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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济公传奇 > 第701章 请师母做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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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如水流,梁祝二人在尼山书院里攻读,已经有两年八九个月了。

一日,梁山伯在练习字体书法,祝英台伏在桌案边,用毛笔调和墨丸。这墨丸是用以炭黑、松烟煤和胶这些东西做成的。那时,已经不用竹筒盛汁,改用凹心砚。

祝英台研墨的砚台是黄铜制成的,是一个龙头乌龟驮着凹的小山台的形状,很是别致。

英台将墨丸调和以后,用笔染了墨汁写字。祝英台尽管伸着头,用毛笔的毫毛轻轻地按压调和墨汁,身子上半截则横在桌案当中。

梁山伯看见祝英台半边的脸上溅了几点墨汁,于是掏出手绢,给祝英台擦掉。

梁山伯拿着罗绢,正在祝英台脸上擦,看见祝英台的耳朵的耳垂上有耳环的耳洞,于是好奇地问道:“英台不是女儿身,为何耳上有环痕?”

祝英台闻言,巧言掩饰,说道:“这耳环痕是有原因的,梁兄何必起疑心,只因为村里酬神还恩,多有庙会,每年的观音成道日,村子里每年都会举办朝拜观音会,年年由小弟装扮观音,梁兄呀,你做文章就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山伯听了祝英台这样想,笑了笑,说道:“从此我不敢看观音。”

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一起同窗那么久了,其实感情不只是结拜兄弟友情同学那么简单的。对于自己其实是女儿身这个事情,祝英台本来是想把这事情说破的,却又没有这个胆量,为此这事总是挂在自己心里,忐忑不定的。

时光飞逝,又过了三个月,已经是三月尾上了,梁祝同窗已经有三年的光景了。

祝英台闲来无事,正在后门口散步。

这个时候,尼山书院的夫子周士章在他们住的地方过去叫了梁山伯,要商量以后学子应考的事情。

银心走进去南院位置,进去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住的房间,叫唤道:“梁相公,周夫子叫你过去呢。”

梁山伯听了,走出门对祝英台说:“夫子叫我过去。”

祝英台点了点头,看着梁山伯出门去找周士章。

梁山伯刚走没一会,忽然走过来一个人,向祝英台施礼,口称相公。祝英台听声看去,原来是家里的仆人王安,便问道:“你又来了,是家里有信来吗?”

王安回答道:“老安人生病,还请相公快点回去。有信,相公请看,就知明白。”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信来,双手呈上。

古人的寄的信,有一尺多长。还没有信封,一般是里外一卷,把口子糊上。

而仆人王安递给祝英台的信是装在竹简里面的,竹筒的口子用布条盖住,然后用绳子捆扎后涂泥封印。

祝英台接过仆人递过来的信,就拆开捆绑的绳子,取下盖好的布条,把信取出来一看,信里果然说是母亲病了,要她赶快回家探望。

祝英台问道:“你知老安人生的是什么病吗?”

王安说道:“我只知道病了,就是睡在床上。什么病,信上想必有写明。”

祝英台手里拿着信,想起来当初启程准备去读书之前,父母再三交代,如果父母生病,就要立刻回家看望。不管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回家是无可推诿的。再说了自己,留学已经三年了,也是应该回家里去看看了。

想到这里,祝英台于是向王安道:“好,我就回去。但是我还得料理料理行装,到了早明日动身,你看如何?”

王安说道:“但凭相公。”

祝英台说道:“还是你挑一些担子先走吧,明日我和银心随后就跟着。”

王安回答说好的。祝英台让他休息,匆匆回来,碰见了银心,于是告知此事,叫她今天收拾好东西。

银心对祝英台说道:“公子,老爷夫人要我们快回去吗?”

祝英台回答说道:“要回去,你收拾好东西。只是心中有许多不舍。”

银心说:“银心知道,公子是舍不得梁公子。”

“这一别,再难相聚了。”

交代这些事情后,祝英台进了屋来,而梁山伯也刚好从夫子那里回来房间里了。

这个时候,梁山伯正襟而坐,在长案上看书。

这个时候,祝英台看了看梁山伯的背影,心里感到难过,无可形容。于是走近书案旁,站定了脚,眼睛对梁山伯看了看,便说道:“梁兄。”

梁山伯闻言,把书放下,抬头问道:“贤弟有什么事?”

祝英台说道:“你我来尼山书院攻读学习,于今几年了。”

梁山伯回答道:“算起来,也不短,于今三整年了。贤弟问起此话,一定是有缘故?”

