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亿？
这个猜想，贺遇臣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虽说提前一个多月做预热，片花预告发了三支，洋柿这边的预约通道不过几百万预约。
相比其他从拍摄期就开始预热宣传的剧，《斩春棠》要低调很多——
贺遇臣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家公司搞得“惊天抽奖”，行吧，当他没说。
贺遇臣临时了解到的，近十年内大热剧的首日播放数据，12小时内，最高是6亿，那还是十年前，且是多个平台同步播放叠加的数据。
《斩春棠》洋柿独家平台播放，这才几个小时，就破3亿，这数据确实够惊人。
“截止晚上9点钟，洋柿平台有效播放量，突破4.6亿！”
梅子笑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刚落下，现场就炸开了锅。
“吓！”
“哇！”
“真的？！！”
G团几只，连带着身旁的工作人员齐声惊呼。
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梅子笑手里的平板，满脸的不敢置信，纷纷被这逆天的数据狠狠震撼到。
这哪里是爆了，这简直是断层式领跑！
贺遇臣微张了下嘴，快速舔了舔唇角才合上，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讶异，但转瞬平复下来。
“臣哥你听到了吗？九个小时，4.6亿！！！”
周思睿瞬间原地复活，觉得头也不痛了，鼻子也不堵了。
4.6亿！这得有多少人看啊！
贺遇臣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嗯。”
周思睿惊讶过后，被队友们揉头摸脸勾脖子，笑闹做一团。
“这还有得涨呢。”梅子笑笑盈盈补充，“晚上的流量不少分到香蕉和京市卫视，电视收视率要到晚上12点后更新。说不定明天还有更大惊喜。”
“对了，臣哥睿睿，你们两个赶紧上微博转发下祝贺海报。”
“不急，都不累吗？先回休息室。”
贺遇臣揽过mIlo肩膀，推着大家往休息室走。
“累什么累！你俩要破纪录了知道吗？我现在兴奋的要命！”
柏栩南边走边说。
“行行行，快走。”
贺遇臣推着他后心。
“哎？我们晚上就整个庆功宴吧？双喜临门！庆祝我们巡演山城站演出顺利，庆祝《斩春棠》首播成绩斐然！”
柏栩南仰着脑袋，两只腿支棱着往前走，上半身的重心却放心地压到贺遇臣手上。
“柏小少爷请客？”
贺遇臣垂眼这么说。
“我请客就我请客~这有什么！来来来，小林！你去通知大家，晚上我请客，阿斐，山城有什么好吃的店吗？对了叫上叔叔阿姨一起。”
“你饶了叔叔阿姨吧，这都几点了？”
时兰托着他脖子往前带。
“山城诶！现在才不到11点，不都说山城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哎！”
*
虽说收视率数据要到晚上12点刷新。
但剧组方、几个投资方都在时刻关注着数据曲线的变化。
“涨了涨了！”
向书言猛吞口水。
如果说昨晚是紧张的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从中午12点开始，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高度兴奋状态。
当平台发来第一集播完时的数据，他差点就要去吞两颗速效救心丸，救救这颗运动过度的心脏。
此后每过一个小时的数据，就像云霄飞车一直往最高点爬……飞速的蹿。
晚餐时间，他竟然能感觉到自己有些麻木……
若非自己这颗疯兔狂跳的心脏，还真以为自己没感觉。
匆匆扒了两口饭，便跟随郑川到办公室，时刻关注两个卫视的播出情况。
《斩春棠》虽然因为贺遇臣，有过一段时间的热度。
但主角除了杨芯依，其他三个都是新人。
如今用电视的用户可不多，能一下子被生面孔吸引进来的人，更不可预测。
这，才是最重要的。
包括郑川在内，所有人都是紧张的。
《斩春棠》开始的第一集前十分钟收视率，就突破了1.5%。
相比其他剧来说，已经是个非常好的开端，甚至能算爆剧。
可郑川不知道，这里面多少是粉丝做出的贡献。
这部剧，面向的不止是粉丝，而是普罗大众。
要大家都说好，才是真的好。
数据的转折出现在第一集的最后两分钟。
剧情内容：奴隶时期，隆冬苦窑，容晦遭监工烙铁烫刑并雪地鞭打。
这也是当初，贺遇臣试镜的内容之一。
电视上看不到弹幕，但照饰演该监工的演员在家打喷嚏的频率，应该是遭了不少骂。
人也是会来事的，抓住这波热度就发了条微博：各位好汉嘴下留情，都是xx的错跟我xxx无关！给大家看看xx的下场！
配图一张——监工处以极刑的剧照。
粉丝们心疼坏了。
可算是找到地方发泄了。
这条微博下，骂监工这个角色的评论，堆起来都能淹死人。
“啊啊！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你怎么忍心的！！！”
“太可恶了！我的臣哥，不是！容晦小可怜！！！”
“可算知道为啥预告里面容晦的眼神那么阴沉，被这样对待过，没毁灭世界就不错了！”
“阿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天，第一集就给我整哭了。明明容晦吃馒头的时候，表情那么平淡……真的好可怜、好心疼！”
“谁这个时候去救一把他啊！！”
“小可怜蜷缩在角落，听到脚步声的第一反应是把那块看上去就难吃的馒头塞嘴里，这是得饿成什么样啊？天杀的！你这是什么人间炼狱？”
“我妈本来看着说觉得一般，直到容晦出来，就说这娃遭老罪，太可怜了。”
“为什么要停在鞭打容晦那一幕？！！心呢？”
……
这一段两分钟的内容，留住不少观众。
第二集开头，便迎来了2.1%的收视率。
破2了！
第二集就破2了，第二集开头就破2了，你敢信？
这在省级卫视中，便是爆剧预定。
年轻的演员和老戏骨们，完美地留下了部分观众。
这还仅是香蕉台的数据。
京市卫视的收视率表现亦不俗。
郑川放心地捻着自己的山羊胡，把心放进肚子里。
远超预期……远超预期！
他对向书言的剧本有信心，对自己的导演能力有信心，对金主爸爸们的财力有信心，更对主演们有信心。
所以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首播上星达到1.5就是及格。
可第二集，便有2.1的收视率。
剧情甚至只迎来一个小高潮点。
这个收视率，它还在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