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调皮捣蛋的大朋友变成了更难伺候的青少年。
这带来的后果,让加布里埃尔平白无故收到了诸多暗示,才有一种自家胖娃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可惜,长大后不让大伙叫蛋蛋这个小名的兰因斯特图同学,外表昳丽高贵,哪怕面无表情也有动人之处,但他完全不解风情的脑子除了打架就是游戏。
别虫对他示好,还得先和他打一场才行。
他所到之处,必被幽怨的目光问候,可曾经又屑又皮的青少年,哪里会在意这些挑衅,目不斜视地离开,给大伙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直到伊沙坎斯陛下对这只让虫又爱又恨的青少年说:“你之前闹着要和他们结婚是不是认真的?”
‘他们’是指蛋蛋大朋友梅开二度,在被大哥哥们开玩笑的时候,发出了长大以后要和大家一起结婚的声音。
蛋蛋大朋友从小就是个博爱的大雄崽!
兰因斯特图殿下闻言,便是一笑:“这是当然,不能因为我小,就可以失信儿时的诺言。”
伊沙坎斯一脸笑意,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他。
兰因斯特图见此,心生怪异地接过文书,一看之下,冷了整张俊美容颜,他咬牙切齿道:“除了我,他还想要哪只雄虫?”
他说罢,对着雄父行了一礼,就匆匆离开了。
伊沙坎斯但笑不语,看着雄子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陛下,蛋蛋他……”
加布里埃尔从后殿走出来,语气担忧。
伊沙坎斯伸手覆在他的肩头,轻捏了一下:“说了多少遍,你是我的……伴侣,在无外虫的时候,可以直呼我名。”
加布里埃尔能感觉到他的力道不重,但整个肩膀都被捏得僵硬,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他对伊沙坎斯的触碰还是最初时那样不知所措。
红发的虫皇对他的反应,只能轻叹一声:“你这样让我怎么给蛋蛋添一个弟弟?”
加布里埃尔闻言,脸色瞬间爆红。
他们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不知羞!
伊沙坎斯见他这样,唇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不逗你了,我们的蛋蛋可还没有到愿意分享雄父雌父的年纪。”
可加布里埃尔的耳朵还是很烫,倒是忘了最初要说的话。
…………
兰因斯特图来到另一个世界后,先是和几位长辈打了招呼,随后前往皇宫。
他比小时候还要霸道,长驱直入,一屁股坐在皇宫主虫的大腿上,表情特别不满。
奈斯见势不妙,赶紧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这是做什么?”
乌拉若斯见此,带有几分局促,轻轻地扶着他的腰,担心他不乖乱动摔下去。
蛋蛋大朋友又不是没有做过这么调皮的事,好在一身肉肉是最好的防御。
“你不喜欢我吗?”兰因斯特图单刀直入,尽显年轻虫的风范。
乌拉若斯扶着他腰的手突然收紧,很快缓缓松开,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自然喜欢你。”
“这不算,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兰因斯特图看出他在装傻,像小时候那样,直接贴上他的脸颊,和他近距离对视:“我这么可爱优秀,你难道一点也不心动?”
乌拉若斯指尖颤了颤,他如何敢承认,自己确实动了心思。
但如他自己所说,这只雄虫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他就算再没有道德,也会因为心里见不得光的念头,而生出羞耻之情。
“我们不合适。”乌拉若斯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心里十分煎熬。
然而,他面对的是脑回路不同寻常的大雄虫。
“不合适?”兰因斯特图反问他。
“嗯。”乌拉若斯承认起来更难受了,但他不能仗着年长者的身份去诱骗这个孩子。
兰因斯特图轻笑:“这么说来,你只是认为我们不合适,并不是对我没有感觉,没有想法?”
乌拉若斯眼里的情绪逐渐凝固,他不屑于说谎,也无法对这只雄虫口吐恶言,以达到拒绝他的目的。
兰因斯特图附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其实你就是喜欢我。”
乌拉若斯被他轻轻撩拨,但反应很大,不过瞬息的功夫,将他反压在御座上,眼尾微微泛红,眸子的墨色更深,像是忍耐到了极限,而不得不反抗。
兰因斯特图哪怕身处弱势,也不见半点慌张,反而饶有兴趣地用幼时的称呼继续刺激他:“陛下叔叔,你这是要收拾我吗?”
他伸手去摸乌拉若斯的脸,指尖在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眼波醉人,声音蛊惑:“如果是你的话,我随你处置。”
美丽的雄虫少年在这样的情态下,说着任其采撷的话,似能勾起对方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乌拉若斯缓缓凑近他的脸,眼眸相视间,被吸引着,蛊惑着,去吻那柔软的唇瓣。
甜美的芬芳让他的意识在清醒和沉沦间来回徘徊,却舍不得就此离去。
兰因斯特图略微推开他,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乌拉若斯被迫结束这个吻,内心极为失落,等反应过来眼里带有几分尴尬。
兰因斯特图笑道:“陛下叔叔,你好笨!”
乌拉若斯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这只雄虫口中得到“好笨”的评价。
“接吻都不会接。”兰因斯特图继续笑话他:“我比你小那么多,都知道怎么亲了。”
“那你之前和谁亲过?”他的声音有些沉闷。
兰因斯特图一听,更乐了,这不就是在吃醋吗?
“那可多了。”他故意道。
而乌拉若斯在信与不信间,选择了不信。
他看大的小雄虫不会是那么轻浮的家伙,再说了伊沙坎斯也不会放任他乱来。
兰因斯特图见他没有多大反应,有些郁闷了:“我这么说了,哪怕是假的,你就不能有点反应,让我高兴一下?”
“那你要我有什么样的反应?”乌拉若斯在其他事情上很精明,但在感情上显得笨拙,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面前这只不乖的雄虫高兴。
兰因斯特图的肚子里直冒坏水,他伸手搭在乌拉若斯的肩膀上,说:“你应该霸道地问,是谁!我要让他们全家陪葬!”
乌拉若斯:“……”
他越来越不理解当代年轻虫的想法,还是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