祝英台回答道:“正是。刚才家中来信,说家母生病,应该即速回家。不过据弟推测,家母纵然有病,有也不重。只是离家三载,不为不久,叫我回去,倒是不能不去。梁兄之意以为如何?”

梁山伯回答道:“当然是要回去了,况且有伯母来信叫你回去,只是……。”

梁山伯说到此处,站了起来,看了看祝英台。

祝英台语气轻柔而不舍地说道:“我何曾舍得梁兄,只不过,望梁兄散学回家,早早到我家去……就是。”

梁山伯说道:“贤弟何时起程,愚兄要送你一程。”

祝英台说道:“打算明日就动身起程。梁兄相送,小弟不敢当了。”

梁兄二人正谈话着,四九从外面跑了进来,看见了梁山伯,便说道:“银心告诉我说,祝二相公里来了家信,家里人要他回去,相公,你就挽留一下吗?”

梁山伯回答道:“母亲有病,叫他回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我和祝贤弟意气相投,万难割舍,明天你我二人就相送一程吧。”

银心跟着四九也走进来了,便道:“梁相公要送一程,这话不错。我家相公也是有话相赠呢。”

四九转头看向银心,对她说道:“银心,你的担子让我挑一肩,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这就算是四九哥哥对你的交情了。”

祝英台说道:“可以的。我还要禀告周先生呢。我和银心一同去。等我拜过先生,梁兄也去拜上一拜,毕竟我们在书院嬉笑吵闹也有三年光景了。”

银心在一旁说是。于是就跟在祝英台身后一路走。

银心看了看四周,看见没有什么人影,于是对祝英台小声地说:“小姐,我看,我们不如也去拜一拜师母。”

祝英台听了,问道:“那是自然,夫子和师母他们自然要向他们打招呼。”

银心又小声地说:“找师母,你跟她实话实说,请她给你和梁相公做个大媒呀。”

祝英台听见银心这样说,不由自主以手掩嘴,轻声说道:“那怪难为情的。”

银心又小声说:“怎么难为情了?梁相公这和你一分开,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不然早早让师母让你们做媒。免得以后万一老爷和夫人给你安排其他亲事,那你和梁相公从此就没有缘分了。”

祝英台听见银心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说了声也对。

这个时候正是中午时分,祝英台和银心去见山西周士章的时候,主仆说话的时候,不注意,途中在经过浣衣房的时候,不小心和正在洗衣服的周玉香撞到了一起,盆子里的水一下子溅到了祝英台的身上。

“天啊,该不会要露馅了吧。”祝英台回过神来,才发现被水淋湿了身,衣服胸前因为水淋湿了,微微地显露出胸脯的线条,她连忙用双手遮挡在胸前。回神的时候,才发现是周玉香。

祝英台连忙向周玉香道歉,周玉香连忙把祝英台带到母亲旁边。

这个时候,师娘,也就是周士章之妻子正在洗苋菜,看见祝英台湿淋淋地一身,双手抱在胸前呆立在旁边,疑惑道:“原来是英台?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水,人吓得都呆木了。”

何婉云看见祝英台肌肤光洁,在水的侵略下皮肤更显得如同凝脂一般,那种女儿家的娇媚之气在眼眉间挥散不去的。

周士章的妻子在祝英台刚刚来书院的时候就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的,只是三年了,许久没有注意,所以就好像忘记了一样。

银心在后面呆呆地看着。

周士章的妻子也是好心,说道:“这天气,你过来换了衣服吧。我这边有适合你的男装,别站在风中,会感冒的。”

何氏心里暗想:祝英台确为女子,乔装男子求学,和我年轻的时候真像。

何氏微微笑,走过去,拉了祝英台的手,说道:“到我房间里来吧,我那有一件旧院服,不嫌弃的话你就换上吧。”

祝英台连忙朝何氏鞠身说道:“多谢师娘。”

即随何氏入屋,取了套衣裳,拴上门,让祝英台换衣时。

祝英台换好了干的衣服,何氏脱口而出说道:“英台,你不用在师娘面前太拘谨,女儿家的出门在外的,总是有许多的不方便,但你的求知精神却是难得可贵。”

祝英台听见师娘此番话语,知道自己的身份,师母早就已经知道了。

换好衣服后,祝英台便向何氏道歉道:“英台乔装男子,实在是迫不得已,希望师娘莫要将此事让书院的其他人知道。”

