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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山脉连绵起伏,云雾在山峦间缭绕,将葱郁的林木笼罩得若隐若现。

张若尘与无根生一行人在小径上分道扬镳,他肩头的七彩貂似是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气息,原本耷拉的耳朵微微竖起,蹭了蹭张若尘的脖颈。

“不必紧张,不过是风雨欲来罢了。”张若尘指尖轻抚过七彩貂顺滑的皮毛,声音平淡无波。

他没有选择与任何一方同行,而是独自一人朝着山脉深处走去。

通天谷的悟道让他对“阴阳劫雷”之道的理解更上一层楼,此刻他需要一处清静之地,将所得彻底融会贯通。

至于回去,张若尘总觉得他要是能够更上一层楼的话,自然而然,随时都可以回去。

但前提是,得迈出上楼的那一步才行。

行至一处隐蔽的山涧旁,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张若尘寻了块平整的青石坐下,闭目凝神。

体内的阴阳二气在经脉中流转,时而如雷霆咆哮,时而如静水无波,两种极端的力量在他的掌控下达成了一种精妙的平衡。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天地间游离的炁,它们如同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空气中沉浮。

以往他只能引动这些炁为己用,如今却能隐约触摸到炁流动的轨迹,甚至能在瞬息间改变局部炁的走向。

这便是悟道后带来的质变,虽未诞生新的奇技,却让他原本的道路愈发深邃。

就在张若尘沉浸于修炼时,山涧另一侧的密林里,两道身影正悄然注视着他。

“师兄,就是此人,和无根生走得极近,最后一个从通天谷出来,许新的密报里说他叫李逍遥,还带着一只奇怪的貂。”

说话的是个面容精悍的汉子,腰间别着一柄短刃,正是唐门暗桩之一,奉命追踪张若尘的唐缺。

旁边站着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色劲装,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唐门负责情报的长老唐烈。

他望着青石上静坐的张若尘,眉头微蹙:“此人气息内敛,周身炁感若有若无,不像是寻常异人。”

“许新说他手段不明,看来所言非虚。”

“掌门有令,务必查清此人底细,若有异动,即刻回报。”

唐缺点头应是,刚要上前,却被唐烈抬手制止:“不必急着靠近,此人看似放松,实则周身气机浑然一体,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

“我们先暗中监视,看看他接下来的动向。”

两人悄然隐入密林深处,只留下两道隐蔽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山涧旁的身影。

张若尘对此并非毫无察觉,他本就是先天异人,精神力较于常人,何止空前强大?

修炼时说是一心二用,都宛若寻常。

像这般暗中的窥探,哪怕来人隐藏的极好,他又怎会发现不了呢?

但发现归发现,他并未在意。

虽然这些人的气息虽带着几分锐利,却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他依旧沉浸在自身的道中,任由外界风云变幻。

与此同时,天师府内,气氛凝重得如同乌云压顶。

紫霄宫内,当代天师张静清端坐于首位,神色威严。

下方站着的正是刚从秦岭返回不久的张怀义,他垂首而立,沉默不语。

“怀义,你且说实话,秦岭一行,到底发生了什么?”张静清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早已察觉张怀义的异常,往日里那股纯粹的阳刚之气,如今竟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晦涩,仿佛蕴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

张怀义身形微顿,他知道瞒不过师父的眼睛。

但无根生等人立下的誓言犹在耳边,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泄露,不仅自己会陷入险境,其他结义兄弟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他斟酌片刻,缓缓开口:“师父,弟子此次与同道交流,确实有所感悟,对炁的理解更进了一步,并非有意隐瞒。”

“仅仅是感悟?”张静清眼神一沉,“你的‘炁体源流’,已远超天师府历代传承的范畴,甚至隐隐触及了炁的本源。”

“此等手段,绝非寻常交流所能悟得。”

“怀义,你可知这背后的风险?”

张怀义心中一惊,师父竟能看穿他所悟的“炁体源流”的本质。

他双膝跪地,语气诚恳:“师父明鉴,弟子所得,确实是机缘巧合之下悟得,绝非旁门左道。”

“只是此事牵连甚广,弟子不便多言,还望师父体谅。”

张静清看着跪地的弟子,神色复杂。

他知道张怀义的为人,正直可靠,绝非会走歪路之人。

但那触及本源的力量,太过惊世骇俗,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引来整个异人界的觊觎。

他长叹一声:“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强求。”

“但你需记住,怀璧其罪,此等力量若不能妥善掌控,不仅会害了你自己,甚至会给天师府带来灭顶之灾。”

“从今日起,你便在府中闭关,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外出。”

张怀义心中一紧,师父这是要将他软禁起来?但他也明白师父的苦心,只能点头应道:“弟子遵命。”

离开紫霄宫,张怀义的心情沉重无比。

他知道,天师府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其他悟得奇技的兄弟,恐怕也面临着类似的处境。

他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

上清派的情况,比天师府更加棘手。

郑子布回到门派后,虽刻意隐瞒通天谷的经历,但他在修炼符道时,不自觉间便会施展出虚空画符的手段。

这一幕恰好被上清派的长老撞见,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上清派大殿内,掌门与几位核心长老围坐一堂,郑子布站在中央,脸色有些苍白。

“子布,你这虚空画符之术,究竟是从何而来?”上清派掌门语气严肃,目光紧紧盯着郑子布。

上清派的符道传承虽源远流长,但从未有人能做到无需符纸、朱砂,便可虚空成符,这已经超出了现有传承的认知。

郑子布心中挣扎,他想起了与兄弟们立下的誓言,可面对掌门和长老们的追问,他又不知该如何隐瞒。

他咬了咬牙,只能含糊其辞:“掌门,诸位长老,此术是弟子在秦岭与同道交流时,突发感悟所得,具体过程,弟子实在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