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几个小万公公带过来的打手,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都想冲进来,被王峰他们拦住了。
“唉,你们公公说了,要单独见我们家将军的,不可打扰啊。”
“就是,可不能进去的。”
王二牛几个亲兵似笑非笑的把门团团堵住,听着里面被打的哀嚎声,很是得意,让他们耀武扬威,欺男霸女!
王二牛邦邦几拳下去,小万公公就不敢反抗了,任由王二牛打,只是跪地求饶。
王二牛虽然厌恶得不行,很想直接打死他,但是想到他毕竟光明正大进了自己这安抚司,总不能让他横着出去,还是留也些后手,打他便专往内脏打,外伤就不太明显。
“进来吧!”王二牛捡起地上的银票,甩了甩上面的粉末,放到桌子上,又坐着好看戏。
小万公公带过来的几个人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尤其是喜路,冲在最前面。
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了,喜路喜路,喜欢万长路嘛。
“小万公公!您这是怎么回事哟~~”喜路扶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万公公,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发现他嘴里还塞着臭布,顺手就给他拔了。
“王将军!您好歹是堂堂一个安抚使大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殴打我们饷司大人,此事我必将上报给京师,大人就等着被问罪吧!”喜路怨恨的看着王二牛,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瞎说什么鬼话呢!”王二牛端起桌上的茶杯,一脸无辜的说道,“是小万公公自己不慎没站好,左脚绊右脚摔了,你看看,除了他脸上有点伤,其它的地方哪里有伤!”
说话间,小万公公渐渐清醒了。
喜路认真看了看,还真是,除了下巴靠脸处有点瘀伤,其它还真没有一点破皮红肿。
“小万公公,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是不是他打的你?”喜路着急的说道。
万长路看了眼王二牛,眼神沉得可怕。
“你这小太监,再这般胡说,我就让人带你去州府了,想必你也不愿意下狱吧!”王二牛不避不躲,正面万长路道,“再说这个银票,上面还带着公公下的迷魂药呢!小万公公莫不是不想承认?”
王峰配合的打开房门,一瞬间,安抚司的人员都看了过来。
王二牛站起身高声喊道,“各位同僚们看过来,刚才是不是这位小万公公给我看银票,说要单独给我的?”
好歹安抚司也是有几个人的,更别说还有几个看似无足轻重的老资历的人。
王二牛一喊,见状都异样的看着坐起来的万长路。
喜路还想说什么,万长路伸手打断了,“我们走!”他声音极低,有些虚弱的说道。
“好!快快,来扶着公公!我去把轿子让人抬进来。”喜路不愧是跟了他这么久的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
王二牛微微一笑,不言不语看着他们。
万长路面无表情,眼睛定定的直愣愣的看着王二牛,没有了那种疯狂的渴望,只有无尽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隐藏的狠毒。
喻珑看着王二牛,以及一直坐在地上起不来的万长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眼睛发亮,亮得快要刺眼了,果然自己来这里是对的,跟了一个好的长官,比什么都重要。
“来来来,小心点,慢一点,公公我扶你!”喜路把轿子抬进了正厅,也亏得安抚司的办事厅大,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上去。
万长路坐好后精神了些,轿子正要动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来,指向王二牛的方向,在里面闷闷的说了一句,“王大人,日后打倭人小心些,奴家祝你平安。”
也不知他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亦或是被打得不甘心!
王二牛冷冷一笑,“不劳公公操心!”
“我们走!”喜路狠狠瞪了一眼他们,气冲冲的领着人走了。
等人走后,王二牛把银票给了知事,叫王峰他们进去。
一进门,发现喻珑也在。
“你进来干嘛?”王峰奇怪的看着他。
“我,算我一个,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带上我吧。”喻珑脸涨得通红,手有些抖,似乎不太熟练做这种事情的沟通。
“哦?那你说说我们要干嘛?”王二牛来了兴趣。
“你还是出去吧,就呆在这里,好好干活,大人不会亏待你的。”王峰也道。
“你们肯定要找那万长路算账,我跟他有仇,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你们算上我,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人。”喻珑憋足了气,一口气全说出来了。
“哦,你倒是了解,算了,进来吧!”王二牛心道这小子也算是个机灵的,长得好看倒也是个优点。
几个人关上房门,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喻珑一脸涨见识的样子出来了。。。
“公公,我送您回府吧,我去请大夫!”喜路看着万长路像是要睡着了一般,忍不住提醒道。
得亏他这一叫,万长路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别,送,送我去安乐坊,直接送大夫那里!”万长路痛得大汗淋漓,肯定是有内伤了,这些阴暗之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自己还是想单纯了,这王二牛不是一般的武夫,不能普通的法子对付他,差点这条命就交待在那里了,幸好是当着众人的面,王二牛才没下死手。
等我好一些,定叫他求死不得,求生无门!万长路直吸气,阴毒的抓着一旁的打手手臂,长长的指甲直接扣进了肉里面,那打手不一会手臂就鲜血淋淋的,硬是一声不吭的忍着。
一直等到轿子进了安乐坊,喜路打开轿帘,万长路这才松了手,指甲收回时,又带出一条长长的血条。。
医师们将万长路安顿好,喜路看不到他人影后才对那被抓的打手道,“回头你也去包一下!”说罢从怀里掏一袋银子,扔他怀里。
那打手喜笑颜开,也顾不得上手了,嘻嘻笑道,“多谢喜公公!喜公公长命百岁!”
喜路惬意的眯起眼睛,满足的点了点头,好像自己也被人捧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