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布须曼部落后,李少华驾车来到无人区。
卡拉哈里的正午像个烧红的熔炉,沙砾被阳光炙烤得发烫,赤脚踩上去能烫得人跳脚。
远处的花岗岩丘投下一小片灰影,狮群正蜷在阴影里打盹。
3头成年雄狮围着半只血淋淋的跳羚,獠牙上还挂着肉丝.
母狮们低头舔舐着幼崽毛茸茸的脊背,幼崽哼唧着往母亲肚皮底下钻。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沙粒的干燥气息,一切都像往常一样,透着沙漠霸主的慵懒与惬意。
领头的雄狮突然僵住,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死死钉在东边的沙丘顶端。
原本耷拉的耳朵唰地贴向脑后,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咕噜声,像生锈的铁球在磨盘里转动。
其余的狮子也被这股紧张感传染,母狮们立刻将幼崽护在身下,龇出雪白的獠牙,连啃到一半的跳羚都忘了碰 。
它们能感觉到,有个比自己更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
下一秒,沙丘顶端的热浪里,突然破开一道雪白的影子。那是一头巨型白虎!
身长足有5米,体重超800公斤。
雪白的皮毛在赤金沙漠的映衬下,刺得人眼睛发疼。
它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巨大的脚掌陷进沙里两厘米,又轻轻抬起来,连一粒多余的沙子都没扬起。
冰蓝色的虎目扫过狮群时,没有半分停顿,却像两团冷火,烧得狮子们浑身发僵。
最凶的那头雄狮原本想往前凑,刚迈出一步,对上白虎的眼神,又猛地缩了回去,喉咙里的威慑声弱得像小猫叫,连尾巴都下意识地夹了夹。
这群在沙漠里横行了一辈子的霸主,第一次尝到腿软的滋味。
白虎压根没把狮群放在眼里,冰蓝的目光越过沙丘,直直锁定了三公里外的长颈鹿群。
那群大家伙正散在稀疏的金合欢树下,长长的脖子抬得老高,啃食着顶端的嫩枝叶。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它们黄褐色的皮毛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落在最后的成年长颈鹿,还时不时甩甩尾巴,驱赶着烦人的苍蝇,完全没察觉到,一道白色的死神正朝自己靠近。
白虎开始压低身体,雪白的皮毛贴在滚烫的沙地上,竟像融入了沙丘的阴影里。
它每走一步,都精准地踩在沙粒最松软的地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只有鼻翼偶尔微微颤动,捕捉着长颈鹿的气息。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距离越来越近。
长颈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抬起头,长长的脖子警惕地四处转动,耳朵扇得飞快。
晚了!
白虎突然爆发!
像一道被狂风卷起的雪,在沙地上划出一道残影,5米长的身躯腾空跃起时,竟扑出近20米远.
风声在它耳边呼啸,雪白的皮毛被吹得猎猎作响。
长颈鹿吓得魂飞魄散,蹄子扬起的沙粒像下雨一样。
可白虎的速度太快了,砰一声闷响,它的前爪狠狠嵌入长颈鹿的后腿皮肉里,锋利的爪子几乎要穿透骨头。
巨大的冲击力让长颈鹿瞬间跪倒在地,沙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它痛苦地嘶鸣着,长长的脖子甩来甩去,想要用脑袋撞开白虎,却连对方的皮毛都没碰到。
白虎早绕到了它的脖颈侧方,猛地张开血盆大口。
那嘴裂大得能吞下成年男子的手臂,四颗尖锐的犬齿泛着寒光。
咔嚓!
就像咬碎枯木一样,刺穿了长颈鹿的颈动脉。
温热的血液喷溅出来,溅在白虎雪白的皮毛上。
像一朵朵暗红的花,顺着条纹往下流,滴在沙地上。
瞬间被滚烫的沙子吸干,只留下深色的印记。
长颈鹿的身体抽搐了几下,长长的脖子无力地垂在沙地上,再也不动了。
白虎松开嘴,抬起头,冰蓝的眼睛扫了一眼远处的狮群。
那群狮子还僵在原地,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只敢远远地看着。
它低下头,开始撕扯长颈鹿的皮肉。
牙齿撕开筋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沙漠里格外清晰。
沙漠的风卷着沙尘和血腥味,飘得很远很远。
与此同时,李少华把金翅雪雕和黄金巨蟒,也从系统宝库中放出来。
远处,象群正踩着滚烫的沙地,缓慢走向古河床的泉眼。
三头成年大象领头,庞大的身躯在沙地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象鼻卷起枯枝拍打脊背,驱赶着嗡嗡作响的牛虻。
小象紧紧贴着母象的肚皮,时不时用鼻子蹭蹭母亲的腿。
正午的阳光下,整个象群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厚重感。
突然,小象发出一声短促的嘶鸣。
母象猛地抬起头,长鼻高高扬起,警惕地扫向天空。
下一秒,东边的云层里,一道金白色的影子破开热浪。
金翅雪雕的躯干像覆了一层凝霜,金色的翅膀展开足有十丈宽,每一根飞羽在阳光下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从神话里飞出的巨兽。
翅膀扇动的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碾压性的气势,连沙漠里的热风都被搅得改变了方向。
瞬间,象群乱了阵脚。
领头的公象转过身,巨大的耳朵唰地展开,像两面灰色的盾牌。
长鼻卷起地上的沙砾,朝着天空喷洒,这是大象面对空中威胁时最凶狠的防御姿态。
其他大象也纷纷将小象护在中间,粗重的呼吸声混着沙粒的摩擦声,在沙漠里织成一片紧张的网。
但金翅雪雕根本没理会这些威慑,金色的眼瞳死死锁定了队伍末尾那头年迈的母象。
它的步伐明显比同伴迟缓,右后腿的皮肤还留着一道旧伤,是最佳的攻击目标。
金翅雪雕开始调整姿态,金色的翅膀微微收拢,雪白的身躯前倾,像一枚带着金光的导弹,朝着母象俯冲而下。
空气被高速切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连地面的沙粒都被这股气流卷得腾空而起。
母象察觉到危险,慌忙转身想要躲进象群,可庞大的身躯在沙地上转得太慢。
金翅雪雕的俯冲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逼近了它的后背。
砰!
一声闷响,金翅雪雕的黄金巨爪狠狠抓在母象的脊背皮肤上。
爪子尖端泛着冷光,瞬间就刺穿了厚厚的象皮,深深嵌入肌肉里。
母象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颤,差点跪倒在沙地上。
它拼命甩动脊背,长鼻疯狂地拍打自己的后背,却连金翅雪雕的一根羽毛都碰不到。
金翅雪雕的翅膀猛地扇动起来,带起的气流像狂风般扫过沙地,周围的矮灌木都被吹得贴在地上。
它没有立刻发力,而是用另一只巨爪抓住母象的脖颈,锋利的爪尖刺破皮肤,牢牢锁住。
母象的嘶吼声越来越凄厉,鲜血从脊背和脖颈的伤口里渗出。
顺着灰色的皮肤往下流,滴在沙地上,瞬间被滚烫的沙子吸干,留下一串串暗红的印记。
领头的公象冲了过来,长鼻带着风声砸向金翅雪雕。
可金翅雪雕早有准备,翅膀一振,身体腾空而起,躲过象鼻的同时,巨爪又在母象的脖颈上抓出一道更深的伤口。
母象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步伐也开始踉跄。
它想跟着象群逃跑,可每走一步,背上的伤口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鲜血顺着腿根流到沙地上,形成一条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