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剑荡诸天万界 > 第953章 不情之请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看台上,五位堂主的争执已近白热化,灵力在半空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锐响,像数条无形的毒蛇在缠斗。焚天坞坞主红袍翻飞如烈火腾跃,嗓门盖过鼎身的震颤,唾沫星子溅在身前的案几上,洇出点点湿痕:“无级又怎样?还不是要从基础炼起!焚天坞的地火能淬他的灵力,比观星台的冷风管用百倍!”他攥着拳,指节因用力泛白,眼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这等天才若能收入麾下,焚天坞迟早能压过其他四堂,他这坞主的位子才算坐得真正稳妥。

“放屁!”青岚轩主的竹杖猛地顿在青石上,杖头的玉珠震颤不止,在地面戳出个寸深的深坑,他花白的胡须气得发抖:“万象灵根要的是生生不息,我轩中悟道茶能滋养他的灵韵,你那地火只会烧断他的星脉,把块璞玉烧成炭!”他望着张天命身上流转的星辉,浑浊的眼底骤然亮起精光,像看到了青岚轩复兴的曙光——那株三百年没开花的悟道茶,说不定见了这孩子真能抽出新芽,重现当年的盛景,到时候谁还敢说青岚轩没落了?

寒川榭主突然抬手,一道冰棱“嗖”地钉在两人中间的桌案上,冰雾裹挟着刺骨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骤降数度,案几上的茶水眨眼结了层薄冰。“都闭嘴。”他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指尖凝着霜花,“无级之体最忌燥进,体内五行奔腾如脱缰野马,寒川冰泉能镇住他的灵力,让星脉如冰川般沉稳,你们谁有这本事?”他想起寒川榭深处那眼万年冰泉,泉底沉着块“定星石”,据说能引动北斗,此刻正该配这等天才。若是能借此让寒川榭重归宗门核心,便是死了也甘心,他枯瘦的手不自觉地按住胸口的玉佩,那是用冰泉精魄炼的,此刻正冰得发烫。

厚土堂堂主闷哼一声,脚下的青石板“咔嚓”裂开数道细纹,土黄色的灵力顺着纹路蔓延,像无数条蚯蚓在地面游走。他瓮声瓮气地说:“无根之木何以参天?没我厚土堂的息壤打底,他的灵力再强也是虚浮,像座没打地基的高楼,迟早要塌!”他摩挲着腰间的土黄色玉佩,那是用息壤核心炼制的至宝,能感知大地脉动,此刻烫得惊人——显然是与张天命的灵根起了强烈共鸣。这等机缘送到眼前,说什么也不能让给旁人,他肥厚的下巴微微扬起,透着股不容置喙的蛮横。

锐金阁阁主按剑起身,玄铁剑穗扫过桌面,带起一串火星溅在测天珠的光晕里,发出“噼啪”的脆响。“争这些没用。”他眼神锐利如剑锋,直直射向张天命手中的裂天剑,“剑者,锋也。我阁中《五金锻锋录》能让他的裂天剑劈开星辰,你们谁的功法能做到?”他望着那道缠着光柱的裂天剑,眼中闪过炽热的光芒——锐金阁已有五百年没出过能让神兵自行认主的弟子了,若能得此子,阁中沉寂的百炼神兵怕是都要苏醒,到时候锐金阁定能重现当年的荣光,他紧了紧按在剑柄上的手,指腹因激动泛着红。

五人灵力激荡,看台上的木桌“咔嚓”一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茶水混着星尘淌满地面,在晨光里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就在这时,凌天风的声音像山巅落雪,瞬间压下所有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吵够了?”

他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身素色的道袍在明亮的光柱中泛着银白的光芒,仿佛与那道通天的光柱融为一体。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的平静。

当他的袖摆轻轻扫过桌面时,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裂开的木桌竟然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缓缓地合拢了起来,就好像时间倒流,木桌恢复到了最初的完好状态。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那原本已经倒流到半空中的茶水,此时竟然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一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晶莹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地重新凝聚回了杯盏之中,一滴都没有洒落。这一幕就如同时光倒转一般,充满了神奇和不可思议。

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张天命的身上,那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在他的眼底流转,宛如盛着整片星河。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张天命的根骨,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妄加议论的?”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不禁为之一震。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地点击着,每一下都似乎敲在了众人的心尖上,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节奏而跳动。

“从今日起,观星台归他所有,各堂的功法任他随意翻阅,资源也将按照亲传弟子的两倍供给给他——”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本就凌厉如刀的眼神更是如同两道闪电一般,猛地扫视全场。那目光所过之处,仿佛能将人直接刺穿,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今日之事,谁都不得泄露出去,否则,就依宗规处理!”

他的心中自有一番盘算。在他看来,天才在尚未成长起来之前,最忌讳的就是锋芒太露。如果被敌对的宗门知晓神剑宗竟然出了如此妖孽的人物,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将其扼杀。毕竟,这样的天才一旦成长起来,对于其他宗门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百年难遇的希望断送在摇篮之中。

现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原本还在争执不休的堂主们,此刻都齐声应是。他们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敬畏之意。不少人更是偷偷地抬起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张天命,然后又赶忙低下头去。

然而,尽管他们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但那眼底深处,却都隐藏着难以掩饰的惊羡与好奇。

就在这时,凌天风的指尖突然指向了测天珠上那道新痕,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一般,在演武场上空炸响。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震得演武场的飞檐都在微微颤抖,甚至有几片瓦片被震得“簌簌”往下掉。

