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斗兽场的人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凝重之中,许则言几乎是一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中心。
黑色纱衣的女人几乎是在一瞬间收缩了瞳孔,整个人快速消失在了原地,直奔着许则言的方向袭击而来。
许则言目光惊恐,整个人害怕的还要往后退缩。
那黑金色披纱的女子猛然出现在许则言面前,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须臾之间从百米开外的地方出现到了许则言面前,许则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已经离着他只有一步之遥了。
黑色石头铸成的匕首刺向许则言,上面缠绕着暗金色的纹路和丝线,像是章鱼的触手一样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许则言条件反射般的抬起右腿,以许则言不曾尝试过的方式,一个斯巴达正蹬狠狠的踹向了那个女人的腹部。
几乎是在一瞬间,那个名为兰斯帕的女人的手臂拽住了许则言的腿,快速的把匕首如同毒蛇般要送入许则言的胸膛。
许则言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了,眼前这个名为兰斯帕的女人的嘴巴里好像念着什么话,但是许则言根本听不懂,有点像之前神父念的希伯来语的味道。
只见许则言的胸口猛然一疼,接紧着,在许则言自己都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黑色的粗壮荆棘沿着许则言的袖口,腹部,如同莲花一样绽开在自己身上,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他们参差不齐,一个接一个的袭击向兰斯帕,就像是什么延伸的寄生虫。
“我艹!鬼啊!这踏马是荆棘还是寄生虫啊!”许则言一看这个玩意从自己身上冒出来,顿时整个人又惊又急,自己的荆棘也不是这样啊,怎么黑不拉几的。
许则言忽然想到什么外国的恐怖游戏,什么克系神话里那些突然长出触手和肢体的扭曲的人,被那些古神注视的怪物。
以前的许则言脑子里只有进化论,现在他认为这种不是进化,是变异!
兰斯帕的黑曜石匕首还没有来得及碰到许则言的胸膛,便被无数的黑色藤蔓击飞了出去。
兰斯帕的脸上带着震惊,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生,这个人并没有她想象的,带着那种高手的从容不迫,收敛着危险的气息。
相反,对方的神情就像是一个不明情况的局外人,看着她的眼神是恐惧和震惊。
就好像他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一样。
兰斯帕再度回到斗兽场的中心,看着许则言的目光有些阴翳,她手中已经再度拿到那把黑曜石匕首。
“他妈的!这些人怎么看到我了!”许则言的心脏剧烈的跳动,此时他几乎要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刚才他感受到了,那个女人确实是要自己的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荆棘会突然出现,为许则言挡下这些攻击。
许则言感受到了,地面上的血液正在慢慢的顺从着某种意志,缓缓的倒流逆施。
许则言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只见他的手臂在一刻间诡异的肿胀了起来,随即,只见地面上那些尸体旁边流出的血液,在一刻间凝聚起来,快速的逼近许则言,像是一条蜿蜒前行的巨型蟒蛇一样,在许则言身旁缓缓流动。
“我靠……这么牛逼……这真的是我做的?”许则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此时就仿佛是夺取了哈迪斯的权柄一般,那些死者的尸体之中流出的血液,在许则言的身前化成了一堵墙壁,像是要把一切攻击隔绝在外。
兰斯帕的目光狠厉的看向许则言的位置,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如何出现在蛾摩拉的土地上的,绕过了所有人的感知,甚至连城主都没有惊动,而现在这个的气息又是如此的紊乱,水平也就只有一个沉得住气的正常人的水平。
“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许则言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见眼前那个叫做兰斯帕的女人的目光一颤,随即身体发出一阵微弱的金色光芒。
就好像浑身被烧灼一样,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只见许则言的手边,那血液汇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狠狠地抓向了兰斯帕。
那个黑金色纱衣的女人冷冷一笑,随即,只见斗兽场的水池里,两只怪物狰狞的从水面探出,巨大的身体像是上古时期的恐龙一般,却又有所不同,只见一个长着脖子的怪物,三个头颅分别是四种不同动物的样子。
第一只从斗兽场的西北角钻出来的怪物,脖子上延伸着诡异的三个头颅从左到右依次为,羊,鹿,牛,三种头颅,这个怪物从水中爬出,接紧着嘴巴里喷吐出黑色的液体,只见那怪物口中发出了公牛一样的哞哞声,其余两个头颅喷吐黑水,黑色的液体落在地面,地面上便开始冒出“呲呲”的烧灼之声。
而第二个怪物,从斗兽场的东南角慢慢的钻出,它的身子呈现出伞蜥的样式,其脖子上的三个头颅为狮与虎与狼。
这个怪物三个头颅的脖子离得很近,像是生长在一起的畸形,其脖子的边上围着一层扇形的息肉,沿着下颚处开始,无数囊肿和鼓包像是把那怪物的皮肤要抢先撑开一样,像是一层兽皮模拟的怪物一样,但是不同的是,这个怪物十分强硬,整个身体像是狮子一样雄壮,并且四足上长满了穿山甲一样的鳞片。
这个怪物从东南角的黑色囚笼里钻出,接紧着发出一种像是以一种婴儿的啼哭声和猴子的鸣叫声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声音,这声音听着倒有些违和和不真实感,而恰恰相反的是,便是第二种怪物的叫声。
两个怪物在一瞬间出现,斗兽场上的观众们的目光更是炽热,恨不得眼前的一切都陷入狂热的战斗与杀戮之中,橡实一群不折不扣的艺术家肆意的利用一切当成自己的灵感一般。
许则言咬了咬牙,忽然发现,刚才那个女人碰到自己的腹部的地方,隐隐作痛。
接紧着,斗兽场的最高处,快速的飞来一把青铜的杵子,像是消灭亵渎的神赐武器一样,紧紧的擦着许则言的手边过去。
一个女人,傲慢的目光,鄙夷的眼神,带着冷漠与亵渎的笑容,且充满玩味。
她的手指轻轻浮动,像是慢慢的在空气中书写着什么不可记述的圣歌神诗一般。
金色的符文出现在许则言面前,在一瞬间变成紫色的,接紧着,怪物们发出尖锐的叫声,像是见到母亲的孩子一样,温顺的恭敬的趴下地上。
“只听见一声,名为蛾摩拉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