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州山多,林场也多。虫州的省会在中部地区,在它的东南郊区有一片林场,现在已经改成了森林公园了,但在三十多年前它还是一个濒临破产的集体林场。
夜里静悄悄的,整个林场都已经陷入了夜色中,疲惫了一天的林场职工早已进入了梦乡。
突然,场区看守的两只大狗一阵狂叫,撕裂了寂静的夜空。
杨连工披上了衣服下了床,“这狗有毛病啊,大半夜的叫什么叫”。
他想推开门去看看,但此时的门却怎么着也推不开了。杨连工使劲地尝试了两次,门外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任凭杨连工使出挤奶的劲还是推不开门。
无奈,他只好走到窗户边上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事情。
拉开窗帘,只见外面被白光照得如同白天一样。先是有下小雨的声音,后来又好似从空中传来“轰隆隆”类似火车开动的声音。
“难道有卡车要进场?”杨连工第一怀疑是这个,可是场部调度室也没通知说今晚要出货啊。
杨连工站在窗户里头再也不敢,这时候开始下起来冰雹,一颗颗犹如鸡蛋般大小的从天上砸了下来。
杨连工大叫一声:“不好”,外面还有他们林场搭建的塑料大棚,这会说不好已经被冰雹砸坏了。
冰雹来得快去的也快,十几分钟过后,冰雹停住了,他想冲出去看看塑料大棚,于是又试着推了推门,这会门能打开了。
一开门,杨连工就看见外面有另外一个人,穿着黑色雨衣,拿着手电筒,对面的山林一阵照射。杨连工定睛一看,是场部的张干事。
张干事看见杨连工,张嘴就问道:“杨师傅,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天空中轰隆隆的声音似乎还没有消去,杨连工只得大喊地重复道。
“有两个黄色大灯,眼睛一样,刚才,从林区的那边飞过去了”,张干事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没有”。
此时,陆陆续续有不少职工也披着雨衣拿着手电筒走出了职工宿舍。
刚才又是冰雹又是雨的,又是白光又是轰鸣声的,把大伙都吓得不敢出门。或者就是想出门也和杨连工一样,打不开门。
“是什么东西?”
“吓死我了,那么亮”。
“长条形的飞行器,不会是外星人吧”。
“我看见两个黄色的灯,往林区那边呼啸而过”。
“太吓人了,我连门都打不开,我以为是发生泥石流了,堆到我家门口了呢”。
“我也看见黄色的光了,往西北边去了”。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但是究竟是什么,大家也都不知道。
此时,急匆匆地跑来了一个人,是场区的巡逻人员,没跑到大伙跟前就用手向他们挥动道。
“大家快来帮忙,出事了”。
杨连工问道:“出什么事了”。
巡逻人员说:“东南边,两个电工师傅被吸了上去,又扔了下来了,快去帮忙抬回来”。
如此一说,大家赶紧手忙脚乱地跟着巡逻人员往东南方向极速而去。有人还从仓库里推了一个板车拉上,以便能方便把伤员抬回来。
一群人跟着巡逻人员往东南方向的山坡上跑。当他们到达这片区域时,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特别是张干事。
“完了,完了”,张干事面无表情,口中喃喃自语道。
眼前是怎么样一副情景呢?
这片区域主要是松木,大约有1.5公里长,所有的松树都从2米左右的高度拦腰折断,切开整齐,而且有高温碳化的迹象。但高度小于1.5米的小树则没什么损伤。
奇怪的是,虽然这片松树林被毁坏得像刚着过山火一样,但旁边的塑料大棚却一点事都没有,这就是相当奇怪的事情,难道它烧到这个区域。
两个电工一个还在昏迷中,一个好点,被扔下来之后,小腿受伤了,走不了路,但除此没什么大碍。
那时一个电工回忆道:“刚下雨,场区就停电了,我和马师傅一起出来检查电路。刚走到这里,他们,然后就是个UFo,在高空上,大约有这么大,四五百米长,宽约三十米,闪着桔红色的光环,圆形的,没停在地面上,持续时间大概有二十分钟,丢下我们之后,又往西边去了”。
张干事说道:“西边是加工厂和库房啊,不行,我得去去看看,你们先送他回医疗队”。
“我也去”杨连工说道。
西边的库房离这里还有三四公里,这会从凌晨三点多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两人于是骑车赶往库房,刚骑没多久,他们又发现了另外一处和刚才的树林一样,所有的树木也是一样被拦腰折断,同样低矮一点小树木都完好无损。
两人到了西边的仓库之后,发现仓库已经被摧毁了。这是一个以露天为主的堆放场,地面上的建筑物不多,只有一溜一层的屋子,平时有两个值班的看管人员。
杨连工和张干事到达这里,自行车一扔,冲着值班室的窗户喊了起来。
“谁在值班?”,没人应答。
“没人在”,杨连工说着,正要往值班室里走,突然张干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别动,你看地面”。
顺着张干事指的方向,杨连工看见了地上有一道道好像野兽抓过的痕迹,而是不止一处,而是有好几处。
“天啊,难道值班人员已经遭遇不测了”。说完杨连工和张干事紧张地往后撤了撤。
“不会吧,地面上也没血迹啊,而且我看这地面好像有烧焦过的痕迹,不像是动物抓的”。
地面上爪印足足有一个箩筐那么大,这要是动物抓的话,按这个爪印的大小估计,这动物估计得四五十米高,已经是巨兽了。
“嗯,我在咱们林场也十几年前了,场区范围的没有一棵树我都清楚,老虎豺狼倒是见过一两个,但没见过这么大的爪印”。
杨连工扯了旁边一个折断的钢管,这原本一个抬树木的铁架子,此时几个主要支撑的已经被拦腰折断,而且切开也是相当的整齐,一点毛边或者打卷都没有。
“张干事,你看这切口,多么整齐啊,不像是机器切的,倒很像是激光一类的东西切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