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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出剑令 > 第225章 元帅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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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勾拱手说道:“分内之事,不敢有怠。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保卫疆土。”

他感觉监军高玠似乎对自己不太友善,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又向展鸿图和郑如山拱了拱手,转身出了中军大帐。

“听闻此人修为极高,可抵千军万马,要善加利用才是。”

展鸿图望着于勾的背影,提醒高玠说道。

“佛西给我的书信中也提及过此人,他不止一次与黑恶势力天狼宗交手,每每都能获胜,可重用之。”

郑如山非常赞同展鸿图的看法,甚至搬出了秦州副刺史宋佛西。

“在下与两位元帅不谋而合,只是此子尚且年少,对其严苛一些也绝不是坏事。”

御史监军高玠虽然心中不悦,但两位元帅的话句句在理,只好暂忍一时。

大军离京之日,道两旁挤满了送行的百姓,有的送米,有的送面,还有点送鸡蛋。

勤劳朴实的底层百姓只希望自己的子弟兵们招之能战,战之必胜,早日凯旋归来。

十万禁卫军浩浩荡荡向西开进,一路上经过的州县都给准备了大量的粮草,一时之间士气大盛。

过了两日,展鸿图见行军速度太慢,就下令让锐士营配合先锋营在前面开路,为大军全速行进扫清障碍。

十日之后,大军已经越过颖州,来到了虎尾岭。大元帅展鸿图下令就地安营扎寨,休整一日。

这时候,作为前军的先锋营和锐士营已经开进了一百里以外的陈州。

第二日,两军刚要开拔,就接到了后军的飞马军令,令先锋营原地待命,令锐士营即刻回军虎尾岭。

魏少卿问起回军的原因,传令官支支吾吾不肯言明。

于勾在一旁观察他的表情,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魏少卿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带着锐士营一路狂奔,不到中午就返回了虎尾岭。

尽管他做了种种心理准备,可面对的结果依然让他始料未及。

他和于勾一进中军大帐就看见地中央停着一具尸体,由于用白布盖着不知道死者是谁?!

他们心里猜测的同时目光首先落到了帅位之上,居中而坐的却是副帅镇西将军郑如山。难道是……元帅——兵部尚书展鸿图死了?!

各营的将领都在,表情都十分沮丧。郑如山脸色极为肃穆,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御史监军高玠平时脸色就不太好看,现在就像是吃了死耗子一样,让人看着更加心生反感。

魏少卿与于勾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沉。帐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将领们脸上写满了悲愤与惊疑。地中央那具覆盖着白布的尸体,其身份可想而知!

“末将魏少卿(于勾),奉命回营!参见郑帅!”

两人压下心中惊涛,上前一步,向端坐帅位的郑如山行礼。

郑如山抬起头,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因极力压抑愤怒而显得沙哑低沉:“你们回来了……过来,看看吧。”他挥了挥手,示意亲兵掀开白布。

白布掀开,露出兵部尚书——威远大将军展鸿图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他双目圆睁,似乎死不瞑目,带着极大的惊愕与不甘。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那身玄黑麒麟铠的胸口处,有一个极其诡异的伤口——并非刀剑劈砍,也非枪矛穿刺,而像是什么极阴寒、极尖锐的东西瞬间透入,伤口周围的铠甲和皮肉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败萎缩状,甚至隐隐有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阴气残留。

“元帅!”

魏少卿失声惊呼,虎目瞬间泛红。他虽与展鸿图共事不久,但对这位威严持重、胸怀韬略的主帅极为敬重。

于勾的心猛地一缩,目光死死盯住那个伤口。这伤口形态奇特,残留的气息虽然微弱,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阴寒、诡谲。

“怎么回事?!是何人下的毒手?!”

魏少卿猛地抬头,看向郑如山和高玠,语气中带着难以接受的质问。

监军高玠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抢在郑如山之前开口,声音尖利:“怎么回事?本监军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元帅昨夜于中军大帐内遇害,帐外守卫森严,竟无一人察觉!凶手来无影去无踪,修为之高绝、手段之诡异,绝非寻常之辈!”

