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咱说…保安那大巴掌,“啪啪啪”照着老八的脸就扇了五六个嘴巴子。

他那成人手劲多大啊,七八岁的小孩哪儿禁得住这么打?没几下,老八就被打得鼻口窜血,嘴角肿得老高,眼泪混着血珠子往下淌,但是老八却死死咬着牙没哭出声。

这时候,人群里站着个小孩,比老八略大一点——老八也就八九岁,他顶多十岁的样子。

这小孩在旁边看了半天,眼神越瞅越不对劲,偷偷在墙角捡了块砖头,往旁边的木椅子上一站,猛地蹦起来,照着保安的后脑勺就喊:“去你妈的!”

“砰”的一声闷响,砖头子直接拍得稀碎!保安疼得“哎呀我操”一声,捂着脑袋直咧嘴。

那小孩一拽老八的胳膊,急着喊:“瞅啥呢?还他妈不快跑!”

俩人跟兔子似的,攥着对方的手撒腿就往商店外跑,身后传来保安的嘶吼:“小逼崽子!给我站住!别让我逮着你们!”

他俩拽着拽着,一口气跑出去好几条街,直到听不见后面的脚步声,才扶着墙停下来,俩人脸红脖子粗地大口喘气,胸口跟揣了个兔子似的突突跳。

“没……没追上来吧?”老八喘着粗气问,鼻血还在往下滴答。

“应该没了,跑这么远了。”

那小孩抹了把汗,扭头瞅着老八,咧嘴一笑,“行啊你,挺厉害!挨了这么多嘴巴子,愣是没哭,骨头挺硬!”

老八又举起那万能的脑袖子,蹭了蹭鼻子上的血和鼻涕,含糊着说:“哭啥?多丢人……就是鼻子被打得不通气了。”

“还跟我吹呢?”那小孩乐了,“打成这逼样,嘴角都淌血了,能不疼?”

“疼也不能哭……!”老八梗着脖子说。

“你挺有意思。”那小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叫啥名?”

“我叫老八。”

“老八?行,我叫黄大彪。”黄大彪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迎春烟,抽出一根递过去,“会抽不?整一根?”

老八摇摇头,又有点好奇地盯着烟:“我不会,我爸才抽这个。”

“怂啥?好样的就得练练!”黄大彪把烟塞到他手里,自己也点上一根,“将来混社会,烟都不会抽咋行?”

老八学着黄大彪的样子把烟点着,猛吸了一口,立马呛得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我操,这玩意儿也太呛了!”

“刚开始都这样,抽两回就习惯了。”黄大彪哈哈大笑,正说着,胡同口突然闯进来几个人。

这帮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穿得花里胡哨,有俩还套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帽子歪歪扭扭扣在头上,手里攥着武装腰带,腰带上的金属大扣锃亮,中间还镶着个五星,一看就不好惹。

领头的小子三角眼,盯着黄大彪恶狠狠地骂:“逼崽子,可算让我着着你了!今天看你往哪跑!”

黄大彪脸色一沉,认出来是隔壁街的秦辉,皱着眉问:“秦辉,你他妈啥意思?”

“啥意思?”秦辉抬手就指黄大彪,“我告没告诉你,二利是我老弟?你真牛逼啊,把我话当放屁!明知道他是我人,你还削他,还在学校门口堵他!今天我他妈就给你开个皮,敢他妈动我的兄弟!”

旁边的老八嘴里还叼着烟,烟头都快烫到嘴了,他却跟没察觉似的,悄悄在地上摸了块半头砖攥在手里——这小子看着蔫,但是下手贼黑。

黄大彪一拽老八,低声说:“老八,没你事儿,你赶紧走!”

“走?”秦辉身后的一个小子往前一来,冷笑一声,“他走不走,你说了不算!今天跟你一块儿,算他倒霉!小逼崽子,俩一起揍!”

话音刚落,那几个小子就抡着武装腰带来了,那金属大扣抡起来带着风,真要是抽在脑瓜子上,指定得开个口子。

黄大彪眼疾手快,拽着老八往旁边一闪,躲开了第一下,顺手捡起地上的一个棍子,吼道:“老八,跟他们干!别怕!”

老八攥着半头砖,也来了劲,跟着黄大彪就冲了上去——俩半大孩子,硬是跟一群比他们大的崽子干了起来,胡同里顿时响起了喊骂声、皮带抽打的声音,还有篱笆被撞倒的声音。

咱说黄大彪这小子,今年刚满十岁,老八比他小一岁,才九岁。

你琢磨琢磨,就他俩这俩半大孩子,能是那帮街溜子半大小子的对手吗?那指定不能啊!

