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木和鸣人一同踏入了家门,屋内弥漫着温馨的氛围。
“欢迎回来!一定饿坏了吧?饭马上就好。”雏田从厨房探头,笑着招呼他们。
川木却没有回应,脸上依旧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他迈步走进屋内,似乎并没有心情去理会家中的热闹气氛。
“欸?”雏田略显困惑地看了看鸣人,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博人和小光怎么没有回来?”
“他们……遇到了一些事情……”鸣人顿了顿,走到雏田身边解释着之前的事情。
雏田听后神情略显担忧,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啊……博人那孩子,应该很难过吧?”
鸣人笑了笑,拍拍雏田的肩膀:“不必担心,他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很多。而且……”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咚!”随着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博人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家门,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博人?”鸣人和雏田都愣住了,因为儿子看上去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沮丧,反而有些兴奋。
“额?”博人抬起头,嘴角微扬:“你们在干嘛?都在这儿站着干什么,我饿了,饭什么时候好啊?”
雏田笑了笑,抬手指向厨房:“已经做好了,赶紧去洗手,就可以吃了。”
“太好了!”博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抬腿就朝着餐桌走去。
眼睛一扫,看到桌上,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哦!?今天是寿喜锅!真是太棒了!”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
“太好吃了!”博人边吃边发出满足的感叹声,手里不停地夹菜,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忧虑。
川木虽然坐在座位上,但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鸣人瞄了一眼川木,安慰道:“我们吃的都是同一个锅里的东西,你不用担心,肯定没有毒的。”
川木只是沉默,依旧没有动手。
博人见状,伸手去夹川木面前的肉,道:“你不吃我就吃了。”
“嘁。”川木见状,立刻拿起筷子,将博人面前的肉夹了过来,沾上酱料,一口吃了下去。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好吃?”川木似乎有些惊讶,眼睛微微睁大,嘴巴里忍不住发出赞叹,“真是好吃得不行!”
话音刚落,他就把博人面前的所有肉都夹到自己盘子里。
博人愣住了,脸上写满了不爽,“这家伙……”他不满地盯着川木,嘴巴嘟囔道,“你怎么能这么不客气,肉都被你夹光了!”
川木冷冷地撇了撇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哼,我不过是正好夹到了肉而已。”
“你们怎么光吃肉呢,也得吃点蔬菜啊。”鸣人见状,突然插了一句,想提醒大家均衡饮食。
博人立即反驳道:“才不是吧,只吃肉的是川木好不好?!”
川木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碰巧夹到了肉,关我什么事。”
“真是的。”鸣人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块肉。
小葵在一旁听到,笑了起来,笑意中带着些许调皮的小声提醒道:“爸爸,好像刚才开始你也只是夹肉而已呀。”
“额……”鸣人尴尬地摸了摸头,心虚地看了看小葵,“被发现了吗……”
雏田在一旁轻轻笑着,温柔地提醒道:“还多着呢,大家慢慢吃吧,不用急。”
桌上的气氛变得温馨而又充满笑声,家人们围坐一桌,虽然川木一开始有些冷漠,但随着时间的推进,氛围逐渐变得亲切,彼此间的默契和关怀无形中填补了之前的空缺。
……
不久后。
夜色笼罩着村子,屋内的灯光渐渐暗淡下来,空气中弥漫着饭后余温,轻柔的风从窗外吹进,带着一丝清凉。
餐桌上的热气早已散去,夜深人静,家里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片宁静中慢慢流淌。
雏田站在厨房里,轻轻地收拾着碗筷。
她动作温柔而熟练,毕竟这已经是她无数次做的事情了。
每当她拿起一个盘子或杯子时,她的眼神总是柔和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她一贯的温柔。
鸣人端着最后一个盘子走进厨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眼中透出些许疲惫。“抱歉,你今天过生日,却让你忙了不少。”
雏田回过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温暖,“没关系,鸣人,川木那孩子和博人差不多大,家里有些热闹是好事。”
鸣人轻笑一声,抓了抓头发,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就是有点太热闹了,连我都有些不适应。”
“说的也是呢……”雏田微微一笑,眼中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低下头,轻声说道:“不过……如果小光也能在这里一起享受这种热闹就好了。”
鸣人听了,心中一动,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雏田。我相信那一天不会远了。”
……
夜晚渐深,沉静的氛围弥漫开来,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这份宁静填满。
外面的喧嚣似乎远离了这座温馨的家,人们在这片宁静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慰与归属。
然而,睡梦中的博人却并未完全安宁。
他躺在床上,双眼睁得大大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个名字——宇智波光。
无论怎么闭眼,那张熟悉却又遥远的面孔总是盘旋在他的脑海中,无法摆脱。
心中那份对光的的牵挂、对未来的不安,令他久久无法入眠。
而在另一边的川木,也正躺在隔间的沙发上,虽然床铺温暖,被褥柔软,但他依旧辗转反侧,思绪纷乱。
