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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九站在疾病控制中心,想起刚刚壬翛羽忽悠花花老头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但既成事实无法更改。

因为壬翛羽实在是给得太多了,花花老头这个初涉社会的老人无法抵抗。

莫十九将思绪收回来,看着眼前这个门可罗雀的疾病控制中心。

此时门口停了一辆车,刚好可以看到下来的人还是个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着名的于盛,于副院长吗?

没想到他才回京市没多久,就也着急忙慌来这里捞人。

莫十九从来不觉得这个疾病控制中心能将于况关多久,撇去于况这个书中男主的光环不说,于盛在整个京市的医学圈可是久负盛名。

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家弟弟被当做病例,关在这里。

很快,莫十九的神识就在众多病房里找到于况两父子的身影。

她立马在于盛上楼前找个合适的位置,将那个房间里做好标识。

于盛才下车,中心的负责人就上前卑躬屈膝地将人迎进门。

几分钟后,于盛就看到了被密切关注的于盛两父子。

当看到于盛时,于昶立马跑过来抱住他大腿,“大伯,你终于来了!我和爹爹的病都好了,为什么还要将我们关在这里?”

于昶很委屈。

于况在旁边轻叹一口气,“大哥,这几天你都去哪了,我怎么找都不找到你。”

“还有娘,她也在这医院里。”

于盛认真帮于况和于昶检查了一番,然后松了口气,“二弟,你和昶昶的身体没问题,我这就让他们安排你们出院。”

在疾病控制中心不同其他医院,不是病患想出院就能出院的,得有专科医生的证明。

尽管于况多次申诉他和于昶身上的痘已经好了,可鉴于费娇娇的病情还未完全康复,中心已经驳回他的申请好几回。

幸好于盛来了。

在等手续办下来的空隙,于盛又去看了费娇娇。

费娇娇的状态比于况差多了。

负责人在一边赔着笑,“于副院长,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从来没有亏待过令母。”

废话,就算人在他们中心,可是这几人的身份,他们何尝不知道。

又怎么可能苛待他们?

只不过在医院的环境不同于家里,还要多次接受各种检查,所以精神状态很容易崩溃。

这是无可避免的。

于盛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向里面的于母,她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正陷入沉睡中。

皱着眉,凛冽的声音问,“我娘只是皮肤表面有症状,各项检查数据都正常,为什么你们还要将她关在这里?”

不仅如此,于盛刚刚也看过于况两父子的检查数据,都是正常人的指标。

这分明是有人针对他们!

于盛将病历本重重扔到负责人手里,“我要将我娘一起接回去!”

他回京市后,一直忙着交接边境那的事,等他空闲下来,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说了费娇娇和于况的事。

于是马不停蹄的,他赶紧又跑到这来了。

所有的政策和检查数据他都看了,这根本不符合传染病的特征,疾病控制中心压根没权力将人扣押在这里。

于盛怒了,态度很强硬。

特别是负责人又接到了各方的电话,最后只能同意让人出院。

莫十九躲在一边,看着于盛将费娇娇、于况俩父子重新接回了纺织厂。

却没想到被李向东率人,将他们直接拦截在纺织厂门口处。

于况推开车门走下车,看着兴兵动众的李向东等人,二话不说地呵斥道,“李副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向东走在最前面看向于况,面色冷峻,眼中却透露着丝丝的凶狠。

他现在一点也不怕于况,“于厂长,你身患传染病,不在医院治疗,跑回这里干什么?”

于况脸色一冷,“我只是长水痘,并不是什么传染病!”

“而且现在我已经痊愈了,纺织厂是我家,我回自己的家有什么问题!”

李向东早就让人打探清楚了,于况身上没毛病了,可他那个娘还全身红疙瘩呢。

嗤笑一声,“于厂长,你敢不敢让你娘出来让我们看一眼?”

于况眼神一顿,盯着李向东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向东笑容更灿烂,“于厂长,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好是好,可是你娘亲的身体可没好。”

“这水痘又具有传染性,于厂长你跟她同乘一辆车,哪知道现在你是不是又重新染上了?”

“为了纺织厂全体员工的安全着想,我觉得,于厂长你还是回医院待着比较好。”

于况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我说了,这痘,没有传染性!”

李向东冷冷地嫌弃着,“于厂长,这事,你说了不算。”

于况想上前打人,可他每前进一步,李向东等人就后退一步,明晃晃地害怕空气被污染。

驾驶位的于盛看不下去了,也推门下车,大声说道,“各位,我是第一医院的副院长,我看过他们几个人的病例。”

“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传染病,那痘痘,也只是皮肤过敏导致的。”

“我希望你们不要人云亦云,胡乱散播传染病的谣言,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于盛说得义正言辞,却一点感染力都没有。

因为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那天费娇娇就是近距离接触于况,回去之后就全身长痘。

他们不想自己也染上这种病。

看于盛甚至走到于况身边,李向东身后的人脸色都变了。

“于医生,我们都知道你是于厂长的亲哥,更是医院的权威,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只是怕有事。”

“对啊,于医生,你靠于厂长这么近,真的不担心自己也被传染上吗?”

“我们只是普通员工,家里人员又多,万一染上,一人染上全家得病,可要我们怎么治是好?”

“于医生,于厂长,求求你们了。你们家庭好,在京市又不是只有一个住处,难道就不能先找个其地方住一段时间吗?”

看到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于况听得心都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