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看着躺在诺诺怀里的绘梨衣,细微的冷汗已然渗透了额头。
脑海当中就像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要不做些什么的话,她很有可能坚持不到医院。
几乎想本能喃喃道,“有银针吗?”
路明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话。
诺诺同样微微一愣,但下一刻还是从衣服口袋当中取出一套银针递了过去。
路明非虽有些疑惑师姐为啥随身携带,但脑海当中凭空出现的意识,已然驱使着他指尖随意夹起几针银针,便开始刺向绘梨衣的脖颈穴位。
可以很明显的发现肌肤地下所暴起的血管速度明显降低了几分。
路明非没想到这一手真的有用,甚至有着隐隐褪去的趋势,也是接连随着意识,又在绘梨衣身上几处穴位扎了几针。
这一幕幕落在诺诺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惊讶,她淡淡看着路明非额头渗出的细微汗水道:“怎么样。”
“有些紧张。”路明非直白承认。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扎针,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知道咋这些穴位能够起到压制作用。
但也生怕自己手抖,导致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这一幕幕落在安室透的眼中,不由说道:“技艺挺娴熟的,凭这门手艺都可以开家中医药馆。”
“想多了,我又没学过医。”随着路明非指尖最后一根银针扎入绘梨衣的体表,如释重负靠在了座椅之上说着。
安室透听闻几乎一愣。
听这话的意思,是否可以理解之前完全没有中医知识,就这么胡乱在人身上尝试,这不得出人命?
诺诺做事也不像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由着路明非胡来。
但真的要是在自己车上出了这种人命案,多多少少都得被判个犯罪同伙。
可看着诺诺这副信任的模样,他想开喷,但作为一名外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办法毕竟对这个路明非并不熟悉,不过透过后视镜看见绘梨衣的状态明显有幅度好转。
安室透也是抓紧时间一脚油门踩下,一手在车顶挂上便携警灯。
一时间道路上的车辆纷纷让行,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诺诺下意识看向了前方的道路,心中刚涌起一个想法。
路明非刚平复下来情绪,就见到诺诺这副神情,不合时宜的开口说道:“师姐,你该不会是想以后自己买个警报器,这样飙车的时晒车,其他车子也都会让路。”
“确实有这个想法,这种感觉很棒。”有飙车前科的诺诺,几乎脱口而出。
还不等安室透出声提醒,坐在诺诺身旁的路明非不忍打断道:“师姐,这是违法的,说好听的叫做危害社会治安,说难听点就是冒充警务人员招摇撞骗罪。”
“如果给路上的警部拦下,会被当场拘留。”安室透补充说道。
“我也就是想想,别当真。”诺诺随意说着。
“不是师姐,我是感觉你真的能做出。”路明非一脸汗颜。
不过就在几人交谈的时候,车辆已经驶入一条小镇当中,这附近并没有所谓的高楼大厦。
更多的是一些富家别墅群的街道,而其中就有一家并不怎么起眼的医院。
诺诺只是看了一眼医院的牌匾名为宫野医院,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注意力立马看向了自己怀里暂时被压制住血统的绘梨衣,第一时间与路明非一同送至了医院手术室里病床之上。
至于这家是否有相对应的医疗器件啥的自然不用担心。
毕竟属于富人区的医院,哪怕是私人医院,里面的设备基本齐全。
所以在诺诺将绘梨衣放平在病床之上,看着她依旧一副昏迷的模样,左右打量着周围将换血机推了过来,立马将病床周围的帘帐拉上。
作为十年盗墓经验的诺诺,可以说是紧急抢救天赋点满,还不等那位戴着眼镜的医生过来帮忙操作。
已然轻车熟路上下起手忙碌起来,将一根根管道插入脖颈处的血管内。
这才来到躺在旁边病床之上的路明非身旁。
“有些疼,你忍一下。”诺诺伸手解开路明非衬衫衣领,摸索着他肌肤下的血管说着。
然而作为新时代科学社会下长大的路明非却是警惕的再次开口:“不先测一下血型吗?”
“没必要,你的血液特殊。”诺诺二话不说将针管插入了路明非的体内,“别说话,别紧张,保持平常心,长达10个小时的血液替换,否者加快你的血液循环,很可能无法达到血液制造的平衡,知道了就眨一下眼睛。”
话已至此,见路明非眨了眨眼睛,诺诺这才拉上他这边的窗帘,看着绘梨衣这边被换出的血液一点一点装入一个罐子当中,“路鸣泽。”
“何事,姐姐。”路鸣泽就这么坐在医务室的桌子上,双手后撑着身子看着诺诺道。
“我的血是不是同样可以。”
“怎么现在就开始心疼哥哥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哥哥给她换血,说到底绘梨衣对你而言,她不过是一位陌生人而已,你干什么对她这么好。”
“我只是想救她,仅此而已。”
诺诺缓步来到他的身旁,靠坐在桌之上,然而路鸣泽却没有了回答,陷入了一阵沉默。
除了仪器运转的声音以外,也就血液滴答滴答落在一个瓶罐当中的声音。
沉默许久的路鸣泽缓缓开口,“姐姐,你已经确定好了。”
“路明非有这种特殊血脉来自那座古塔,而我也曾拥有过,说不定我的血也有同样的效果。”
“或许吧,谁知道呢。”
“路鸣泽,我和你说正经的。”
“姐姐,我就是正经的,你就这么确定哥哥的血脉来自于古塔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