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死了。”白夜宴抱着芝芝的手微微颤抖,一步一步往紫宸殿走。
“母后......呜呜呜.......”白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都怪他,要不然,母后也不会被那个坏人给误杀。
“殿下,您不能跟进去。”贺嬷嬷拉住要跟进内殿的小太子。
“嬷嬷。你放开我,我要看看母后。”白澍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挣脱出来。白夜宴的冰冷无情的声音从殿内传来。都给朕滚!
“啪”的一声殿门紧紧的合上,易总宫人跪在地上不敢哭,也不敢走。白澍紧挨着殿门跪着,“母后,对不起,对不起。”
苏瑾和白影着急忙慌的赶来,看到的就是跪满一地的宫人,二人心中不敢想也不敢猜测。殿内。芝芝的神魂已经不稳,白夜宴不停地给她输送神力,可无济于事。
“宴....宴....哥哥。”芝芝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爱人最后一次。
“我在,我在这里。”白夜宴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一滴一滴的血泪染红了芝芝的手掌。
“别.....别...哭。”她想抱抱他,亲亲他。
“别怕,我能救你,能救......”
“不....不....要..为..为我.....在...违反.....三....三界。”芝芝吐出一口血。把白夜宴明黄的龙袍给染成了红色,那些血珠,像一朵朵还未绽开的红梅。
“芝芝.....不要离开我。”白夜宴紧紧搂抱着她,芝芝头往后仰,双手无力的垂下,他稳住最后一口气,只求一个答案,万年之苦,对他太不公平,她再也不要他为了自己再受轮回之苦。
“答....答..”
“宝宝,我答应你,答应你。”他无力回天,他救不了自己心爱之人。
没了他,那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阿...阿澍.....”那个孩子,她也放心不下。
“我会照顾好他,芝芝你别走太快,等等哥哥,哥哥怕再也找不到你......”芝芝嘴角带笑,再也听不到她的宴哥哥对她诉说满腔的爱意。
白夜宴失魂落魄的抱着芝芝冰冷的尸体坐在地上。任由外面吵得如何天翻地覆,他也不在乎,他的小丫头,他的妻........
萧景川在得知萨塔莉刺杀皇后之后内心又担心又害怕,过了一夜,皇宫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他看不明白白夜宴这是在唱哪一出。
“王爷,现在就是我们的机会,再不行动,就错失良机了啊。”
萧景川想了良久,这才下定决心来,“来人,给本王更衣。”
他穿上铠甲,骑上战马,带着自己潜伏在皇城的兵马朝着皇宫进发。一路上,他的内心十分复杂,既有着对皇位的渴望,又有着对白夜宴的愧疚。
当他的军队来到皇宫外时,却发现宫门紧闭,守卫森严。萧景川刚要下令攻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铁骑声和宫楼上的弓弩手。
紧接着,宫门缓缓打开,白夜宴穿着玄色龙袍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冰冷,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仿佛一尊杀神降临。
“杀!”白夜宴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向萧景川,属于白夜宴的军队开始对叛军进行屠杀。
萧景川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夜宴,心中不禁有些胆怯。事业败露,只能拼命一搏。白夜宴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所有士兵都震飞出去。萧景川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瘫倒在地。
这....这还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不,不对,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萧家错了,天下人都错了,这就是个怪物,怪物.....
“萧景川。”白夜宴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手里的长剑一挥银光闪过,一只手臂掉落在尸体堆里。
“我放你在北州,过安稳舒服的日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一挥手,萧景川的胳膊又没了一只。
他疼得满头大汗,眼里都是惊恐,他已经完全被白夜宴身上浓郁的肃杀之气给震得说不出任何话。白夜宴欲在挥刀,北王妃大丫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紧紧把萧景川护在怀里。白夜宴瞳孔微缩,挥出手的刀要收回已经来不及,只能偏砍直接在她的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剑伤。
“让开!”白夜宴怒火难当,为了一个男人,连她也要背叛他吗?
“弟弟,我求你,求你别杀他。”大丫哀求道。
“那谁又放过我的妻子?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念姐弟之情。”去他妈的骨肉亲情,他现在只想为芝芝报仇。
“弟弟,姐姐求你了,他已经被你削掉双臂,以后都不能在做恶,你饶了他,求你饶了他。”大丫跪在地上给白夜宴磕头,每一下,都让白夜宴对她的那点血脉之情淡薄一分。
“来人,把她拖下去,北王府全府上下鸡犬不留。”
“陛下,小世子......”
“杀!”
“阿宴,你疯了,那是你的侄子,亲侄,啊啊啊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大丫要疯了,她的亲弟弟要杀他的亲侄子,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变了?
“大姐,你就当我疯了吧,现在我只想毁灭,你知道吗?我等了她那么久,好不容易,还不容易才得到她,可是呢,我的好姐夫,我把他当兄弟,他,却想要我的命,芝芝不在了,我的心也死了,旁人的死活我不想管,我知道我要复仇。”白夜宴挥挥手让人把她押下去不再看大丫一眼。
“阿宴,我求你,别动孩子,他是无辜的。”
“阿宴......”
“阿宴......”
白夜宴充耳不闻,赤焰担心的看着白夜宴孤寂的背影,皇后被刺杀身亡,陛下一夜之间没了支撑,那个背脊始终挺拔的君王,一夜之间像老了二十岁。
“主子。”
“赤焰,你说,我做这个皇帝到底有什么意义?”白这还是白夜宴登基以来第一次在属下面前也“我”自称。
赤焰但系跪地,主子的丰功伟绩,世人心中自有定论,主子在他们这些人心中是他们的救世主,救他们于水火,给了他们生的希望。
“主子,不管您做任何事,我等誓死追随。”
“我等誓死追随!”
“我等誓死追随!”
“我等誓死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