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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戚梦圆很快就想通,几天后便应下了容晋安的邀约来宫里赏花。

容成明见状,也赶紧给未婚妻李静宜去信。

等到了赏花宴这天,容雅伦也快速将必须处理的奏折先处理了,余下不那么重要的,她便放到晚上或是明天再处理。

饶是如此,等到她过来时,戚梦圆与李静宜她们已经赏完花了,正在水榭那里吃东西歇息。

四个年轻男女,有说有笑的,画面还挺美好。

容雅伦脚步一转,不去打扰他们了,而是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是太上皇与太后的寝宫,只是两个主人又出宫了,若无意外,最快也是要两年后才能回来了。

容雅伦将宫女亲随们都摒退下去,自己一个人在凤仪宫转了转,最后在窗边的小榻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是黄昏,招来宫人问,戚梦圆与李静宜已经出宫了。

“两位殿下不放心,一路护送。”

父皇与母后早就出了京云游,大哥二哥也去护送自己的心上人了,也就是说,这偌大的皇宫,只有她一个人了。

孤家寡人,容雅伦脑里突然涌起这四个字。

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有一道小小的声音说:“找个皇夫吧,找个皇夫吧……”

找皇夫?

容雅伦嗤笑一声,找了皇夫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吗?

天家夫妻,哪能真正的心连心,像她父母那样的天家夫妻,前无古人,也必定是后无来者。

她是女帝,那什么皇夫,必定会敬她怕她,但是爱?只怕是没有的。

就算是再不甘的人,有了皇夫的名分,怕也会想办法,让她生下他们两个的孩子,让这个孩子继承皇位,这个孩子的父亲不姓容,日后继位之后,未必会再贯彻她父皇母后定下的什么百年大计。

如果她想要生孩子,那一定要是女孩,而且必须去父留子。

容雅伦想了很多,等离开凤仪宫的时候,她心境已经平和下来,甚至比从前更开阔。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能当储君,又是为了什么才得到这个皇位的。

父母对她寄予厚望,那她就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容雅伦并不是重欲之人,但偶尔也需要纾解,于是便将谢时安召进了宫中。

谢时安颇有些怨言,但又不敢下重动作,怕伤了她,最后是容雅伦嫌他太过缩手缩脚,接过了主动权,这才玩了个尽兴。

拍拍谢时安的脸,容雅伦问:“你想出京吗?”

“陛下是厌了微臣吗?”

“茶得这么明显,孤可不吃这一套哦。”

“那陛下吃哪一套?”

“你说呢?”

谢时安不知道,但他清楚,龙榻之上,他不用太把自己当回事,只要她高兴,他便高兴了。

容雅伦到底是没舍得将谢时安外放出京,至少在张井然和洛满舟回京之前,她不会让他离京。

除非,有别的更好的儿郎出现。

容雅伦与谢时安等人的关系,她并没有刻意遮掩,但朝臣们也不好说什么,人家都是女帝了,有几个入幕之宾怎么了?

只要她勤政爱民,没有因为这些男欢女爱弄昏头就行。

洛满舟是在半年后的一个夜里回来的,他面容憔悴,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精气神,见到容雅伦,他深深抱住:

“陛下,微臣差点就回不来了。”

周显与墨阳这两个人一心扑在建造大坝之上,丝毫不与荆州的官场打交道,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有胆子大的,慢慢的就一手遮天,连督查组的一些成员,也被收买了。

便是洛满舟这个大理寺少卿,也被对方怠慢,甚至在对方察觉到他在查账时,还差点被对方安排的杀手杀掉。

不过也好在有洛满舟这个明面上的靶子在,容雅伦安排的人才能暗访到三峡大坝的真正账本情况。

直到对方将整个荆州地方集团所连根拔起,洛满舟才知道这个暗访者是谁。

是逍遥王容战。

有嫡亲的皇叔可以使唤,难怪容雅伦没把他洛满舟当成真正的心腹。

容雅伦拍了拍洛满舟的脸,说一声辛苦了。

隔天,容雅伦便将荆州所有官员拉到堂上,在容战罗列完他们的数十项罪名之后,当场斩首。

荆州官场,大大小小官员加起来足有百人,一百人,就这么被殿上砍了,鲜血像是下雨一样从百官脚底下漫过,再流出殿外,触目惊心。

百官中有些心理素质差些的,已经怕得当场晕了过去,便是心志强些的,例如那些武将,没晕,但也脸色苍白。

而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女子,从下令当场斩杀到将这一百人斩杀完毕,她都脸不改色,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最后一声惨叫声落下,满殿死寂,随后便都是不稳的喘息声。

容雅伦慢慢喝茶,待到殿中又有人晕倒过去时,她才慢慢悠悠开口:“从今天开始,逍遥王代朕在全大兴巡视,一旦查到有贪赃枉法,为非作歹的,斩立决!”

容雅伦已经离开大殿很久了,仍有许多人迈不开步子。

脚下全是血,甚至荆州那一百个人的尸身都还横在那里!

这一幕,给所有人带来了强烈的冲击,也成为了所有人的恶梦,每当他们升起贪念时,都会想起今天这一幕,从而立即将刚刚冒出来的贪念给一把掐灭。

容雅伦的这一招杀鸡儆猴,为其后五十年的大兴开创了官正民清的基础。

此是后话。

容雅伦回了太极宫,周显与墨阳前来请罪。

两人很是羞愧,两人待在荆州这么久,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出荆州官场的猫腻!

“不怪你们,你们一心扑在大坝之上,哪里会知道荆州这些人会这么胆大包天。”

“师父,姑父,你们辛苦了,更不必羞愧,在我的心里,你们都是值得我敬仰的,如果不是你们尽心尽力,不可能有三峡这个工程。”

“此项目工程量巨大,只怕没有十年八年是完成不了,所以师父,姑父,你们还得继续辛苦下去。”

修大坝真的很辛苦,尤其是失败的时候,更是会让两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傻子了,但当难关攻克,他们又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周显道:“陛下,臣不觉得苦,就是想老婆想孩子。”

“那就每隔三个月回京一趟,或是我让姑姑带孩子每三个月去荆州一趟。”容雅伦说,“等到《大兴全书》一书着完成,姑姑就能赴荆州长住了,还请姑父再忍耐一阵子。”

对于师父墨阳,容雅伦是真真实实心疼了:“师父,你怎么变这么老了?”

墨阳翻了个白眼:“老夫都快六十岁了,能不老吗?行了,知道每个月给师父送吃的喝的过去,为师也知道你有心了!你就放心吧,大坝肯定能建成!你还有别的事没有?若是没有,我要去白想那里喝奶茶了吃炸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