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贾东旭心惊胆战的在家里待了一天,期间张老三来敲门贾东旭也没有搭理。
虎哥那些人搞赌场属于违法,应该不会正大光明的来家里要债吧?
贾东旭侥幸的想着,打算等秦淮茹出门买菜回来,就继续催她去街道办事处问一问卖房子的事情。
五百块钱如果卖不出去,四百也行!
只要今天能把房子换成钱,少一些也没关系。
等钱到手就半夜离开南锣鼓巷回乡下避风头。
至于还在农场劳改的贾张氏,贾东旭并不担心,虎哥那群人是想要钱,又不是想要人命。
正想着呢,贾东旭又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老三,你特码没玩了是吧,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贾东旭对张老三自然没什么好的态度,要不是这孙贼带自己去乐呵,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原本是有些惨,但好歹有五百多的存款,节省着过几年内不愁吃喝。
可被这孙贼领上邪路,几天时间就欠了一屁股债。
“哈哈,东旭兄弟你在家啊!”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大光头咧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两个小弟,其中就有张老三。
“光......光哥!”
贾东旭心里一紧,瞳孔忍不住的一缩,旋即便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哆嗦。
这是....找到家里来了?
看着上门讨债的光哥,贾东旭险些又尿了裤裆。
“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
光哥笑呵呵的拉来板凳坐下,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把玩了起来。
看到光哥一言不合就掏刀子,贾东旭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本想着今天就抓紧把房子卖出去跑路,没想到虎哥这些人一天都等不了。
“没......没钱。”贾东旭磕磕巴巴的回道。
嗯?
光哥目光一凛,没料到贾东旭居然能说出这么硬气的话。
自己都带人上门了,贾东旭张嘴回了个没钱?
糊弄鬼呢!
见光哥有些不高兴了,贾东旭连忙补充道:“我现在正在筹钱,等我把房子卖掉,再找人借一些就能把钱还上。”
“但你们得给我一些时间,一千五百块钱实在是太多了,我这一时半会的也.......”
“哎呦!”
贾东旭话还没说完,站在光哥身边的一个小弟跨步冲了出来,然后抬脚踹在了贾东旭的脸上。
“玛德,让你还钱就还钱,磨磨唧唧的糊弄鬼呢!”
“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就把你篮子割了!”
“我现在是真没那么多钱!”
贾东旭痛苦的捂着鼻子,感觉刚刚那一脚差点把鼻子踹骨折。
太狠了!
这些人实在是太狠了!
“光哥,我求你给我点时间,三天!我只要三天!三天后我保准把钱还上。”
而光哥这边没搭理贾东旭,只是朝小弟们摆了摆手。
小弟们心领神会,直接上前圈踢贾东旭。
有了昨天挨打的经验,贾东旭想都没想便抱住了脑袋蜷缩了起来,但雨点般的乱踹还是打的他嗷嗷乱叫。
“贾东旭,我劝你还是早点把钱拿出来吧,这样能少一些皮外伤。”光哥依旧把玩着手里的小刀不急不慢的说道,这种催债的活他干的多了,对付贾东旭这种人他起码有两百种方法。
“光哥,我现在真没有!”
“我都穷到租张老三的房子了,一时半会上哪凑一千五百块去?”
“哎呦,你们快别打了,把我打死了你们更拿不到钱了!”
贾东旭一边疼得嗷嗷叫,一边找光哥求饶。
他现在确实没钱,就算是将他格调那也是没钱。
光哥闻言直接看向了张老三,张老三点点头便质问贾东旭:“你砸断腿,厂里给的赔偿呢?”
“早就花没了!”贾东旭没料到张老三会问出这个问题。
当初厂里赔偿是给了不少,但他们家也赔出去不少钱。
可以说是赔完陈钧的赔许大茂的,赔完许大茂赔傻柱的,末了还得还易中海的分期,厂里给的那点赔偿没多久就花光了。
“这么多钱都没了?”张老三又问道:“卖工位的钱呢?”
“我是分期卖的工位啊,一个月只能领几十块钱。”
张老三面皮一抽,贾东旭说的这些他都没什么印象呀!
倒不是他记性差,而是张老三经常出去胡混,不是在打牌就是在被打的路上,有时候甚至两三天不回家,对院里的事情不是特别了解。
“卖房子的......”
问出这句话后,张老三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因为贾东旭前几天卖出去的房子,又被他加五十块钱买回来了。
得!
这么一合计,贾东旭现在就是个穷鬼啊!
“打,给我使劲打!”张老三咬牙切齿的喊道。
贾东旭是他带去光哥那边的,也是他亲口告诉光哥贾东旭是肥羊的。
现在贾东旭欠了一千五百块,结果是个穷光蛋。
钱要是能还上,他张老三得赏拿钱。
可要是还不上,他张老三怕是得被虎哥光哥收拾。
“张老三,你个废物!”
一旁的光哥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气的一脚将张老三踹了个踉跄,然后拿着小刀走到贾东旭的面前,往他脸上拍了几下:“贾东旭,你敢耍我,走吧,跟我去见虎哥。”
一千五百块是不指望全部收回来了,事情总体来说属于办砸了。
光哥目前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打算把贾东旭带去虎哥那里,听从虎哥的安排。
“我不去,我不去!”
贾东旭扭动着身体,试图往床底下爬,但他一个双腿残疾的人行动能力实在是太差了,被小弟抓着裤子被薅了出来。
“带走!”
光哥一声令下,小弟们便将贾东旭按在了轮椅上。
但就在他们走出屋子的时候,迎面便遇到了下班回来的阎埠贵。
“三大爷救我!”贾东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冲着阎埠贵就是一声大吼。
阎埠贵被这一嗓子吓了一激灵,然后便看到了一个锃亮的大光头。
“你们是干什么的?”
光哥这些人属于把我是坏人刻在了脑门上,一下就引起了阎埠贵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