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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里,母子两个并排躺在床上,连手放的位置都是一样,

小家伙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点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兰溪,你睡不着啊?”

兰溪软糯开口,“不困困。”

“我也是,应该是打球了。”

小家伙好奇的问,“打球球就不困了?”

“有一部分原因吧,打过球后,我们的身体还很兴奋,睡不着也是正常的。”

兰溪晃晃小脚丫,“不勉强自己睡睡。”

秦烟笑着点头,“嗯。”

很久后,闹钟在房间里愉快的跳动起来,秦烟睁开眼睛,拍拍小家伙的肩膀,“我们该出发了。”

兰溪坐起来,找鞋鞋穿。

收拾好后,两人出发,来到玩卡丁车的地方。

秦烟报了预约的信息,由工作人员领着去换安全的衣服。

戴着安全帽,穿着安全衣服的小家伙被教练带到卡丁车上,教练开始耐心的讲解车上的脚刹和方向盘的作用。

这些对兰溪来说太简单了,在家里时,他早就接触过小汽车。

不过兰溪大概是延续了父亲沉稳的品德,并不急于打断教练的话,而是在教练讲完一遍之后的操作中,让教练露出惊讶的表情罢了。

教练由衷的感叹,“你家的小朋友真的是我教过的次数最少,但是又玩的最好的。”

秦烟说谢谢。

“我会在这里看着他的,你先去忙吧,有事我会再喊你。”

“好的。”

卡丁车的车道弯弯曲曲,兰溪开了一圈之后,又顺利的开了回来。

从始至终,他控制的车的速度都很平稳,到第二遍时才稍微放快一点。

其他的小孩子开着卡丁车超过他,回头向他发出类似“看,我开的比你快吧”的表情,兰溪当作没有看到。

男人过来时,秦烟一开始并未发觉。

她坐在起始处,喝着饮料,看着不远处的兰溪,身边的空位被人占了,她脱口而出,“这里不能……”

男人英俊成熟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笑着问,“不能什么?”

不能坐的话改成了惊喜的“先生”二字,妈妈的身份顺势转变了需要宠的小女孩,她惊喜的依偎过去,“先生,你不是说要晚一些才过来吗?”

男人温柔的印了一吻在她的额头。

柔软而又凉凉的触感。

“早结束了些,就过来了。”

“下午还想打球,就这么早出来,看来上午是真不累。”

这么敏感的话题,秦烟不免有些心虚,话说的遮遮掩掩,“我是想兰溪没什么可玩嘛,你看,他玩的好开心。”

“还是没正面回答问题。”

陈宗生一眼看透她,直接问,“上午打了多久?”

“我打球了的。”

男人平静的注视着她一会,笑了,“答非所问,小姑娘,你这是不打自招。”

秦烟别过娇俏的小脸,“不跟你说话了。”

过了一会,她又霸道的提出要求,“下午不准耍赖。”

该怎么和她解释,如果他不答应继续履行下午陪她打球的行为其实不算耍赖,只能说是正当合理的不履行。

可是她很期待。

空出下午的时间也只是为了和她打球。

“履行可以。”

秦烟等着他的后半段话,大概是“但是要……”

兰溪开着卡丁车过来,也就没有后半段话了。

陈宗生看向他,“怎么了?”

兰溪问,“要去打球球了?”

因为妈妈说,爸爸过来了,就会去打球球了。

陈宗生说,“还没有到时间,你继续去玩吧。”

小卡丁车又载着他呼啸而去。

……

兰溪玩完卡丁车,由保姆接走。

球场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来回,秦烟扔掉杆子,喘着气走到旁边休息的地方坐下。

男人走过来。

“我不打了。”小姑娘摆起了烂,发丝沾了汗贴在额角,唇瓣微张,不像运动后,倒像一场情事结束后。

陈宗生移开了目光,没有催她,看向别处。

秦烟缓过来后,抬头,明明和她一样的运动量,他的呼吸一点也不乱。

这不公平。

叛逆的心理油然而生。

“我渴了。”小姑娘突然开口。

陈宗生给她拿来已经拧开的水杯。

“我不想喝这个。”她像是个任性的孩子。

外面就有自动贩卖机,陈宗生让她穿上衣服,他带着她出去买。

可是秦烟不想去。

“你去车上等我,买回来后,我们就该回去了。”