何氏语气和蔼地说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将你是女儿身的事告诉其他的人。”

祝英台抱拳礼道:“多谢师娘。”

何氏一把拿过那件祝英台脱下的湿了的衣,说道:“那件湿衣放我这里吧,我洗吧,待明日晒千后师娘送过去于。”

祝英台说道:“我家里人来信,明天就要动身离开书院了。只是心里对一个人有挂念。”

何氏说道:“师娘知道的事可多了,我晓得你对梁山伯,是有一番心思在身上的。师母我那么多年,见惯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你小小女儿家的事情,又怎么能轻易瞒得过我的眼睛。”

祝英台说道:“英台感谢周先生对我们的教诲,夫子师母恩情似海,师母对我们的栽培德如高山,自从和梁山伯在书院受业,春花秋月已经三年,我满腹心事有口难言。”

师母何氏对祝英台说道:“师母早就知道你女扮男装了。你刚才说的话,没有完全说完,你的心思,我也猜的到八九分。”

师母继续说:“英台你年轻貌美,梁山伯才华横溢,你们就是天造地设,如此良缘,谁不愿意。你可是要师母为你做媒。”

“正是如此。”

师母说道:“师母心欢喜。一定会成全你们这个好姻缘的。”

祝英台听了师娘的这番话,如玉似冰的的脸颊上,轻轻地浮起了两朵红云。

祝英台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对玉蝴蝶,将其中一只翡翠的那只蝴蝶玉坠递给了师娘,说道:“师娘,这只蝴蝶玉坠您先替我保管好,等我离开书院,就将此物转交给山伯,并提我之心意和身份,让他过来我家提亲。”

师母何氏接过玉坠将其收好,回答道:“我一定会为你做这个媒的,望以后你们有情人成眷属。”

祝英台听后,告别了师母,然后去见周士章。正是:

落花有意水不知,一心连理望郎知。

一对玉坠把媒定,还望两人罗帐情。

祝英台来到周士章的房间,站在房门边道:“弟子有话禀告。”

周士章坐着的,于是把对面椅子指了一指,说道:“请坐,有话慢慢讲吧。”

祝英台未肯坐下,便回答道:“刚才接到家中来信,老母说是生病了,叫弟子赶快回去,所以前来请问老师一声。”

周士章听了,说道:“既然是老安人病了,当然回去,你是哪天动身呢?”

祝英台回答道:“打算明日动身,弟子前时也拜别过师母。”

周士章的夫人走过来,对祝英台说:“这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

“谢先生,谢师母。”

话音刚落,梁山伯也进来拜见周士章先生和师母,说明了自己要送祝英台的情况。

然后梁山伯他们跟着祝英台、银心回去各自的自己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两人又把东西检点了一次,整理了一担,仆人王安来了,担子齐了便走了。剩了一些零碎东西,留着给银心来挑。

吃过了晚饭,梁山伯与祝英台共话。

祝英台端了一把木椅,靠着木壁坐了下来,两手放在大腿上,尽管缓缓地低拍,说道:“梁兄,放学之时,你回家少待,望急速朝弟家中去,须知弟回家中,唯一的事,就是盼尊兄前来。

梁山伯正在坐的椅子,是坐在祝英台的对面,说道:“贤弟既然如此盼兄,兄一定前来。但贤弟盼兄急迫,莫非是吾弟的喜事有消息吗?”

祝英台忽然听到喜事二字,脸上顿时感到有点红潮,因而说道:“小弟有何喜事?”

梁山伯笑道:“贤弟家里催弟回去甚急,莫非是寻到了岳家吧!贤弟有贤弟妇,兄也是感到很欢喜了。”

祝英台听了,不由得感到好笑,因而说道:“梁兄这样的猜法,真是越猜越远了。好在自小弟去后,梁兄自然就会明白了。”

梁山伯听了,说道:“哦!我自然会明白。”

祝英台微笑。两人谈谈说说。

好一会儿,梁山伯对祝英台说:“贤弟今晚安心睡好,我现在就去厨房做烧饼,不然明日,山一程水一程的,在路上饿肚子行走就不好了。”

说罢,梁山伯走进去厨房,开始忙活了一会,做好一些烧饼,用油纸把饼子都包起来。然后拿着包好的饼子回到房间。

这个时候,四九就朦胧着两眼,走进房来,说道:“二位相公该睡觉了。明日,梁大相公还要起早,送祝二相公一程,睡得太晚了,怕会起不来啊!”

梁祝二人听了,方才各自去各自的床榻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