闭上眼,他听见了屋内每一个微弱的声音——风吹过窗户的声音,雏田轻轻叹息的声音,鸣人和雏田的低语声……这一切都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恶……”川木低声嘀咕,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感,“这一家人,为什么会让人感觉这么温馨……”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尽力去调整自己的情绪。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种隐隐的不安和陌生的温暖,依旧如影随形。
他发现自己无法逃避这份温馨,因为,这他一直以来,最渴望却又最难以触及的东西。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川木的脸上,他站在博人的房门前,双手插在口袋里,喊道:“喂。”
“嗯?”博人正忙着整理任务装备,闻声抬头,目光一闪:“干嘛啊?我接下来要出门去做任务了,要是你想单挑,下次再说吧。”
“啧。”川木没理会博人的挑衅,目光落在博人的手上,问道:“你的楔,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的楔吗……”博人停下了动作,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眉头微皱,想了片刻。“和一个叫大筒木桃式的家伙打了一架。那场战斗结束后,我才发现它已经刻在我手上了。”
“真的和壳没有关系吧?”川木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一些,他的眼神透出一股深深的疑虑。
“早就跟你说没关系了。”博人耸了耸肩,随即又补充道:“话说,你的楔是怎么来的?”他指了指川木的左手,眉头一挑,显得有些好奇。
川木看着手掌心,脑海中回想起壳组织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
……
这些年,慈弦为了找到完美的容器,不惜大量抢夺年少的孩子做人体实验。
实验室里到处都是装满黑水的罐子,慈弦将手臂放入溶液罐子里,释放出大量的黑水后,通过输液管不断地朝上方的天花板吊着一堆小孩子的血管中注射。
(pS:这种黑水可以识别并改写外源细胞的基因序列,强制将其转化为与大筒木身体匹配的组织细胞,楔的初始形态,类似黑绝的状态。
绝大多数实验体在融合后12小时内就会出现基因排斥反应;
有的皮肤会裂开黑色的纹路,不断渗出黑水;
有的会因器官快速畸形生长导致内脏破裂;
少数撑过72小时的“半成功体”,也会因基因链不稳定,寿命仅有正常生物的1\/10。
根据壳组织的实验日志记载,成功率最高的一次,是曾经一个名为考德的受体,经过特殊的基因转化,并没有被黑水吞没,而是产生了白色的血清将副作用抵消,无法作为大筒木转生的受体。
直到后来的实验,慈弦才无意中发现,通过查克拉与自然能量的结合,可能会大大降低基因排斥的风险。
这让他看到了希望,开始了新的实验,而川木,正是唯一一个在那场恶魔般实验中存活下来的“孩子”)
他和同届的这匹孩子是改良后的黑水的试验品。
随着黑水从血液进入肌肉,他们的身体在黑水的侵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
有的化作半液态的细胞团。
有的身体组织变得暗紫,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这些实验体就失去了生命体征。
那些逃过死亡的孩子,也在短短几小时内,经历了基因排斥、器官畸形生长,最终死于无法治愈的伤痛。
……
时间回到现在。
博人的房间里。
川木向博人诉说着这些事情,不远处,鸣人的影分身也在听着这些消息。
“那个时候……蚀骨之痛比死还要难忍。我的意识在那一刻几乎要崩溃。”川木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博人:“……总之,我是在那实验中,唯一一个成功活下来的实验体。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楔就已经刻在我的手上了。”
川木眼中闪过一抹恐惧。
博人察觉到了川木的变化,因为平日里川木一直是冷漠且桀骜不驯的,可此刻却露出了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沉默了片刻,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感叹道:“那么多的小孩子都……真是一群过分的家伙。不过,在那种情况下,真亏你能幸存下来。”
“幸存吗……我可不觉得这是幸运,你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比死更痛苦的事,所以才能说出这种话。那之后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活在地狱里,永远也没有尽头,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而且哪怕此时此刻,那地狱般窒息的感觉还在背后追逐着我。”
说着,川木展开了手掌心的楔,郑重的看向博人,道:“博人,你有没有兴趣把这个不祥的烙印拿掉?”
“拿掉?”
“没错,只要这个东西还在,平静的生活就永远不会眷顾于你我,”
“可是那种事情,真的能办到吗?”
“不知道,不过,找到这个方法,就是我的目的,为此我还费尽心思和宇智波光合作,从壳组织里逃出来。”
“和光合作?什么意思?”
“那家伙的一个分身一直潜伏在壳组织里,以八目敖牙的身份伪装着,为了协助我逃走,承担了不小的风险。”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对光的事情上,总是显得格外的宽容。”博人大致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总之,无论怎样,我都要除掉手上这东西,你如果也想的话,就协助我。”
“原来如此……”博人的语气变得严肃,“你现在的情况,我理解了,也知道你曾经过得有多么水深火热。但是……”
他顿了顿,神情变得更加严厉,“这并不能成为你随便破坏别人东西的借口。小葵的花瓶,你打算怎么补偿她呢?”
“哈?”川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怎么还在提这事啊?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吗?”
博人皱起眉头,语气充满了不满:“那种毫无诚意的道歉,一点用都没有好吧?”
“那我出去随便找一个差不多的拿回来就行了吧?”川木摆了摆手。
“嘁,跟你这种毫无悔意的家伙,果然没法达成共识。”博人拿起背包一脸不爽的走出房门。
“花瓶什么的,长什么样根本无所谓吧?”川木吐槽道。
见博人气呼呼的走远。
川木脑海突然回想起小葵看向自己时,那种闪躲、那种怯懦,仿佛在避开他身上的压力。
“真是麻烦死了。”
川木凝视着门口的方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