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下来了?这里是,翁法罗斯?”,白厄抬头,看向天空,但疑惑也随之出现。
他望着远处的风景,“远处的城邦是奥赫玛?这里的确是翁法罗斯,但...刻法勒的神像呢?”
他看着那本应该有个石像但现在却光秃秃的山头,摸不着头脑。
没错,黑日传错目标了,他把白厄传回了翁法罗斯二号。一个没有泰坦与火种,没有任何超凡能力的幼教版翁法罗斯。
但白厄不知道,在命途狭间吃了一击毁灭的洗礼后,他的神经一直紧绷到现在。
“难道在这一个轮回中,刻法勒还未沉寂?是时间上的问题吗?现在是太古世还是启蒙世?搭档他们又在哪儿?”
“脑子好疼...六千万个轮回的记忆在那一瞬间炸开...可我的记忆却依然存在...是那滴血的缘故?”
“他怎么样了?因我而在...我又因谁而在?”
无人回应他,没有人能回应他。
另一边————
“穹,还记得我所说的,那个类似海市蜃楼的地方吗?”
穹不以为意,“怎么了?它刷出来了吗?”
“嗯,就在刚才封印那堆灰的时候。那忽虚忽实的蜃楼之地...又一次出现了。”
透过大地的的感知,丹恒向着整个树庭唯一的自然建筑物走去。
看着丹恒的表情和那坚定的步伐,穹感觉丹恒就是奔着拔树去的,“丹恒,要不算了吧?这就剩棵树了,没有树的神悟树庭...你这有点赶尽杀绝了吧?”
“丹恒,喂喂。你这一副要倒拔圣树的样子是什么鬼?至少,我们得当人吧?这和刨祖坟没区别了吧?”,穹走在丹恒旁边,他已经把神悟树庭拆得只剩树了,丹恒再把树拔了,这里不就成神悟平原了吗?
他那死去的良心复活了,甚至肘了他两下。
丹恒依旧走着,边走边露出一抹微笑,“呵,居然没有逃跑了?有意思。之前的轮回中,几乎不可能准确地找到它的具体位置,但这一次它几乎是把坐标直接标了出来。”
“是它的挑衅吗?还是说它认为,已经不需要躲了?而且,几乎凝成实质。”
他转头看向穹,长枪轻点大地。
“不用担心,我会开拓出一条道路,这条道路并不会损坏树庭的主体结构。”
“我需要确认,在之前轮回中不可知的蜃楼里到底隐藏了什么。”
之前的轮回里,丹恒不是追着怪物杀就是追着这个忽隐忽现的建筑跑。
这俩东西都快成他的心魔了,既然怪物这个心魔已经解决了,那另一个心魔就干脆顺手吧。
“山鸣龙啸,展拓八荒!”
一条完整的道路显露在穹的眼前,“我要不要回一趟命运重渊,把岁月的火种抢回来?”
丹恒摇头,“不用,我觉得这个地方里的生命与敌人,不会被火种影响。毕竟,它在之前的轮回里,位置并不固定。”
在道路开辟后,他便解除了对于大地的支配。
“呼...卸下十一个轮回的重担,这种轻松感...很久没有过了。”
为了防止意外,他再次启动了最强状态,“古海龙王道——龙尊真身!”
对于丹恒秒开战斗模式这事,穹是愣的,“丹恒,你这个形态,持续不了太久吧?你确定现在就开?”
丹恒向着道路的尽头走去,“我已经验证过这个形态的时间。240分钟,4个小时的时间,无须担心我。越是未知就越是危险。这个世界由智识支配,被毁灭侵蚀,但它却是由忆质构成的。”
“换句话说,那个长夜月之所以神出鬼没,就是因为这个世界是她的主场。不过,在这个形态下,我也能粗略地操控忆质。”
“粗略?具体是什么程度?”
“虽然掌控度比不上专精这一领域的忆者,但忆质的浪潮也不会对我们二人造成影响。”
“不朽还管这块?”
丹恒双手抱胸,“龙尊之间的传承也是通过梦与记忆传承的。你也做好战斗的准备吧,谨慎,但不必胆怯。”
穹拿出了开拓爆破拳的祝福卡,“要不我给那个破地方一拳,给它砸开?”
丹恒直接拒绝道:“不必,下一次它未必有现在这么好找。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再找至少十一个轮回,那我没意见。”
穹一听,还是算了,他已经过了1400年了,这翁法罗斯一个轮回就是两千年,让他过十一个轮回...这不纯扯淡吗?
“呃...我觉得我的1400年挺好的。轮回两万年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很好,毁灭的欲望还未将你完全吞噬。记住,不要败给毁灭的欲望。”
穹听着这话,总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我好像听不懂。毁灭的欲望?拦路就砸呗。”
“没什么...”
而距离两人极其遥远的地方,卡迪尔已经感受到了那熟悉且危险的力量。
“这个力量...那条魔龙又开始了!?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那么做啊!”
“我不能放任那个魔龙再次摧毁世界...哪怕再一次粉身碎骨,我也要拿到封存在那琥珀内的火种。”
他通过呼吸进入了一只鸟的体内,鸟儿展翅高飞,他飞向了理性火种的所在地。
他已经无所谓了,按照往常经验,还有最多4个小时,这个轮回就会和他说再见了。
理性的火种被一分为三,但他只要取得其一,他就能知道另外两块。
很快,他依靠鸟儿的身体拿到了完整的理性火种。
“如果那条魔龙依然能监视我的动向,应该继续维持这副身体。但...他对这个轮回失望,要将这个轮回彻底抹杀的话,我这么做无异于浪费时间...”
“负世与大地在他们手上...浪漫,门径,律法,岁月,还未得手...仅靠六颗火种的能力...不,这甚至无法与新来的那个铠甲魔王交手...”
“4个小时,这是短暂且漫长的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