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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干得像砂纸:“查查他生前,重点盯感情线。”

能让人死都带着笑的,不是钱,不是权。

只有两样东西——家人,或者……爱人。

三个钟头后,战古越回来了。

脸色像被雷劈过。

“他……有女朋友。”

“哦。”庄岩随口应。

“网恋,八年。”

“……嗯。”

“从18岁开始,每天语音、视频、写信,没断过一天。”

“呵,真感人……”

“她死了。”

庄岩没说话了。

十秒。

整整十秒。

他想起自己18岁那年,在网吧通宵打游戏,三个女生约他吃饭。

他怎么回的?

“我女友是琴女,今天她生日,我要陪她刷副本。”

为什么选琴女?

因为不说话,不会催你回家,打不过还不会骂你菜。

他当时觉得自己很浪漫。

而现在,他突然觉得——

有人真的能为一个虚拟的人,活了八年。

他死了。

他笑了。

他爱的人,早就走了。

所以,他才能这么平静地,把自己切成一朵花。

案子能结了吗?

能。

但庄岩不敢动笔。

那张脸,那24道口子,那八年,那一声不吭的告别……全在提醒他——

这不是自杀。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殉情。

【叮,案件触发成功。】

【警神案件签到开启。】

【宿主,是否签到?】

庄岩浑身一抖,汗毛炸起。

自杀案,也能触发系统?

他闭了闭眼,咬牙:

“签!”

【叮,签到成功!】

【奖励:医术专家!】

【任务:侦破自杀案】

【时限:五天】

【成功追加技能:狸猫之灵】

【失败,回收全部系统能力】

【倒计时,启动——】

医术专家?

下一秒,成千上万的医学图谱、解剖数据、病理反应,像洪水一样灌进他脑子里。

他低头看手,突然知道怎么接动脉,怎么缝肌腱,怎么判断伤口是生前还是死后形成……

这玩意儿,一时半会儿用不上。

狸猫之灵?

啥意思?

身轻如燕?会爬墙?能钻缝隙?

管他呢,反正系统给的,没一个是垃圾。

他想到最近拿的“暴熊之力”——

泰森一拳最大800公斤?

他一拳……1000公斤起步!

拳击冠军在他面前?

纯纯送菜。

可现在——

系统给这个案子下任务,还限定五天?

庄岩眼神慢慢沉了下去。

这不是普通的自杀。

这是……有人想骗他。

骗过所有人,包括死神。

但这件事,绝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系统那德行,怎么可能干这种无聊事?

查,必须查。

从哪开始?

根儿上。

案子为啥冒出来的?

假报警。

死者荣贵田,报称有人打女友、要杀人。

谁被打?谁被杀?

古成娟——他女朋友。

报警后,警察立马冲到古成娟家。

结果呢?人好好的,连根头发都没少。

她自己都懵了:“谁打我?谁杀我?我男朋友疯了?”

更邪门的来了。

郝队把古成娟带到荣贵田面前。

结果荣贵田一瞅她,突然大叫:“她不是我女朋友!”

你敢信?

庄岩真想掀桌。

从尸体看,荣贵田心理肯定早出问题了。

郝云桓为啥暴跳如雷,直接把他关进去?

因为——这小子第二次报警!

说女友被“虐杀”!

郝云桓带人再去古成娟家。

人还在,笑眯眯地浇花。

怒火直接冲脑门。

第一次,看你有自闭症,年纪也不大,当你是病了,放你一马。

你特么当警察是傻子?

还来第二次?

郝云桓当场叫人把荣贵田按在地上,手铐一锁,押进看守所。

关三天?嫌少?

要按规矩,最低十五天,搞不好判半年拘役都正常。

郝云桓心软,只关三天——就想让他长个记性:别拿警铃当儿戏。

结果呢?

荣贵田在看守所上吊了。

郝云桓冤不冤?

天上掉馅饼砸他头上,他躲都没躲,结果被砸断了脊梁骨。

他错在哪?

两次被骗,抓的人死了。

真要是上面追究下来,撤职、丢帽、滚蛋,全在等着他。

庄岩走进小饭馆时,郝云桓正对着半瓶二锅头发呆。

玻璃杯里的酒,一滴都没动,可他盯着它,像在看自己的命。

“大清早灌这玩意儿?嫌命长?”

庄岩走过去,一把抢过酒杯。

郝云桓,43岁,干了二十年刑警。

破过的大案数不清,立过功,挨过处分,职位卡死在副队长,再也没动过。

可这行,谁他妈真图当官发财?

真想升官,早去当公务员了。

警察,是拿命换的。

一线警察平均寿命48岁。

普通人活77岁。

差了快三十年。

你以为当警察是捧铁饭碗?

扯淡!

庄岩上辈子第一念头,是当兵。

保家卫国,热血沸腾。

可父母拦着,没成。

后来他就选了第二条路——从警。

抓坏蛋,让世界干净点。

小时候,多少人梦想当兵?当警察?

长大了,忘了。丢得一干二净。

“我这回,完了。”郝云桓嗓子哑得像砂纸,手摸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警服,眼眶泛红,“人是我抓的,是我亲手送进去的……现在他死了。

翻来覆去查,我这身衣服,怕是脱定了……真舍不得啊。”

“舍不得啥?”庄岩笑了下,“舍不得就别脱,穿身上啊。”

郝云桓一愣,抬头,眼神像刀子。

“别闹了。”庄岩表情突然沉下来,“说正事。昨天,到底咋回事?”

“早上接到调度,报‘殴打致死案’。”郝云桓声音低了下去,“在咱辖区,我带队出警。”

“他啥状态?”庄岩问。

“眼神通红,喘得像拉风箱,语无伦次,又吼又抖,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

郝云桓闭了闭眼,“我以为真出大事了,冲到古成娟的花店,关门;冲到她家,开门——人没事,好端端的,连口红都没掉色。”

“假警。”

“对。”郝云桓点头,“我怀疑他吸毒,当场抽血验尿。结果干净。查了病历,自闭症,确诊的。我没难为他,训了几句,送回家。”

“我刚回队,电话又响。”

“还是他?”

“对。”郝云桓拳头攥紧,“他说——女友被虐杀!”

“还是古成娟?”

“就是她。”郝云桓牙根咬得咔咔响,“我不信,但规程摆那儿,不出警就是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