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莞尔一笑:“听说偃城有木偶戏,才从家中偷跑出来,公子见笑了。”
公子笑了笑表示了然,赶忙自我介绍道:“在下是偃城守州之子,姓赵,单名一个旭字。”
“哪个旭?”
“日出光明,太阳初升的那个旭。”
燕景瑜不吝夸赞道:“好名字。”
此时另一边的某人见他们有说有笑的,酸得快炸了。
东方既白:他们在说什么?
暗影碟者分工明确,简明扼要地表演了一通。
暗影碟者甲:美人看着面生,不像这里人
暗影碟者乙:我来看木偶戏的,才从家里偷跑出来。
暗影碟者甲:我叫赵旭,美人叫什么?
燕景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严柳,严师出高徒的严,柳菀更桑柔的柳。”
谐音燕六。
赵旭同样夸了一句“好名字。不知美人用过晚膳否?”
燕景瑜以袖遮脸,藏住了满脸坏笑,“还未。”
“不知在下可有荣幸邀严公子前去满香楼用膳?”
燕景瑜还未应答,东方既白一个箭步冲上前拉起燕景瑜的手,回绝了他的邀请:“他不会和你去的。”
赵旭愣了愣,左右看了看二人,“这……”
燕景瑜抽回了自己的手,离东方既白远了一些,“这位公子好生无礼,我们往日不识,近日不认的,你怎的上来就拉拉扯扯的?”
好哇,还敢装作不认识。
东方既白的牙关不由得紧了紧。
赵旭听到这话,伸手拦在燕景瑜身前,劝说道:“这位公子,便是你也瞧上了严公子,也得论个先来后到不是?
此等行径非君子所为,公子还是莫要这般了,免得损人清誉。”
燕景瑜躲在赵旭身后偷笑,看起来得意极了。
东方既白看向拦在面前的赵旭,眉头紧了紧,沉声道:“让开!”
赵旭又道:“公子还请三思。”
东方既白已经忍无可忍,绕开赵旭,环住燕景瑜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一啄,回头警告赵旭:“她,我的!明白?”
燕景瑜整个愣住了,实在是她没预料到,东方既白会失态到这个地步。
赵旭从未见过此等过分行径,口中连连骂道:“光天化日……有辱斯文……”
大抵是看出二人的眉眼官司了,赵旭一边骂,一边走远了。
东方既白目送赵旭走远,回头瞪了使坏小猫一眼,“坏猫儿!”
燕景瑜浑然不知害怕是怎么写的,讨伐起他来,“三哥哥,你搅没了我一顿饭。”
东方既白气鼓鼓道:“不就一顿饭,我请你就是了。”
“那我要去满香楼。”
“嗯!”东方既白应完也不愿多话,干脆拉着她前往满香楼,一刻也不肯松开手。
点菜时,燕景瑜又故意挑贵的点,东方既白也没二话。
只有他那紧抿的嘴唇昭示着主人的不快。
燕景瑜吃好喝好,差不多酒饱饭足了,赏脸看了东方既白几眼。
“这菜没你做的好吃。”
突然被夸,东方既白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
下一刻,意识到自己还在生气,又压了回去,继续耷拉着一张驴脸。
燕景瑜没有错过那一抹笑,离开满香楼之际,道了一句:“现在知道了?”
东方既白不明所以,“知道什么?”
“你被人觊觎时,我是何心情。”
转念之间,东方既白已经想清楚了缘由,却是更生气了,“我去台上前并不知会遇到这种事情,而且我第一时间就拒绝了。你不拒绝也就算了,还……”
燕景瑜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
东方既白气呼呼地转过头,“那你就是故意气我,你——你可恶!”
燕景瑜勾唇笑了笑,“那你生气不就正中我的下怀了?”
东方既白和她争也不是,和她吵也不是,一股闷气没处撒干脆不说话了。
二人在街集上逛了一会儿,消消食,找了间客栈准备歇下。
客栈老板见二人一人黑着脸,一人平静时就是一副冷拉着的死人脸,左看右看都不像好惹的,收了银钱,忙把钥匙给了他们。
燕景瑜以为晚上他肯搂着自己睡应该是消气了,却不料第二天起来一看他还拉着那张死驴脸。
“还生气呢?”
“哼!”
燕景瑜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吻,又问:“还生气吗?”
东方既白没发话,只是把眼睛移开了寸许。
燕景瑜又是一吻:“还生气吗?”
东方既白没出息地勾了勾唇,嗔怪道:“坏猫儿!”
燕景瑜见到他这样就知道已经哄好了大半,从善如流道:“都是小猫的错,小猫给你赔不是了。”
虽然燕景瑜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没错,但不耽误哄他。
东方既白本来也没真生气,只是心里拗着气,想被顺着。
虚情配假意,顶配,绝配,天仙配。
“以后不许了,更不许假装不认识我。”
燕景瑜看着他的眼睛又问:“要是我又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
东方既白咬牙切齿道:“当然是把你扛回来,狠狠地‘奖励’你,让你哭着喊着求我。”
燕景瑜撒了手,把他往外一推,“流氓,不要脸。”
“彼此彼此。”
“你学坏了……”
东方既白吻住她的唇,半晌后喘息着答了一句:“那也是你带坏的,你个小流氓……”
……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