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熠将宋欣欣眸中的痛恨看得分明,这就让他不由好奇了,司鹤宵到底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居然让她这么憎恨他?
要知道两个人的开始,可是颇具浪漫化的。
仗义女子解救美少年于危难当中,多么浪漫。
最起码在宋欣欣眼中,他们的开始是很浪漫的。
“我能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云熠好奇问道,“当然如果宋小姐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毕竟这是你自己的私事儿。”
宋欣欣轻哼一声,“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又没做亏心事儿。”
云熠好奇,宋欣欣并不觉得奇怪。
她从小跟在宋钊身边,见到过形形色-色的有钱人。
他们只是比普通人有钱而已,并不代表他们的性格品行还有道德也遥遥领先于普通人,好奇心更是人类都有的,云熠想要知道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是司鹤宵主动和我提出离婚的。”宋欣欣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司鹤宵的罪行,在云熠面前更不会有所隐瞒:
“我和他没有签婚前协议,最近我名下有几个项目的投资赚钱了,他就要和我离婚,分婚内财产。”
宋欣欣的确对司鹤宵没有什么感情了,也想过和他离婚,可她还没有任何行动呢,司鹤宵先打起了她的主意。
这让她如何能够受得了?
立即回家找宋钊帮忙,找最好的律师,和司鹤宵打离婚官司。
宋欣欣只觉得自己以前太天真了,居然不签婚前协议,还好她身后有父亲支持,要不然还真让那对母子给吃干抹净了。
“云熠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听到那对母子算计我的时候,我血压‘腾’的一下就升上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降下来。”
说到兴奋的地方,宋欣欣直接叫了云熠的名字。
“的确太过分了。”云熠附和着说道。
眼见云熠也站在她这边,宋欣欣更加激动了,“就是说呀,之前玥玥还问过我和司鹤宵结婚是不是后悔了,那时候我说不后悔,现在我后悔死了。”
“早知道就让他留在会所里了,让他去卖皮肉好了。”
“升米恩斗米抽,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遇到现实版白眼狼儿,真是气死我了。”
云熠叫了一壶绿茶,给宋欣欣倒了一杯,“消消火,为那种人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宋欣欣遇到在会所的司鹤宵,应该是误会吧。
刘统是想要把相貌身材还不错的司鹤宵卖进去,但被司鹤宵提前发现了,将计就计以至于刘统反倒是被卖进去了。
司鹤宵从来没有陷入那种地方过,这出‘救风尘’,从头到尾都是宋欣欣自己以为的。
云熠猜到了其中关窍,但他并没有告诉宋欣欣的意思,他们这段婚姻已经快要结束了,如何开始的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司鹤宵他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你可千万别给他投资。”怒骂了司鹤宵好一会儿之后,宋欣欣又把话题扯到刚开始。
“你放心,我没有养虎为患的爱好。”
云熠给出了自己肯定的答案,宋欣欣闻言面上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只要云熠这边不投资,云歆玥那边也不像是还念着和司鹤宵旧情的样子,更加不用担心了。
至于云甜,那就只是一个小孩儿,司鹤宵从来没有见过她,自然也无法从她身上做文章。
云歆玥虽然没有明说,但看云甜的年纪,宋欣欣还是能够推算出她亲生父亲是谁的。
不过看云熠和云歆玥都没有要让云甜和司鹤宵扯上关系的样子,她当然不会多说什么。
-
司鹤宵开始打和宋欣欣婚内财产的主意,可见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可凭借他的能力,对上宋欣欣身后的宋钊,无异于以卵击石。
宋钊找来了最好的律师为宋欣欣打离婚官司,司鹤宵一点儿便宜都没有占到。
正式离婚之后,司鹤宵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了。
只能卖掉司母居住的房子,母子二人租房住。
饶是如此,司鹤宵依旧没有去找工作的打算,一心想着拉投资,东山再起。
可司家随着司父的入狱便已经没落了,和宋欣欣离婚的事儿更是闹得沸沸扬扬,都知道他要能力没能力,要品行没品行。
即便是有人可以不在乎他品行,只想着投资赚钱,可很显然司鹤宵已经没有了帮人赚钱的能力。
再加上有宋氏的威慑在,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司鹤宵。
司鹤宵浑浑噩噩,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
可能有大半年了,可能两三个月,也可能刚过几天。
就在他漫无目地在街上四处闲逛的时候,忽然两个彪形大汉来到他面前。
“司先生是吗?我们老板有请。”
“你们老板是谁?”司鹤宵忙问道,眼睛瞬间亮了,心脏跳动如擂鼓。
莫不是有人愿意给他投资了?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鹤宵上了车,车子座椅舒软,再加上车内弥漫着的幽香,让他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渐渐的睡了过去。
不能睡,不礼貌……
然而这个意识刚刚涌入脑海,他便彻底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耀眼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疼,下意识抬手去挡,可随即他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
“你……”
费力睁开眼睛朝前看去,司鹤宵不由一怔。
只见宋欣欣坐在前面不远处的沙发上,手中拿着酒杯,唇边含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你想要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你放开我?”
“我们是离婚了。”宋欣欣仰头喝了一口,将酒杯放到前面的茶几上,“可我越想越生气,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算计我呢。”
“司鹤宵,我宋欣欣交朋友从来都是用心的,只要是我认准的人,我都会掏心掏肺的认真对待,我以为我用心的去对待别人,别人就算是不回以同样的认真,最起码也不会谋害我吧。”
“可你,我自己亲自选的丈夫,居然是背叛我最彻底的那一个人,你说我怎么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