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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脖子的那股力量越来越紧,幽烬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嗓音尖细,“尊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越来越细,眼见快要来到死亡的深渊,他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道:“尊后,我错了,您让尊上放过我!”

“尊后,我错了!”

原本黑色的眸子此刻褪去遮盖的雾气变成血般的红色。

沈云禾从君衡身后探出头来,看见那双红眸,皱眉疑惑道:“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了?”

下一刻一双大手捂住她的眼睛,握着幽烬脖子的手也缓缓松开,他捂住脖子上的红痕剧烈的咳嗽,眼眸从红色变成黑褐色。

“你干什么!”沈云禾将君衡的手扒拉开,朝幽烬看去,他的眼眸早已恢复了黑褐色,仿佛刚才的只是一场幻觉。

幽烬微喘着气饶有兴致的看着有些慌张的君衡,这样的他有些太常见的。

“他的眼睛不是红色吗?”沈云禾弯下腰皱眉,想要从那黑褐色的瞳色中找到一点点关于红色的痕迹。

君衡抬脚踢在他身上,幽烬立刻收到旨意,“尊后,你刚才肯定是看错了,每种是血溅在了里面。”

沈云禾显然不信,可为什么要隐瞒呢?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君衡杀她就是因为她看见了他的紫色眼睛。

后面的种种事情也都是因为这个。

难道这里藏着什么秘密。

沈云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指尖微微发凉,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既不安又隐隐发慌。

幽烬喉间滚过一声闷哼,他瞬间明白,若是沈云禾想出些什么,君衡定会让他死得更惨。

他猛地跪在地,摸出靴中匕首,抬头时眼底带着刻意的惶惶,“冒犯到尊后我无话可说,只能用一只手来抵。”

说完他举起匕首毫不犹豫的朝手腕处剁去,刹那间鲜血四溅,他却连眉峰都没皱一下,只垂眸盯着断腕的血窟窿,等着沈云禾的反应。

沈云禾将所有思绪撤回,连忙向后退一步才没有被溅上,她用手挥了挥周围的空气,骂了一句。

“有病!”

然后转身离去。

君衡眸底一片暗色,他抬起脚用力踩在他的伤口上,顿时疼的他吱哇乱叫。

对于幽烬来说真正让他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君衡,说来也怪其他人无论别人怎么伤害他,都让他无法感受到疼,只有君衡。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效忠君衡的原因,要是选择另一个答案等待他的就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刑罚。

直到幽烬发出求饶声他才抬起脚。

“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感觉,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

幽烬扶着自己的断肢,像是忘记刚才的伤痛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红眸如同璀璨的红宝石,眸光却寒冷到极点,“尊上,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了!”

君衡冷冷的凝着他的眸子,目光幽邃,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让人不寒而栗,“本尊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还有你的眼睛要是不要的话,本宗可以挖掉它。”

红色在他眼眸中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只剩下褐色的土地。

沈云禾走出很远刚想要和君衡说些什么,侧头看去竟然发现他没有过来。

朝墙边的身影喊道,“君衡,不要管他了,我们走。”

听到她的声音,君衡没有再说什么拂袖转身离去。

可幽烬看着他朝沈云禾走去的背影极其不甘心道:“尊上不要忘记你是谁,也不要忘记我们该干什么!”

君衡连余光都没有给他,身侧的手指微动幽烬的身体便又重重砸在墙上。

这次他感受到肋骨断裂的疼痛,五脏六腑仿佛炸开一般,鲜血从口中喷出。

他从墙上缓缓滑落,掉在地上,捂住刺痛的胸口,目光像是淬了毒般看向沈云禾,舌头舔掉嘴角的血丝,“终有一天我会吃掉你的。”

而沈云禾全然不知刚才发生的惨剧,见君衡不慌不忙的走来,问道:“他是谁呀?”

“一个属下。”君衡说完后就闭上嘴巴,显然是不太想聊这件事。

沈云禾也没有多问,看着他发青的眼底和下巴上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胡茬心疼的牵起他的手,“你做什么去了?”

“怎么看着这么累。”

听到她这么问刚才被压下去的疲倦感又深深袭来,他揉揉眼角,“一点小事情,不过就是有些费神。”

“我听说你已经炼制好丹药了。”

沈云禾点点头,“对,我已经喂给你母亲了,她身上的毒基本都已经解了,身体也恢复的和正常人无异,我已经让地土将她转移到温暖的房间里,但是她醒来得需要时间,你可以在她耳边说说自己的事情,以前的事情唤醒她想要醒来的欲望。”

她的话语化作热流的水流进君衡心里,他停下步子将沈云禾紧紧抱在怀中,“谢谢你云禾。”

他将下巴放在沈云禾的肩膀上,声音轻轻道。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并爱上我,谢谢你治好我的母亲,我以为我这一生会被仇恨裹挟着向前直到我遇见了你,我才明白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沈云禾总觉得他非常不对劲,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今天君衡怎么闻起来苦苦的。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沈云禾问道。

可君衡站起身摇摇头,但身上的苦味都快要将他淹没了。

“今天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先去看看母亲。”

“要不我陪你去?”沈云禾自告奋勇道。

君衡摇摇头,将她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沈云禾点点头只能让他自己离开,看着他萧瑟落寞的背影,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痛自心底翻涌而出如同潮水般汹涌,直至喉咙,却最终化成浓浓的叹息。

下一刻君衡已经来到了大殿门口,他走向前轻轻推开门,里面只有地土一人。

地土走向前刚要行礼就被君衡挥手示意退下。

他离开前还贴心的将门关好。

君衡大步走向前透过帷幔看着床上睡得安详的女人,神色晦暗不明。

最终他将帷幕掀开露出女人与他有三四分相似的容貌,原本惨白的脸庞此刻竟显面色红润。

他长叹一口气无力的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