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呢,过不去。”
确实在忙着的李南征,接到陈碧深的电话后,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鬼天气,越来越闷热了。
在温泉蒸汽满满的客厅内,只要干点体力活,就会大汗淋漓的。
回眸看过来的朴俞婧,也聪明的咬住了嘴唇。
“忙什么呢?”
陈碧深忍不住的问:“是不是在忙着,和别的女人鬼混?”
切!
李南征本能的狡辩:“你胡说什么呢?”
他的话音未落,朴俞婧发出了一声戛然而止的声音。
李南征——
这娘们明摆着在拆他的台,简直是欠抽。
“还说没有和女人鬼混?”
清楚听到这个声音后,陈碧深特生气,尖叫:“我都听到了!敢做不敢当的家伙,你还有脸自称男人?”
李南征也来气了。
对着电话低声呵斥:“就算我和女人鬼混,关你屁事?”
陈碧深——
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真没有任何的资格,去管他在做什么了。
但紧接着。
她就腾起更大的不满,忍不住的怒叱:“你把我约来这边,却去找别的女人!让我自己独守空房,怎么就不管我的事了?”
话音未落,陈碧深一下子愣住。
她这话岂不是在告诉李南征,她要他今晚都陪在她身边?
那可是毁掉她50%的清白,应该被她亲自用砍刀,大卸八块,挫骨扬灰,再诅咒他万世不得超生的恶魔啊!
李南征也没想到,陈碧深会这样说。
他愣了下,嘲讽的笑:“呵。陈碧深,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呸!我脑子有病,才会喜欢你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只是有把柄在你手里,不得不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罢了。”
陈碧深慌忙否认。
“你还真够可以的啊。说,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好闺蜜拿下的?”
正所谓旁观者清,竖着耳朵倾听他们谈话的朴俞婧,马上判断出了什么。
用眸光“恶狠狠”的逼问。
李南征懒得理她,抬手打出一张黑桃圈,警告她老实点。
他只想先听陈碧深,赵家是怎么回复他的。
老实?
搁在以前,李南征和人打电话时,哪怕朴俞婧彻底失控,也会迅速闭嘴,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响。
可今晚——
她早就想处心积虑的,把陈碧深拖下水了好吧?
毕竟陈碧深是她唯一的,有着“过命交情”的好闺蜜呢?
哪怕事后被各种收拾,朴俞婧现在也不能老实。
于是——
为了自己的面子,正在极力狡辩“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的陈碧深,就从电话内听到了某种声音。
陈碧深呆了。
单身那么多年了,她躲在卧室内看过的爱情片,没有一百部也得有八十部。
毕竟厌恶男人,不代表着她没有正常的需求。
不过再好看的电影,只要看的多了,也会腻的。
如果不是超级精彩的,就别想让陈碧深热血澎湃。
因此她对这种声浪,具备相当高的免疫力。
可是现在——
陈碧深可算是明白了球迷们,明明分币不花就能在电视机前,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的,观看乔丹和马拉多纳的对决;却偏偏花重金去现场,跑去乱糟糟的现场看球了。
反正陈碧深一呆之后,就过电般的巨颤了下,大脑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右手还捧着电话的陈碧深,那双涣散的瞳孔,才随着她一声轻轻的叹息,渐渐地重新聚焦。
她慌忙把电话丢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沉在了水下。
她感觉没脸见人了。
哪怕四号温泉包厢内,就只有她自己,别说是人了,就连鬼影子都没一个。
只等大脑因缺氧,陈碧深眼前有金星乱蹦后,她才猛地从水下站了起来。
哗啦。
她刚钻出水面,就张大嘴巴深吸了一口气。
重获新生般的感觉,让她全身心的轻松,闭眼静静站在池子里,就此一动不动。
滴答。
天花板上的水蒸气,悄悄的滴落在水面上。
这么一大池子水的稀释能力,按说应该很可以了吧?
但空气中的异香指数,却比李南征没走之前,浓郁了至少十倍。
“真是丢死人了。”
“我怎么会——”
“等等!那个女人的声音虽然沙哑。可我怎么听着,有些像是朴俞婧呢?”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朴俞婧,可是西方某神秘资本大佬的私有品!她也和我说的很清楚,除了她的主人之外。世界上的其他男人在她眼里,和在垃圾箱内翻东西吃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小恶魔本事再大,也别想让朴俞婧背叛主人,暗中和他苟且。”
“况且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都多不胜数。和小恶魔鬼混的女人,声音和朴俞婧相似,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么为小恶魔高唱赞歌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我这算不算是,抓到了小恶魔的把柄?”
陈碧深胡思乱想着,根本没意识到她在“恶魔”的前面,加了个“小”字。
一般来说。
如果女人在对某男的称呼面前,忽然加上个“小”字后,就证明某男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了质的改变。
老半天。
陈碧深走出了温泉池。
她裹着浴巾拿起电话,扶着墙走进了更衣室(也是卧室)内。
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小恶魔和某个女人,肆意鬼混的场面。
当然。
这都是她通过声音,自己幻想出来的。
嘟嘟。
电话响了。
吓得她轻颤了下,诈尸般的翻身坐起。
接连几个深呼吸后,才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李南征打来的。
声音很正经:“给我说说,那个赵帝姬都是说什么了。”
“哦。”
陈碧深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开始给他如实讲述,赵帝姬给她说的那些。
“赵家可以宽宏大量的,原谅我的这次无知者无畏!如果我再大放厥词,那就别怪他们对我不客气了?呵呵。”
李南征听完后笑了。
问陈碧深:“赵家的那个什么帝姬,怎么插手这件事了?她的态度,真能代表临安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