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之前,除了秦凡之外,其他人全都认为中川芽奈肯定会被土方泓博爆锤一顿。
轻者伤,重者死。
原因很简单,二人的实力差距过大。
土方泓博是谁?
北山家排名第二的忍者,蓝级巅峰的实力,仅次于北山幌的妻子渡边由衣子。
反观中川芽奈,只是秦海生凡的女仆而已。
就算秦海生凡很厉害,可他的仆人不见得能有什么本事。
对付一些小喽啰还行,碰到土方泓博这种高手,立刻就得败北。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中川芽奈不仅没败,反而徒手斩断土方泓博一只手?
这可太惊人了。
这才两个回合而已,土方泓博居然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相较于其他人的震惊,秦凡却只有不满。
之前明明跟中川芽奈定好的,多打几个回合再分输赢,这才两个回合就把对方打废了,这不是引人注意吗?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没太把他当回事,说过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稍后还是得敲打敲打才行。
“秦海君,中川小姐居然这么厉害?”
竹内康惊喜交加,喋喋不休问道,“难道她也是……”
“修真者”三个字尚未出口,秦凡给了他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竹内康更吃惊了。
我的天,难怪这个女人如此自信,说两个回合就能打败土方泓博,之前还以为她是吹牛,现在看来人家已经很谦虚了。
如果中川芽奈愿意的话,一个回合就能废了土方泓博,让他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修真者跟忍者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竹内康越想越痛快,自己这边有两个修真者坐镇,那还怕个屁?
别说土方泓博了,就算渡边由衣子来了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北山幌啊北山幌,今天我必胜你!
眼见土方泓博被砍断一只手,北山幌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女人怎么如此厉害,居然徒手把土方泓博打成重伤?
她不就是秦海生凡的女仆吗,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实力?
换言之,连女仆都这么厉害,身为主人的秦海生凡又会强到什么地步?
这主仆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长野美悦去调查这二人的底细,都这么久了还不见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北山先生,这局比赛还要继续吗?”
这时,德高望重的忍界协会会长羽田兴平问道。
“当然要继续进行!”
北山幌坚定说道。
羽田兴平蠕动着干瘪的嘴唇问道:“土方君已经身受重伤,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北山幌说道:“我了解北山君,这个时候就算我让他退场他也不会同意的,他肯定要拼死一笔,土方家有‘玉碎’的优良传统,他的曾祖父跟他祖父都用这种方式跟敌人同归于尽了。”
羽田兴平皱起眉头:“可这毕竟只是一场小比赛而已,没必要搭上性命吧?”
北山幌摇头:“对咱们来说是一场小比赛,但对土方君来说却是事关家族荣辱的大战,他只能赢,不能输!”
羽田兴平长叹一声,没再说什么。
现在的忍者跟他们那个时候完全不同。
早年前的忍者更讲究方式跟技巧,只为达成目的。
现在的忍者动不动就拼命,动不动就要跟敌人鱼死网破。
这跟忍者的精髓背道而驰。
何为忍者?
为达目的,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
整天想着跟敌人拼命,这种忍者怎么能成大事?
“土方君,不要被暂时的失礼蒙蔽双眼,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你一定能战胜那个女人!”
事到如今,北山幌也只能说些加油助威的话,希望土方泓博能撑住,千万别倒下。
土方泓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伤口的剧痛像潮水般不断刺激着大脑皮层,疼得他浑身都是冷汗,汗渍渗入伤口,更加重了剧痛。
“北山先生放心,我一定……宰了这个女人!”
土方泓博死死瞪着中川芽奈,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中川芽奈嗤笑道:“好大的口气,想要杀我你还早了一百年,哦不,是一千年!”
作为忍者来说,土方泓博已经很强了。
奈何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修真者,根本不是忍者所能抗衡的。
土方泓博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在伤口上倒了一些白色药粉,然后凝聚气力,将那些药粉全都吸收进血肉中。
很快,伤口便不再流血,形成一个暗红色的伤疤。
这是土方家秘传的止血术,能在短时间内让伤口愈合,但也只能愈合而已,断掉的手是无法接好了。
“臭女人,原本我只想教训你一顿,现在看来,不杀你是不行了!”
别看土方泓博吃了大亏,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出言威胁。
中川芽奈蔑然笑了笑:“不错嘛,很有精神,但光有精神可是不够的,你得有与之相配的实力才行。”
“老子当然有!”
土方泓博一声断喝,张嘴吐出一股黑水。
呼噜噜——
黑水在空中不断汇聚,朝着中川芽奈罩了过去。
中川芽奈丝毫不慌,身形一闪很轻易就躲了过去。
可那黑水却如影随形,紧紧跟着中川芽奈不放,非要把她吞噬不可。
“没用的,我已经标记你了,不将你活活绞死,黑水是不会停下的!”
土方泓博冷笑道。
这可是他苦练多年的拿手绝技,凭借这一招杀过不知道多少高强忍者,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中川芽奈一边躲闪一边出言讥讽:“绞死我?土方君,你是太高看你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就这种三脚猫的伎俩,你以为我会怕?”
土方泓博哼道:“既然不怕那你为什么一直躲闪,怎么不敢接我这一招?”
话音落地,中川芽奈当即停下脚步,眼中露出一抹不屑的身材。
唰!
黑水呼啸而至,瞬间将中川芽奈包裹起来。
黑水不断搅动,就像一张大嘴在不断咀嚼着中川芽奈。
所有人都懵了。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她躲得好好的,干嘛要停下来?
这不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