“不必了。”张天命突然开口,银白星芒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在半空凝成一柄星纹长剑,剑身映出他沉静如水的脸。裂天剑“噌”地自动归鞘,剑穗扫过他的手腕,带着亲昵的轻颤,像在热烈赞同他的话。他心中清明——自己要走的路本就与旁人不同,何必依附他人?何况,范通他们四个还在身边,总不能把他们丢下。

“我的道,该由我自己走。”张天命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沸腾的湖面,瞬间压下所有余响。银白星芒在他指尖凝成的长剑缓缓消散,化作点点流光落回测天珠,引得那道通天光柱又亮了亮,仿佛在为他的决心作证。

他抬眸望向看台上的凌天风,裂天剑的星纹在晨光里轻轻跳动,像是在为他的话增添分量:“宗主,观星台灵气充沛,晚辈自然感激。只是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的范通四人。范通正挠着头傻笑,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心里早炸开了锅:“天哥这是要带上我们?”赵磊眼底藏着惊讶,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却悄悄挺直了腰杆,嘴角抿成倔强的线条;林妙妙的笑眼弯得更甚,发间的玉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无声地说着“我就知道”;丁浩然则微微颔首,神色沉稳却难掩眼底的暖意,悄悄往前半步,与张天命并肩而立。四人虽神色各异,却都透着股并肩而立的默契,像五根紧紧拧在一起的绳索。

“晚辈想自己选一处住所,”张天命的声音平稳如镜,不起半分波澜,“并且,想让范通、赵磊、林妙妙、丁浩然四人与我一同修炼。”

“反了!反了!”锐金阁阁主猛地拔剑出鞘,玄铁剑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剑身在他掌心微微震颤,像是也在为这僭越之言发怒。“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剑尖直指张天命,凌厉的剑气逼得前排弟子连连后退,衣袍被割出细碎的声响,“观星台是历代祖师悟道之地,地砖下埋着九十九道锁灵阵,你要带四个连宗门心法都没练熟的新丁同住?还敢说不需要宗门功法?”他胸口剧烈起伏,花白的胡须根根倒竖,“我看你根本不是来修行的,是来挑衅神剑宗规矩的!”

厚土堂堂主瓮声附和,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实木桌面发出痛苦的呻吟,茶水都溅出了盏沿:“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没有我宗《厚土心经》,你的土属性灵根能有多强?”他瞪着丁浩然,眼神像要把人钉在原地,“丁浩然这小子若不入我堂,三年后怕是连地阶中品都稳不住!”他痛心疾首地摇头,像在看块即将蒙尘的璞玉,“你当真要跟着他胡闹,浪费这身能镇住山岳的好根骨?”丁浩然攥紧了拳头,指节抵着沉星藏锋的剑鞘,土黄色灵力在他掌心若隐若现,却始终没后退半步。

焚天坞坞主红袍一甩,热浪顺着看台滚滚而下,烫得前排新弟子们缩着脖子往后躲,发髻上的汗珠瞬间蒸发成白雾。“范通那火灵根,离了我焚天坞的《烈炎诀》,顶多烧烧柴火!”他盯着范通,眼里的火光几乎要喷出来,映得半边看台都泛着橘红,“张天命,你自己胡闹便罢,何苦耽误旁人?”他忽然提高了声音,带着几分诱哄,“你忘了前日在演武场,是谁用烈炎劲帮你挡下青岚轩那淬了毒的木刺?”范通脖子一梗,烈炎破在他手中嗡嗡作响,赤红剑气差点冲破剑鞘,刚要反驳,就被林妙妙悄悄拉住了衣袖——她指尖泛着淡淡的翠色,轻轻按在他手背上,像浇了点清凉的泉水。

林妙妙抬眼望向青岚轩主,对方正用竹杖指着她,杖头的玉珠因激动而闪烁不定,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妙妙丫头,你祖父曾是我轩中长老,难道忘了《青岚剑谱》的精妙?”竹杖重重顿地,在青石上砸出个浅坑,“张天命能给你什么?野路子剑法吗?他连自己修炼的功法都不敢说清,指不定是哪门哪派的旁门左道,回头把你灵根练得枯萎了,谁来赔你这一身木灵韵?”林妙妙抿着唇,发间的玉簪轻轻晃动,翠色灵力顺着她的指尖缠上发梢,像在无声地抗议。

寒川榭主指尖凝出冰花,六棱的冰晶在他掌心旋转,寒气顺着桌案蔓延,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凝成了细小的霜粒。“赵磊的冰灵根需《玄冰诀》导气,稍有差池便会经脉冻结,变成废人。”他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棱,“张天命,你敢担保你的功法比宗门传承更稳妥?”他目光扫过张天命腰间的裂天剑,带着几分不屑,“那剑虽有灵性,可若无《控剑术》加持,迟早会反噬其主,到时候他连握剑的力气都没了,你还能护着他不成?”赵磊眼底掠过一丝寒意,指尖的冰蓝色灵力突然凝成细针,“嗖”地钉在脚边的石板上,瞬间冻出朵冰花。

看台上的长老们也炸开了锅,有人翻出泛黄的宗卷,纸页在风里哗哗作响,抖着嗓子高喊:“宗规写得明明白白,新弟子必须修习基础心法满三年,方可选修高阶功法!他这是要毁了宗门根基!”“我看他那灵力流转古怪得很,时而炽烈如焚天坞,时而阴寒似寒川榭,说不定是魔门的《噬灵大法》,得请执法堂严查!”

萧盛和急得直捋胡须,花白的胡子被他扯得乱糟糟,刚要替张天命辩解,却见张天命忽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