事情都是有专人管着的,不需要如何操心,不然舒以贤可能真的会分身乏术。
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收拾准备,第二天一大早,洛云宜他们就带着茫然和期待,踏上了进京之路。
要说最舍不得的洛云宜的人,一定是小石头。
洛云宜最牵挂的人,也是小石头。
但是小石头也知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只是在昨天晚上抱着自己的枕头,听洛云宜给他讲了两个小故事。
今天早上洛云宜要上车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让她一定要平安回来。
倒是跳跳和闹闹,知道奶奶要去京城,还拜托大伯和小叔给他们带京城的特产。
时方也站在送行的人群中。
这次进京,时方没有跟着一起。
如果他想去,洛云宜肯定不会拒绝他同行,
但时方也有自己的想法,家里的长辈一下子走了大半,家里的这些孩子怕是心里也会有点不安,他留在家里,也能看顾着这些孩子。
至于其他的事务,肯定还是舒以贤管,时方不会贸然插手舒家的管家权。
“一路平安,到了记得写信回来报平安,家里有我们在呢,在外面安心做事,我们在家里等着你们。”时方上前把一件氅衣递过去:“本来是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提前给你了。”
“在家不要总是看书,记得让眼睛休息,记得添衣,别生病,你好好地,我也好好地。”舒宴犹最后克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