“好。”

秦烟在车上等了好一会,才看到男人回来。

他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来,把买来的热饮递给她。

“贩卖机没有这个呀。”

“那些都太凉了,喝这个也一样。”

秦烟点点脑袋,抽出吸管,插了进去,小口的喝了起来。

“先生,你要喝吗?”

“不用。”他说,“喝好了和我说一声。”

咬着吸管回答。

她迟钝着,没有问为什么。

等一句“我喝好了”说出来之后,男人便将她抱到了怀里开始亲她,几乎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很快身上就不剩什么衣服了。

秦烟哪里知道等待她的是这个,但是反抗也没用,只能被折磨的很可怜。

车里结束之后后座几乎不能坐人,陈宗生用毯子裹着她,绕路避开道路摄像,去了最近的西子湾。

空旷而又熟悉的环境寓意着放纵,他们从楼下到楼上,秦烟累到抬不起胳膊,眼睛一闭就能睡着。

她今天真的累了。

打了那么久的球,又被他折腾那么久。

她睡着后,陈宗生带她简单的洗了一个澡,为她套上睡裙,坐在一旁看着她。

兰溪打来电话,小家伙问,“爸爸,你和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呀?天黑黑啦。”

“我和妈妈有点事要晚回去,你今晚早点休息。”

“好叭,我可以和妈妈讲电话吗?”

“妈妈在做别的事情。”

兰溪只好点头,嘱咐他们早点回来。

房间恢复安静。

男人放下手机,未着上衣的背有几道红痕,隐有血色。

……

秦烟翻了一个身,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下一秒,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男人低沉遥远的声音也变得清楚了,她抬起脑袋,一眼瞧见了阳台那里立着的熟悉身影。

“老混蛋。”

她的火气大的出奇,却只得屈服于身体状况,继续埋头睡觉。

眼前暗了一下又很快亮了,原来是男人从阳台外面走进屋里。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床边下陷,接着她被抱进一个温暖中又带几分凉意的怀抱里。

秦烟嫌弃死了,“好冷。”

大冬天他穿着衬衫站在外面打电话!陈宗生也不松手,“一会就好了。”

秦烟勉强让他在她的被窝里待一待,像只高傲却又有怜悯之心的小凤凰,“进来吧。”

“屋里就很暖和了。”

她别扭的重新把自己包起来,“不愿意就算了。”

陈宗生失笑,却也没有进去,只隔着被子抱她就好了,他的身上确实凉一些。

被男人喂了点食物之后,秦烟倒头继续睡。

一个小时后,她又重新爬了起来。

打了球,再加上几番折腾,秦烟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穿衣服都费力。

陈宗生过来,俯下身,帮她合上暗扣,套上棉裙,将头发从衣服下理出来,而后接一个不沾情色的吻。

她的唇瓣泛着水光,引诱着人。

早已经褪去稚嫩的脸上是妩媚的风情。

陈宗生喉结滑动,“想回去,还是跟我去公司?”

“去公司。”

他笑着摸着她的头发,“还在生气吗?”

秦烟吐槽着他的过错,“你没有询问我的意见,还很凶。”

他语言上没有凶过她,所以是指做的过程。

“烟烟是在意这个?”