没等他俩反应过来,那帮小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俩全撂倒了,脑瓜子让抽得一溜包,鼻子嘴全干出血了,脸上花里胡哨的全是伤。

秦辉又踹了黄大彪一脚,骂道:“小逼崽子,记好了!今天就是简单收拾收拾你,给你个教训?”

“你他妈再敢跟我弟弟二利嘚瑟,下回再来,我直接打死你,听见没?”

秦辉唾沫星子喷了黄大彪一脸,手一挥,带着那帮小子扭头就撤了。

这帮人走了以后,黄大彪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嘴还挺硬,吹牛逼道:“操,你们不挺能打吗?有能耐冲我来,别他妈欺负小孩!等回头,我他妈就收拾你弟!”

说着,他从裤兜里一掏,把那半盒金乌烟摸了出来,一打开一看,烟都让人给踢折了,他掐了一半,连过滤嘴都没有的半截烟,递给老八,“来,整一口,解解乏。”

老八揉着脑瓜子,黄大彪凑过去问:“我操老八,你没啥事儿吧?”

老八扑棱扑棱脑袋,咧嘴一笑:“没、没事儿!

我操,我发现你跟我一样,挺鸡巴抗揍啊!”黄大彪乐了,老八说:“嗯呢,俺们村子里那个刘老四,还有几个小子,总堵着我打,都他妈打习惯了,抗揍。”

黄大彪一听,眉毛一挑:“啥?都谁堵你啊?就你们村子里的?你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包你彪哥身上!什么老四不老四的,等我这阵子事儿办完了,我跟你去你们村子,指定给你报了这仇,咱俩到时候干就完了!”

老八点头:“行!”

黄大彪看了看天,说:“这天也不早了,咱该走了。哎对了,你刚才不说跟谁来的吗?你是跟你妹妹一块儿来的啊?”

这话一说完,老八“嘎巴”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一拍大腿:“哎呀妈呀,我把这茬给忘了!”说完扭头就往路口跑。

黄大彪在后面喊:“老八!你下回再到镇上来找我,就去粮库旁边那文化宫,听见没?”这时候老八都窜出去好几十米了,远远地喊了一嗓子:“我知道啦!”

老八气喘吁吁地跑回刚才那路口,一瞅,他妹妹橘子正蹲在路边,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快睡着了。

老八赶紧跑过去,喊:“燕子!燕子!”燕子一抬头,看见是他哥,立马笑了。

老八从怀里掏出一只红色的凉鞋,举到小燕子跟前:“你看,漂亮不?这是我抢回来的!”

老八看了看妹妹脏兮兮的小脸,说:“穿上吧,咱回家了。”

小燕子摇摇头:“我不穿。”

老八纳闷:“你不喜欢啊?”

小燕子小声说:“咋不喜欢呢?我舍不得穿,哥,等过年再穿!”

老八笑了:“傻丫头,过年那是冬天,大冷天的咋穿凉鞋啊?”

小燕子撅着嘴不说话,老八心里一软,说:“行吧,你愿啥时候穿就啥时候穿,咱走。”

刚走两步,小燕子拉了拉老八的衣角:“哥,我等你等太久了,走不动了,你背我呗。”

老八最心疼他这妹妹,二话没说,“嘎巴”一下就把小燕子背到了背上,慢悠悠地往家走。

第二天一大早,老八跟往常一样,背上书包就出门了。

但你别说,他那书包里装的书,用他自己的话说,“书认识我,我都不认识书”,上啥学啊,纯属糊弄事儿。

他压根没往学校的方向走,顺着道直奔镇里,心里就惦记着找黄大彪玩。

到了镇上,他直接奔着粮库旁边的文化宫去,还真就把黄大彪给找着了。

黄大彪正跟几个小子在那儿抽烟呢,一看见老八,笑着喊:“哎呀,这不是老八吗?今天咋没上学啊?”

老八一仰脑瓜子,大声说:“上啥学啊!我过来找你来了!”黄大彪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都没吃饭呢吧?今天彪哥带你吃顿好的,下馆子去!”

老八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信:“操,下馆子?有钱吗?”

黄大彪拍了拍口袋,挺得意地说:“哎,一块两块也是钱,有钱没钱,吃就完了!走,跟哥走!”说着,就拽着老八往街里的小饭馆走去。

黄大彪拽着老八的衣领子,大步流星就进了镇上最牛逼的饭店——崔仙楼。

搁九十年代那会儿,这崔仙楼在咱这儿绝对是顶流,妥妥的爆头子饭店,能在这儿吃饭的,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手里有俩闲钱的主儿。

俩人往靠窗户的桌子一坐,黄大彪扯着嗓子喊:“服务员!过来!”

