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霸道无比的言论,让两名扶南将领彻底懵了——怎么听起来,反倒是自己这边成了无理取闹、自寻死路的一方?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既愤怒又恐惧。
越海堡将领又惊又怒,咬了咬牙,强撑着勇气喝道:“狂妄之徒!给我杀!让他们知道我们扶南人的厉害!”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千扶南士兵鼓起勇气,发起了冲锋。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口中喊着杂乱的口号,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
然而,当两军接触的刹那,差距便暴露无遗。
汉军士兵三人一组,互为犄角,配合默契得如同一个人一般。
刀盾手稳稳地格挡着敌人的突进,长枪手如林般刺出,每一枪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如同高效的杀戮机器。
而扶南士兵虽勇悍,但装备简陋,很多人的兵器都显得破旧不堪,战术也十分单一,往往一个照面就被砍翻在地。
金属碰撞声、利刃入肉声、垂死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战场几乎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一名扶南士兵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恐惧,他颤抖着声音对旁边的战友说:“这……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我们是不是要完了?”
旁边的战友虽然也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别……别怕,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能打败他们!”
可他说话的声音,却明显带着一丝底气不足。
黄盖更是勇不可当,挥舞着大刀,如同战神下凡一般,直接冲入敌阵最密集处。
只见黄盖手中的大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花,刀光闪过,必有人头落地或残肢飞起,所过之处,如劈波斩浪,竟无一合之敌!
他目光锁定了那名叫嚣得最凶的横山城将领,催马直冲过去,口中大喊道:“狗贼,拿命来!”
那将领见黄盖如杀神般冲来,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慌忙举兵器格挡,口中还强撑着喊道:“我……我不怕你!”
“铛!”
一声巨响,仿佛炸雷一般。
他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如同被一座大山撞击了一般,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兵器脱手而飞。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黄盖反手一刀,寒光掠过,一颗满含惊惧的头颅便冲天而起,无头的尸身晃了晃,栽下马去。
另一名越海堡将领亲眼目睹同僚被秒杀,那一幕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肝胆俱裂,所有的勇气瞬间化为乌有。
他只觉双腿发软,手中的兵器也差点拿不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魔鬼!他们是魔鬼!撤!快撤!”
越海堡将领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慌乱地调转马头,在几名亲兵的死命护卫下,朝着来路亡命奔逃。
那几名亲兵也是满脸惊恐,一边拼命挥舞着兵器阻挡可能追来的敌人,一边跟着主将没命地跑。
主将一逃,本就伤亡惨重、士气崩溃的扶南军队更是彻底瓦解。
士兵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哭喊着四散逃窜。
“救命啊!”
“别杀我!”
各种惨叫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将军,可要追击?”黄盖的副将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请示。
副将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扩大战果。
黄盖看了一眼那些溃兵,又望了望远方,摆了摆手,声音沉稳而有力。
“不必了,总得留几个活口回去报信。让那扶南王知道,他招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打扫战场,回城!”
汉军士兵开始有条不紊地收缴还算完好的兵器,清点战果。
一名士兵拿起一把扶南士兵的刀,不屑地撇了撇嘴:“这刀也太破旧了,跟咱们的比差远了。”
旁边的士兵笑着回应:“那是,咱们的兵器可都是精良打造,这些蛮夷之兵哪能比。”
这一战,两千扶南先锋几乎被全歼,仅有主将等寥寥数人逃脱。
而汉军,伤亡微乎其微。
黄盖收刀入鞘,看着满地狼藉的战场和惊恐远遁的逃兵,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寒意。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犯我城池。”
说罢,黄盖拨马回城,身后的汉军也整齐地跟上。
那名从阇耶城下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越海堡将领,一路魂飞魄散,马不停蹄地向后狂奔。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黄盖那如杀神般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恐惧。
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惊惶。
直到遇见了浩浩荡荡开来的扶南中央军主力,看到主帅范旃与大将范寻的旗帜,他才如同虚脱般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越海堡将领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如纸。
“范……范旃大人!范寻将军!”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中军旗下,声音颤抖得厉害,语无伦次。
“败了……全军覆没了!横山城的兄弟……被……被杀了!”
范旃眉头紧皱,看着眼前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不喜,沉声喝道:“慌什么!慢慢说!阇耶城的占婆人有多少?竟能让你们两千人全军覆没?”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和不满,仿佛在责备这个将领的失态。
“不……不是占婆人!”
越海堡将领急忙分辩,眼中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们……他们根本不是占婆军队!装备前所未见,铠甲刀兵精良无比,士兵个个如狼似虎!为首一老将,更是勇不可当,如同天神下凡!我们……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战场。
“胡说八道!”
范旃根本不信,脸上浮现怒容,他用力一拍桌子。
“我看是你作战不力,损兵折将,编造此等荒谬借口来推卸责任!世间哪有这等军队?定是那占婆不知从何处请来的佣兵,虚张声势!”
范旃越说越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这时的范旃不耐烦地挥挥手,对旁边的士兵命令道:“将此败军之将带下去,稍后处置!全军加速前进,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我扶南境内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