陈宗生如此问,便是心中有了答案,她答的不诚实,或者说,这并非是全部的原因。

生气分很多种,因为对事情的结果极度失望而生气,或者是娇纵的,小情绪没有得到满足的,而眼前这个孩子,显然是后者,这种生气的直接诉求并非是要求解决问题。

而女孩接下来的反应告诉他,单纯因为不喜而生气的部分可能只占据很小一部分。

秦烟抿了下唇,缓缓背对着他。

“……”

陈宗生便不往下问了,只是想要哄的小孩子心理有什么错。

她只是需要他而已。

抱起她。

秦烟逆反的抗拒。

“自己搂着。”

“不搂。”

陈宗生说,“伤了腰你得老老实实在那里躺几个月。”

“不会的。”她说的肯定。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坚信。

两人到公司时已经中午了,电梯门打开,陈明哲一瘸一拐的追着林和问问题,秦烟看了眼陈明哲,忽然看了看自己。

说起来,她昨天下午的运动量不低了,可是今天竟然没有一点肌肉酸痛的感觉。

陈宗生问了句,“怎么了?”

小姑娘的表情有几分不自在,“没事。”

……

时间来到年底的最后一个月,商场里已经有了年画灯笼,连音乐都换成了喜庆的。

秦烟最近热衷于买各种装饰房子的饰品,快递如同雪花般进了湖景别墅。

一些是生活用品。

比如书房里的画纸,陈宗生偶尔会用它来打发时间,画的每一张画,秦烟都有好好的给他收起来放在柜子里,久而久之,陈宗生画完之后,也自己往那里放了。

再比如用来插花的花瓶。

各种装饰品还是占据大头。

于是这座房子被提前慢慢的布置成了新年的模样。

陈宗生早出晚归的,却注意到了一点点变化的房子。

他没有见到过母子两人装扮房子的过程,只看到了结果,因此,每天回家前都在好奇,这次又是什么样子。

陈宗生有时间,会帮着秦烟一起,秦烟够不到的地方,就只好求助陈宗生。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家里发生很大的变化,处处都是温馨的,温暖的。

阿姨发现,有时候男主人会看着这一幕久久出神,一个人,一杯茶,能品好久。

当然,这样的场景只会出现在太太不在家的时候。

太太在家的时候,就是另外一种场景。

真奇怪,他们坐在客厅里,只是说话,就能说一下午。

太太的声音清亮柔软,带着雀跃,分享,好奇,各种情绪,陈先生的声音则是低沉缓慢,声音交替,如同听一场唯美的恋爱话剧。

这画面,延续到兰溪从外面回来。

小家伙自己爬到沙发上,坐在爸爸和妈妈中间。

开始新一波的分享。

“哦。”兰溪说的口干舌燥,捧着水杯润了下嘴巴,终于想起什么似的,“爸爸,爷爷让你去找他。”

“他自己怎么不和我打电话?”

“不知道。”

陈宗生打过去,也没有人接,再打给陈明哲,对面声音嘈杂,是在室外,也问不出来什么,干脆挂了。

“我去一趟。”

秦烟不想和他分开,“我也去。”

陈宗生说好,“去拿外套。”

兰溪也举手。

“好,都一起去。”

陈家老宅。

陈宗生从楼上下来时,母子两个都已经快睡着了。

周倾蓉站在楼梯边,一身素色的裙子,轻声说,“都不想回房间休息。”

“我们现在就回去了,您去休息吧。”

“好。”

到家后没多久,一大一小就睡着了。

陈宗生抱着秦烟回了房间。

秀丽的长发散落在柔软的床单里,小脸清丽柔和,睡颜安静乖巧,即便睡着了,手还抓着他的衣角。

墙上的钟表静静的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度过,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打开她的手指,只拨开一些,很快,她又握紧了,指甲圆润可爱,透着粉粉健康的光泽。

陈宗生失笑。

……

高铁站口。

秦烟穿着白色的羽绒服从车上下来。

她的个子不算低,但冬天的衣服又都是毛绒绒的,所以总会给人一种小企鹅的感觉。

jenny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

秦烟跑近,“jenny,你真的不打算在这里过年了?”

“嗯。”jenny说,“想回老家看看。”

人到一定的年龄,总是会想念家的地方,不是念家,而是想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个地方。

“好吧,你到了地方,再给我发地址吧,我寄一些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