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不是没有,这条护城河不是只有金丹能过吗?清秀不就是金丹?还有黄山清河,两金丹呢。那吊桥铜索不是地阶上品都难以斩断吗?他们手上可是人人都地阶极品呢。只要斩断了铜索,吊桥自然放了下来,那号称只有金丹能过的护城河,他们普通士兵也是能过的。踩着桥,谁过不了?
“清秀姑娘,你上。”诸葛大藏吩咐一声。
“好呢。”清秀答应道。
但是清秀并没有跃身离?,而是左手捏一个法诀,品中低喝一声:“疾。”
只见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一闪,那吊桥一边的铜索便“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整个吊桥被一边的吊索拉住,吊在半空晃晃悠悠。接着金光再闪,又听得“咔嚓”一声,另一根吊索瞬间又成了两截。而吊桥从半空中“轰”然砸下。
不过好在吊桥足够结实,虽然从半空狠狠的砸下来,却也是没有半点损坏。
城楼上的人,更是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妖法?地阶上品宝器都难以撼动的巨大铜索,却被人家“疾”的一声,瞬间斩断。
不仅他们不知,就算是清秀阵营,大都不知。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是图乃专为清秀打造的天阶宝剑,因遭受天劫差一点灰飞烟灭。最后保住一点剑基,剑魂也附在上面。被清秀收进神海蕴养到现在,以前从来没有用过。现在看这威力,也真的是具有天阶灵器的巨大威力。
不等诸葛大藏吩咐,万人弓箭手驱马向前,自动来到三百步的范围,举起蜂鸟便射。
两轮箭雨后,城楼上基本没有站着的人了。
“纤纤。”
其实也是不用诸葛大藏吩咐,他们这一路,几乎都是这样过来的。
图乃的“大白菜”,不现在应该是纤纤的“大白菜”,也是寒光一闪,只听
“轰……”
城门在一声巨响之下轰然碎裂。
纤纤当先第一个杀进城中。城内剩余势力纷纷前来阻止。远远的便对着纤纤射来密集的箭的箭矢。
可是在纤纤看来,这些连蚊子都不算。这么些天,她也把蜂鸟用得纯熟了。右手一晃,三十六支箭矢便挂上膛。接着便是机簧一按,三十六支箭矢尖叫着扑向远处的敌人。
紧跟着纤纤的便是图乃,他的箭是早已准备好的,见纤纤发动了攻击,他也生怕落了后。机簧一按,三十六支箭便接着射出,再接下来满仓,清秀的箭也射了出来。再接着,就是一万黑龙卫杀了进来。
佐科城的守卫只感觉身边涌进一阵气泡,如同就在水中游泳一样,身边的气流一阵涌动,“轰……”的一声,众人居然被大火所包围,人们骇得四散奔逃。
而这些大火立即又爆发出无数的火球,城内建筑,触之即燃。而火球又瞬间分裂成无数的小火球,小火球再分裂成无数的小火苗。就这样,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万象。整个佐科城差不多都在烈火的包围之中了。
佐科城的居民,立即奔走哭嚎。佐科城实际战死的守军不过一万多人,还剩余四五万人的规模,但是因为城主率先战死,群龙无首,这四五万守军也只有各自为战,但是完全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所有的黑龙卫,若是人们不反抗,也就基本不对人进行攻击,若是有人反抗,那就无差别的还击。
这样一来,因为有四五万的守军,不时有人对黑龙卫进行偷袭,所以黑龙卫这一路杀来,至少也有十来万军方和民众,遭到了杀掳。
佐科城被屠了,死伤近二十万人。整个佐科城被烧得只剩下一片瓦砾。而佐科城外的大片粮田也遭到了焚烧,包括蔬菜田地。说来也怪,那田地里绿油油的蔬菜是怎么燃烧的?但是,它就是燃了。不仅是蔬菜燃了,连地上的泥土都跟着一起燃了,且还都成了一片焦土。
佐科城剩下的三十多万人立即便没了粮食,还有十来万的伤者,既没有粮食可吃,也没有医药可医,整天的嚎叫,有的更是在痛苦中死去。
不过,为了将佐科城全部的粮食和基地摧毁,黑龙卫足足在这里逗留了两天。他们发现这里有数座超级粮仓,每一座粮仓的存粮都不下于五十万担。看见这么多的粮食,心中不由得阵阵发痛,拿不走啊。两天之后,说佐科是一片焦土,其实它更像一座地狱。
比尔歌勒王宫。
国王得到了最新的奏报,比尔歌勒最大的城镇之一佐科成为了一片焦土。而让人可怖的是,那一万人居然朝着京师而来了。
“快,快,查一下,那十万大军出发没有?”
“启禀国王陛下,十万大军于昨日出发,现在已经离开京城约百里了。”
“快,传朕圣旨,让他们加快行军,早日剿灭这股土匪。”
“是。陛下。”
晚上,卫一鸣已记不得现在是第几个晚上了。总之,他现在是站着都能睡着。伤,累,困,乏。腰部发炎,已肿得不敢缠腰带了。现在如果真的死去,他会感到莫大的欣慰。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最初的时候,德高茂还给他派了一百人的亲兵队,一天减几个,一天减几个。现在身边还剩下最后一人了。而且,他还只剩下一只手了。另一只手在今天下午的袭击中,为了救下卫一鸣,用左手挡住劈来的刀。而就是这挡之机,卫一鸣的刀就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挡?”卫一鸣抓住亲兵的衣襟,使劲的摇晃着他。若不把他摇醒,他就可能永远也醒不来。
“你为什么要挡这一下,你让我死了多好啊。”卫一鸣带着哭音声嘶力竭的喊道。
这个亲兵没有死,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露出世上最丑的笑容,嘴里笑一下,就喷出一口鲜血,雪白的牙齿被染得鲜红。
城楼上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站着的了。当敌人攻上城楼的时候,就抱住敌人的大腿,一起滚下城去。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城楼上没有滚木、擂石了,也没有燃油可以燃烧了。就是连弓,都不知拉断了多少弦?箭,一支都没有了。有的,只剩下一腔的热血。为了德鲁比,为了这片土地。为了德鲁比的人民,能平安的生活。为了这片土地,不被人蹂躏。
这时候,又一股比尔歌勒的士兵冲了过来。看到这里还有两个活着的人。举刀便斩了过来。
卫一鸣笑了一笑,到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生死,更没有人在意多挨上一刀。
卫一鸣的刀脱手飞了出去。那个正挥刀斩来的士兵,只觉得眼一花,胸口一阵刺痛,便看见一柄刀,齐没至柄。结果,这一刀没有挥出来,他就倒了下去。第二个人看都不看第一个人,也许这就是战争,他冲上来,跨过第一人的尸体,再次挥起了手中的刀。
现在没有谁知道卫一鸣就是德鲁比当朝兵部尚书。他现在浑身染血,身体浮肿,面目丑陋。与躺在地上的其他德鲁比的士兵没有两样。至少从他肮脏外表上看不出来他的真实身份。但是,那名士兵还是挥起他手中的刀。在他的眼中,只要是还有气的,都适合他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