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心急如焚地走进了长生所在的大殿。
一见面东北便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为何不趁现在立刻夺回北域?”
“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领土被敌人霸占!”
面对东北的质问,长生面色沉重地回答道:“难道你不清楚吗?”
“南方仍有人在肆意作乱,如果不能先将这些叛乱之人彻底铲除又如何能集中力量去收复那些失去的土地呢?”
“你!”
“放——你娘的狗屁!”
“你明明就是怕!”
“你怕你自己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反了!反了!”
“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不想活了吗?!”
听到这番解释,东北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啍!”
他气愤地转身离开大殿,重重地摔门而出。
一路上,他的脚步显得异常沉重背负着千斤重担,“可恶的星庭!”
“可恶!”
正当东北闷头前行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惊呼声,“退!”
他定睛一看,只见路旁一名士兵正挥舞着手中的屠刀,欲向无辜的老百姓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东北如闪电般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名士兵的身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名士兵瞬间被踢倒在地。
东北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有这股子力气,为何不去对付星庭那帮侵略者,反而在这里欺凌百姓!”
他的怒吼声回荡在空中,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
“……”
“……”
……
面对东北的狂怒,手底下的人都不敢抬头正视他,甚至连大口喘气都不敢而面对这群不敢反抗自己的玄师。
“唉!”
东北也是无奈的叹了叹气……
突然被拦住的老百姓当中,有人疑惑道:“这人是谁呀?”
“不知道呀!”
“但对我们还挺好的!”
然而,听到百姓这样说的东北也是露出久违的笑容,“大家……”
只见他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回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那些情绪激动的老百姓,大声喊道:“大家先冷静一下,请听我说!”
“我是东北!”
可是,当他喊出“东北”两个字时,原本就群情激奋的老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的怒火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一下子喷涌而出。
其中一人更是捡起地上的蔬菜丢了过去,怒吼道:“他就是东北!”
“兄弟姐妹们!”
“就是因为他!”
“就因为你!”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高喊起来,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你这个没用的家伙,面对星庭的人竟然三天就把整个北域给丢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跟我们说这些话?”
“兄弟们,一起上去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看着局势即将失控,几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冲上前去,组成一道人墙将老百姓拦住,避免他们真的对东北动手,“东北小霸王,先走吧!”
“在玩,我们真的拦不住了!”
“我——”
而东北则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愤怒以及深深的失望。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却无处发泄。
他深知自己肩头所承担的责任重大,可如今局面如此糟糕,百姓们对他失去信任甚至恶语相向,这让他感到既无奈又痛心疾首。
但无论怎样,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退缩逃避,必须要面对北域丢在自己手里的现实,就算不为他人着想,也要为埋在那边的老霸王着想!
“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收复失地。”
“呼!”
“走!”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种种情绪,转身默默地朝着后方走去……
“噗嗤噗嗤……”
突然响起了一个小男孩无比伤心的哭泣声和着急声,“哥哥!”
“对不起,什么忙都帮不到你,还不停的拖累你!”
“呼——!!!”
一阵寒冷刺骨的风呼啸而过,那原本平静洁白的茫茫雪地瞬间泛起层层涟漪。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竟有一棵顽强的小草傲然挺立着……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这片寂静的雪景里。
那个人拖着仿佛千斤重般的身躯,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在雪地上缓慢前行着,他每迈出一脚,那厚实的积雪便会被狠狠地踩踏下去,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噗嗤噗嗤”声响,好似那些积雪正在愤怒地抗议着这份无情的压迫。
“到……”突然那人后背上有一个虚弱的小女孩嘴里喃喃自语道,声音微弱得几乎要被寒风吹散。
“到了!”终于,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这句话。
“到了吗小妹妹……?”
“对的,大哥哥!”
“对的!”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可以看到眼前呈现出的竟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尽管四周是绿草,可仍有一些稀稀疏疏的雪花悄然飘落其间?
就连那片绿油油的草地也被一层薄薄的白雪轻轻地覆盖住了一部分……
而就在正前方不远处,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那挺拔翠绿的竹子在寒风中摇曳生姿。
在这片竹林深处,一座精致的竹屋赫然矗立其中。
那竹屋的屋顶和墙壁都已被些许雪花点缀,远远望去,犹如一幅宁静祥和的冬日画卷。
“到!”
“家!”
“了!”
小女孩的这声虚弱的声音,是从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身上发出的。
他的身体踉踉跄跄,随时都会倒下,但却顽强地支撑着。
那男子满是伤痕。
右肩还趴着小女孩,男子的左肩处,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正紧紧依偎着,她是红衣!
此刻的东赢,披头散发,眼眶里满是泪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全身的衣物都已破损不堪,血液从全身的伤痕中流淌出来,沾染了衣物。
手臂、脸庞上,有着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在东赢的左手边,天火已经昏迷不醒但仍能勉强支撑着睁开眼睛无力地用手搭在东赢的左手旁。
东赢则用左手紧紧搂住已经昏迷的天火,甚至连行走都只能依靠东赢的支撑,艰难地向前移动,“天火……红衣……我……我带你们回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