一个穿白大褂的服务员颠颠跑过来,一瞅是个俩小小子,穿得破衣喽嗖,贼埋汰,脸上还带着泥点子,根本没瞧起,转身就要走。

“哎!你干啥去?”黄大彪“啪”一拍桌子,眼睛一瞪,“你他妈要干啥呀?”

服务员停下脚步,回头撇了他俩一眼:“我干啥?你俩小逼崽子能点啥菜啊?”

“我点菜!还能干啥?”

黄大彪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我爸让我来的,等会儿中午他跟他那帮同志过来喝酒,让我先把菜点好。”

服务员愣了一下:“你爸谁啊?”

“粮库的黄长贵!”黄大彪说得硬气。

服务员心里犯嘀咕:“你是黄科长的儿子?咋瞅着不像呢?” 要知道,黄科长平时穿得人五人六的,毛料衣服不离身,头发梳得溜光,咋儿子整得这个德行?但那时候的小孩,不管家里有钱没钱,大多都造得埋汰,大鼻涕拉瞎的是常事儿,服务员也没多寻思,递过菜单:“行吧,你点吧。”

黄大彪接过菜单,点菜那真不手软,压根不惯着:“给我来个扒肘子,再来个小鸡炖蘑菇,锅包肉必须有,雪衣豆沙、溜肉段、烤串,还有拔丝白果,就这些,哐哐往上上!” 说完又补了一句,“再拿一桶生啤酒!”

老八瞅着一桌子陆续端上来的硬菜,眼睛都直了,哈喇子“当当”往桌子上滴。

黄大彪一瞅乐了:“我操,老八你至于馋成这样吗?吃吧!瞅啥呢?” 俩人立马开造,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那叫一个香。

黄大彪拿起啤酒桶,倒了俩碗,推给老八一碗:“别光吃肉,整口酒!在家喝不喝?”

老八摇摇头:“不喝。”

“喝俩口没事儿,嘎嘎好喝!” 黄大彪劝道。俩人你一口我一口,把那桶生啤酒喝得挺得劲儿,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了。

老八突然想起啥,把书包拽过来,“哗啦”一下,里面的破书烂卷子全倒地上了。

黄大彪一愣:“你干啥呢?” 老八指着桌子上剩下的菜:“彪哥,这些你不吃了吧?”

黄大彪纳闷:“咋的?你没吃饱啊?”

“不是没吃饱,”老八挠挠头,“我寻思把剩下的装回去,给我妹妹和我妈带回去,让她俩也尝尝这好东西。”

“行,那我帮你装!” 黄大彪说着,就跟老八一起动手,把半拉肘子、半盘锅包肉、溜肉段、雪衣豆沙啥的,只要能装的,哐哐全塞老八书包里了。

装完之后,黄大彪拍了拍老八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那啥,一会儿我说跑,你就跟着我使劲跑,听见没?别让这帮人给抓住了!”

老八赶紧点点头,把装满菜的书包攥得紧紧的,心里怦怦直跳,就怕有人过来把书包薅走。

黄大彪瞅了一眼门口,确认没人注意他俩,突然喊了一声:“跑!”

俩孩子撒腿就从饭店里冲了出去,把店里的服务员和吃饭的客人都干得愣愣的,一脸懵圈,不知道这俩孩子咋突然毛了,跟疯了似的往外窜。

等这帮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黄大彪和老八早就跑出饭店了,一头扎进旁边的胡同里,拼命往前跑。

老八刚才吃得太撑,菜都快顶到嗓子眼了,这么一顿猛跑,受不了啦,跑了没多远就停下来,扶着墙“哇哇”吐了起来,把刚才吃的东西吐了一地。

黄大彪回头一瞅,老八还杵在那儿没动弹,不光没走,还盯着地上的呕吐物直瞅。

黄大彪一拽:“走啊!老八你咋?还在这儿看啥呢?”

老八皱着眉头,一脸心疼:“彪哥,我寻思这刚吃进去的好东西,又全吐出来了,我他妈还没咋品味呢,这多白瞎啊!”

黄大彪听完差点乐喷:“我操,老八你他妈啥意思?吐出来的还想再吃回去啊?

还真有这想法?”

他拍了拍老八的后脑勺,“你可真牛逼!行了,别瞅了,改天我再带你去个更牛逼的饭店,镇东头的大营饭店,那儿的菜比崔仙楼还硬,吃的比这儿还得劲!今天这顿就算开胃,咱先办正事儿。”

说着一把拽住老八的胳膊,“跟我出去办个事儿,走!” 俩人说着就从胡同里钻了出来。

黄大彪领着老八,顺着胡同一直走,没多大一会儿就到地方了——镇小学的校门口。

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学校资源紧得很,现在是孩子少学校多,那时候是孩子多学校少,教室根本不够用,不少班级都得两班倒。

你听过上班两班倒,指定没咋听过上学两班倒吧?其实就是分上午班和下午班,俩人到这儿的时候,正好赶上中午放学的点儿。

老八瞅着往外走的学生,嘀咕着:“彪哥,咱俩来这儿干啥啊?

