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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新生入学时期,萌学园都很热闹。

只是今年热闹的原因有些偏。

这事说来话长。

入学考试的时间再往后一个半月,才到萌学园新生报到的日子,在这不到两个月的期间,电话亭进行了一次升级。

一次私自升级。

银粟不愿细想个中详情,总之此次升级弥补了电话亭太稳太迅速让很多人到了地方久久呆愣无法反应过来的不足。

使萌学园向来以稳定着名的传送工具拥有了不稳定的特点。

“这是第几封反馈信了?”机械拆开扫一眼往后一放,迎新的桌子上早已堆满反馈信。

流程上这些信应该出现在校长的办公室或教导主任的办公桌上。

实际上校长的办公室和教导主任的办公桌上倒也不是没有。

奈何罪魁祸首被里奥纳多校长大手一挥,派来这里无休值班。

信已经往校长的办公室和教导主任的办公桌上送了,还差往她这递上一封吗?

不差。

不差的。

同学们也不说话,同学们也不理会罪魁祸首,只一味地往她这位无关紧要的学生会副会长手中递信。

站在桌前将信一封封装好又理整齐,罪魁祸首冲她讨好卖乖地咧嘴一笑:“这不是创新的时候想着怎么着都还有令主任给我兜底……”

越说创作之初越心虚,目司干脆不说了,她只是笑得愈发讨好谄媚:“我也没想到连令主任都修不回去嘛~”

放下手中没理完的信,扭啊扭,脚蹭着地板半步半步蹭到银粟身边,又蹭了蹭银粟本人。

“这些信我会一封一封手写回复信并报以我最诚挚的歉意。”

银粟没搭理她,往远离她的方向走了两步。

区区一米哪里能拦住她的热情?目司立马故技重施挪上去。

称它为反馈信,这是银粟很委婉的说法。

来到银粟手上的,有哪一封的内容不是谴责?

出于目司来到了她身边,原本要递信的人手转了一圈又将信收回,鞋尖向其它方向一拐——走了。

目司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低声:“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和人换班~~~这所学校只有你一个人还愿意和我说话,他们都孤立我。”

她很委屈。

她很可怜。

对此,银粟冷漠:“该!”

老生开学的时间早于新生。

没有一个人会在一无所知、毫无准备地从电话亭七仰八叉摔出来、摔在众人面前,伴随行李箱的散架,东西和自尊心一起七零八碎散落一地后,还能拥有一张笑脸。

保健室躺着一堆受伤严重的同学,能递这些投诉信的,有的是代笔,有的是晚了些时间到学校、摔在魔法毛毯上没受到身体伤害。

“好粟粟,”时间由不得她继续迂回,“你可怜可怜我,允许我小小地提前离开一下好不好?”

她不仅拥有里奥纳多校长大手一挥的无休值班。

还拥有令主任不留情面的翻倍训练。

萌骑士的训练计划已经排得很满了。

翻倍更是可怕。

她再不走,恐怕完不成今天的训练。

那群坏东西不会放她一马的。

银粟的表情略微松动。

目司暗自得意,半个月的经验,早已让她卖惨卖的得心应手。

现在只差最后一口气。

“呀嚯——”

突如其来的死动静打断了酝酿已久的情绪,目司一卡壳,眼泪没能顺利落下来。

电话亭翻滚起浓浓白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有人来报到。

银粟刚有所动容的表情重回冷硬,风吹起目司萧瑟的裙摆,翻动桌上轻飘飘的举报信。

新生骑着行李箱从电话亭冲了出来。

目司眼疾手快将银粟拉到更远的安全地区。

受到魔法地毯的影响,行李箱载着人飞出电话亭,落地不过两秒轮子卡停无法前行。

然而惯性没有消失。

行李箱向前狠狠一栽,又在魔法地毯上发出接二连三沉闷的声音,直至完全倒地没了动静。

上头的人自行李箱上二阶段飞出,半空翻滚一圈稳稳踩在桌子上,一个华丽起跳顺利落地。

桌子晃动一二,质量很好。

“少侠好身手。”目司发自内心地赞叹。

如果被她连累到摔在地上的每个同学都能拥有如此好的身手。

想必令主任也一定会酌情考虑对她的处罚。

烟雾还未散去,电话亭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少侠落地保持帅气姿势不过三秒,向着她们的方向奔来,并伸手一拽,直直将目司拉到自己身前。

面对电话亭,目司茫然。

茫然没有持续很久。

电话亭再次打开,几个行李箱向着外界自由奔来,它们大多以各种姿态摔在魔法地毯上再没动静。

只一个。

踩着前人的“尸体”,突破防护,直冲云霄,重重砸在桌子上。

还好,有大把信件作为缓冲,行李箱并没有摔在地上。

桌子晃动一二,散了架。

“同学,又见面了。”

目司惊愕:“你们认识?”

银粟没有搭理她。

只拿起仪器对着新生扫描,基本信息一览无余。

“诗四莳同学,欢迎你来到萌学园。”

声音热情,一股不好的预感从目司心底骤升。

“目司,我今天要陪朋友报到。”

果不其然。

短短七个字,落在目司耳朵里无异于宣判死刑。

“正好之前你一直说有机会也会替我值班,”银粟给了她今日第一个笑脸,在目司极尽恳求的目光下,以没有转圜余地的口吻说,“机会来了。”

“这怎么让人好意思呢,”荒芜正在扶她的多个行李箱,并将它们聚在一块,“只有这一位同学有点忙不过来吧,要不还是……”

“没关系,她之前也经常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可以,她也可以。”说着,银粟再次看向目司,“对吗?目司同学。”

目司有了十二分的心虚。

她也不想的!

她真的不想的啊喂!

她也不是什么补偿都没有做过的啊喂!

看到一无所知的新生,目司顿生悲哀。

一股新欢在前,作为旧爱不如路边野草的悲哀。

“看这位同学的神色……好像不是没关系。”

同学有没有关系不重要。

她有关系。

她和谜亚星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