于勾冷静地问道:“郑帅,高监军,请问元帅是何时遇害?可曾发现什么线索?除了这个伤口,帐内是否有打斗痕迹或者其他什么异常之处?”

郑如山深吸一口气,沉痛道:“据巡营校尉和更夫所述,最后一次见到元帅无恙是在亥时三刻。发现元帅遇害是在寅时初刻。期间并无任何打斗呼喝之声,帐内陈设整齐,唯有元帅……遇害倒地。”他指了指伤口,“唯一的线索,便是这个诡异的伤口。军中医官皆无法判断是何兵器或法术所为。”

“负责元帅安全的那位金甲老将军怎么说,他现在何处?”

于勾说话的同时又把帐内扫视了一遍,并没发现他口中之人。

“于副统领说的是三堂座苦禅大师,我们也在找他呢!听营门岗哨和巡逻兵士说,他昨夜戌时就离开了大营,至今未归!”

副帅郑如山是带兵打仗的行家,面对主帅遇害这种棘手的事情已经束手无策,表现得极为焦虑和无可奈何。

“苦禅大师素有将佛之名,他轻易不会擅离职守。恐怕他已经落入了什么人设下的圈套,也是凶多吉少!”

于勾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是这样,那幕后的黑手就太可怕了吧!

高玠阴恻恻地道:“凶手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防卫最严密的中军大帐,这等修为高深之人,必是精通隐匿刺杀之道!于副统领,听说你近日一直在暗中调查太学府内可能潜伏的居心叵测之人,莫非是你的做法激起了被调查之人的仇恨,引来了祸水,导致元帅被害?”

这话语中的指向性已然十分明显,帐内众将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于勾身上,带着怀疑、审视与惊疑。

于勾心中雪亮,高玠这是趁机发难,试图将元帅之死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甚至可能借此掩盖真正的凶手线索。

他体内太天星力微微流转,保持灵台清明,不卑不亢地回应道:“监军大人此言差矣。末将确曾怀疑太学府有外人潜伏,并暗中查探,但并无实证,且其主要活动范围在京城太学府。元帅遇害之地乃是离京千里之遥的虎尾岭,守卫由禁卫军精锐负责,末将及锐士营此前皆在前方开路,今日方才奉命回返虎尾岭。末将斗胆请问,若凶手是尾随我军而来,或是早已潜伏军中,其目标直指元帅,恐怕所图非小!”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高玠,然后看向郑如山,拱手道:“郑帅,当务之急,非是追究某一人之责,而是查明真凶,稳定军心!元帅新丧,消息一旦传出,军心必然动荡。请郑帅即刻下令,封锁消息,严密排查军中所有人员,尤其是近期有无陌生面孔或行为异常者!同时,需加强各营戒备,尤其是您和监军大人的安全!”

于勾的话有理有据,既反驳了高玠的无端指责,又指出了当前最关键的问题。帐中不少将领闻言纷纷点头。

郑如山赞许地看了于勾一眼,此刻他已是全军主心骨,必须立刻拿定主意。他猛地一拍帅案,决断道:“于副统领所言极是!高监军,此刻非是内雠之时!”

他随即下令:

“第一,严密封锁元帅遇害消息,对外只称元帅突发急症,需要静养,军务暂由本帅与监军共同处理!”

“第二,亲卫营加派双倍人手,严密保护中军大帐及本帅与监军营帐!”

“第三,锐士营魏统领、于副统领!”

“末将在!”魏少卿和于勾齐声应道。

“命你二人,发挥锐士营所长,暗中调查此案!于副统领,你既对宗门手段有所了解,此事便由你主导!务必找出杀害元帅的真凶!有任何线索,直接向本帅汇报!”

“末将遵命!”

于勾沉声领命,目光再次掠过展鸿图胸口的那个诡异伤口,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鬼门右使?假面道者?还是……那对主动请缨、行踪可疑的花家兄妹引来了外鬼?

战争的阴影尚未散去,内部的致命毒牙却已悄然显露。一场隐藏在军阵之中的猎杀与反猎杀,就此拉开序幕。于勾感到,肩上的担子骤然重了千钧。

“报……!启禀郑帅,三堂座苦禅大师找到了!”

这时,一名兵士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