妈的…昨天那顿揍白挨啦?”

黄大彪斜了他一眼:“咋的?你害怕了?”

“我不是怕,”老八赶紧摆手,“我是说…?你意思是咱俩过来报仇呗?”

“不然呢?”黄大彪撇撇嘴,“仇能不报吗?昨天让人揍得鼻青脸肿,这口气能咽下去?”

老八还是有点犯怵:“可关键是,咱俩打不过他们啊,昨天那伙人比咱俩高一头呢!”

“没事儿,”黄大彪胸有成竹,“咱今天不跟他们硬刚,就抓二利那个小逼崽子!”

老八一愣:“二利是谁啊?”

“操,就是粮库黄科长的儿子!”

黄大彪咬牙道,“那小子成天嘚喝的,仗着他爹有钱有势,老跟我装逼。昨天打咱俩的,就是他表哥!他不找人打咱俩吗?咱就揍他,今天指定让他知道咱俩的厉害!”

正说着,学校的下课铃“叮铃铃”响了,学生们穿着统一的行头往外走——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正规的校服!小学生上学,必须扎红领巾,穿白衬衫、蓝裤子,再配一双白色的小球鞋,这就是七八十年代咱这儿小学生的标准打扮,别说镇上了,市里也这样,没专门的校服。

学生们“哐哐”往校门口涌,黄大彪眯着眼睛在人群里瞄了半天,突然拽了拽老八:“老八,过来!”

俩人赶紧躲到大墙根底下,等了没一会儿,还真就把二利给堵着了。

黄大彪眯眼瞅着二利:“操!咋的?这是要回家?”

二利压根没把黄大彪当回事——他表哥在十里八乡那可是小赖子级别的。

他梗着脖子怼回去:“黄大彪,你是挨打没够啊?昨天我表哥刚把你揍喽,今天又敢来跟我找茬,看来是没打疼你!等我回去告我表哥,让他往死里削你,非得把你腿打折,让你以后走道都得瘸!”

黄大彪咧嘴一笑,眼神里透着阴狠:“那可不好说,我信你表哥有那本事,但你说的那事儿,是不是得等明天?”

“你啥意思?”二利瞪着眼。

“你他妈还敢跟我叫板?今天我就先把你腿打瘸,看你还敢不敢嘚瑟!”

黄大彪的手刚要抬起来,旁边的老八眼珠子一扫,在地上摸起一块砖头子,攥得死死的,照着二利的脑门子“操”的一声就拍了上去——“啪”的一下,砖头子直接拍两半了!

要说打成年人也就罢了,二利还只是个半大孩子,挨了这一下,直挺挺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脑瓜子当时就开了瓢。

旁边跟着二利的几个小孩,吓得腿都软了,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不敢动。

黄大彪脸色也变了,冲着老八吼:“你他妈疯啦?我也没说要打死他啊!?”

老八抬脚踢了踢地上的二利,嘟囔着:“死了?不能吧……”

他弯腰瞅了瞅,见二利还有气儿,直接把裤子一脱。

冒热气的尿一激,二利“嗷”一嗓子就醒了过来,疼得直哼哼。

黄大彪几步走到跟前,一脚踩在二利的胳膊上,恶狠狠地问:“二利,我他妈就问你一句话,服不服?给我吱声,服不服!”

二利被打得嗷嗷哭,脑瓜子上、脸上全是血,糊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别他妈嚎啦!”黄大彪又踹了他一脚,“我问你服不服!”

“服!服!我服了!”二利哭着求饶,声音颤抖。

“你他妈不是爱找人撑腰吗?”黄大彪蹲下来,揪着二利的头发,“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以后我黄大彪在外面要是挨了揍,不管是谁打的,我回来都他妈揍你!听见没?”

二利哭着点头:“听见了……那、那要是别人主动揍你,不是我勾的人呢?”

“那我照样揍你!”黄大彪瞪眼,“能听懂不?”

“能……能听懂……!!!!”

“公不公平!!?”

“公平……”二利哽咽着,不敢说半个不字。

“傻逼玩意儿!”黄大彪松开手,一搂老八的肩膀,俩人乐呵地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黄大彪回头拍了拍老八的胸脯:“我发现你小子真对我脾气!咱俩这性子太投缘了,不如你跟我当兄弟得了,我拿你当亲老弟待,以后打仗一起上!!!!”

说着,黄大彪拽着老八就往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