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今晚别上我床了。”
“又是忘了这,又是忘了那,怎么不把你人忘了。”
胡夫人气呼呼地喊道,顺便把胡太医赶出了大门,并在他的眼前牢牢关上了大门。
胡太医:“……”
他是真的忘了,不是故意不和夫人说啊。
胡太医委屈,但胡太医不敢惹正在气头的夫人。
过了一会儿,听见屋里安静下来,胡太医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夫人,我在你床边打地铺也行啊?”
面对男人的试探,里面传来一道狠狠含着怒气的声音:“滚!”
胡太医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汗,不是他怕老婆,呵呵,只是他单纯太爱老婆了。
没关系,唤不醒老婆的爱,他还有一招。
“夫人,齐悦那丫头有消息了。”
房门从屋内猛然打开。
胡太医讨好一笑:“夫人、”
胡夫人白了他一眼,“有正事,还不快滚进来。”
“是、是是。”
“齐悦那丫头最近在宫里怎么样啊?”
虽然同情大美人扎鲁特福晋,但胡夫人也没忘了自己的亲侄女齐悦。
胡太医自信得摸了摸胡子道:“那丫头贼得很,又有你给的钱,又有我这御医的后台,在宫里的日子好着呢。”
“再说了,宫里怎么说,都比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娘好多了吧。”
“那倒也是。”胡夫人点点头。
“悦儿聪明,可惜就摊上她那对离谱的亲爹亲娘,为了他们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竟然想把齐悦这么小才九岁的丫头卖给那种人家当小妾,那么小的年纪,那男的还那么老,他们也只想着钱,也不想想那徐家都糟蹋多少小女儿了。”
说到这,胡夫人忍不住又痛骂起来。
不仅骂那个有怪癖的徐家老爷,还骂齐悦侄女那对畜牲不如的爹娘。
胡太医看着说着说着又偏离了话题的妻子,眉头无奈地一挑,“好了,好了,夫人现在齐悦丫头你做了关系让她进了宫,也算是和那对爹娘断了关系,夫人可别骂了,免得气到自己。”
“也是。”
胡夫人清醒了过来,又问起了正事。
“那齐悦丫头原本想在六公主身边伺候的可能?”
胡太医比了个自信手势,“十拿九稳。”
“那就好,这样我们也算是彻底绑上了叶赫那拉氏的关系。”
胡太医突然有些疑惑,问着自己妻子:“夫人就那么觉得咱们和叶赫那拉氏绑上关系就好吗?”
胡夫人白了他一眼,眼里露出一抹智慧的目光,“我这不是信南褚统领,而是信扎鲁特福晋,你瞧瞧,扎鲁特福晋有那般容貌,这辈子有可能低下去吗?”
胡太医回忆起扎鲁特福晋那让人惊艳的美丽容颜恍然,“夫人聪慧。”
胡夫人嘴角一勾,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原因,那就是她颜控。
嗯,真的,就一点点。
胡夫人心虚地想。
—
青音这边还浑然不知自己凭借超高的颜值直接迷惑了一个女人为她框框撞墙,她开始再准备起了给宫里两个女儿送的礼物。
大件自然是送不进去,所以青音准备了两个亲自绣的荷包,虽然小女儿还小,但青音并不偏颇,不管是大是小,她都准备着。
原身是蒙古女子,不怎么学习女子的琴棋书画或者绣艺,因此原身的绣极只能说能绣出来勉强看个大致。
所以青音跟着,也没法展露自己高超的从某个世界学来的绣技,用着一般般的手艺努力地把一个荷包绣差。
只能简单认出图像的那种。
青音看着手里硕大无比的猫猫头,勉强心里安慰了下自己。
没关系,心意重要,心意重要,儿不嫌母丑,她家大女儿不会嫌弃的。
回忆起记忆里那个向来乖巧如今六岁的六公主,玛丽奇,青音脸上也多了丝笑意。
记忆里,玛丽奇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女儿,每日都爱黏在她身边,那次……她离开时,还特意闯进了她的殿内,哭着抱着她,那是一个真的很让人心疼的女儿。
那时原身听到皇太极下旨已经慌了神,最后只能记得临走前叮嘱大女儿不要惹阿玛生气,不要向阿玛对她求情,玛丽奇哭着摇摇头……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额娘。
现在她一个六岁的小姑娘,突然和母亲分开,在宫里不知道有多么难受。
想到这,青音忍不住又摸了摸荷包上的猫猫头,希望玛丽奇喜欢的小猫能让她开心一点吧。
……
青音绣着绣着,有了消散的东西,这时间就走得快了些,青音连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玛雅点了一盏蜡烛也没察觉。
福晋爱干净,南褚下值后还特意在自己的院子洗了个战斗澡才来看福晋。
一开始看到院子坐着的那个熟悉人儿,他还很开心,但等他看清了福晋点了蜡烛才做荷包时,他皱起了眉。
“白天做荷包就是,怎么夜里还做,这夜里点着蜡烛容易坏了眼睛。”
南褚骤然突现在青音眼前,挡住了福晋前面的光。
面前骤然一暗的青音疑惑地抬起了头,“爷你回来了啊。”
“今日这么早?”
“这还早?你瞧瞧窗外都多黑了。”
南褚夸张的说。
青音看了眼窗户外那虽然已经暗下来但明显离天完全黑还有一会儿的天色,恍然,“天都这么晚了,我竟然还没察觉?”
突然发觉了天色,青音才突然感受到眼睛干涩。
她竟然从正午做到了这个时候,难怪眼睛那么干涩。
青音眨了眨眼睛,干涩的眼睛才分泌了一点点润滑的眼泪。
瞧着泪莹莹可怜又可爱的福晋,南褚下意识怜惜地伸手轻柔擦去了青音眼角的泪水。
青音一愣。
南褚也紧张起来,怕自己唐突了福晋,惹得福晋不高兴,毕竟他可是说了,只有福晋同意,他才会碰她的。
“对、对不起,我就是看见你眼睛上……”南褚稀里糊涂地解释着,浑然不像在工作时那般嘴厉利落。
青音打断了南褚的解释,她低着头,顺滑的发丝挡住了她羞涩的眼睛,但也露出了那耳尖的殷红。
“没关系的,我们本来也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