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晔注意到老师西装袖口沾着暗红色污渍，讲台上放着一叠泛黄的试卷。
“规则很简单。”老师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答错一题，扣一分，分数归零的同学……”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就要留下来补课。”
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丁迪斌数了数小队成员：林儋川、江晔、夏小檀，加上他自己。
四个人，每人十分。
按照前两天的经验，这次测验至少有二十道题。
第一道题出现在黑板上，“一个杀人狂在教室里，杀了5个人，第二天又杀了3个，第三天杀了剩下学生的一半，教室里还剩2人，请问最初教室里有几人？”
夏小檀立刻举手，“是12人！第一天杀5剩7，第二天杀3剩4，第三天杀一半剩2。”
老师微笑着摇头，“错误。”
夏小檀的脸色刷地变白，他的分数从10变成了9。
“别冲动！”江晔压低声音，“这些题目都是有陷阱的。”
他快速在草稿纸上计算，突然瞪大眼睛，“是11人！”
老师赞许地点头，“正确。”
江晔的分数变成了11。
夏小檀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啊？”
江晔给他解释，“昨天杀了一半的同学，教室还剩两个人，所以是从他杀完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计算了，他自己是根本来不及出去的，剩下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所以只有一个同学。”
“第二天的时候就只剩两个同学了，倒着推就是第一天剩五个，所以最开始是十个，加上他自己就是十一个。”
丁迪斌有点懵了，“那为什么不可能是他后期进去的呢？”
林儋川想了一下题目，“题目说的是一个杀人狂在教室里，杀了5个人，所以他一开始就在里面。”
丁迪斌没招了，“这么变态的答案谁想得出？”
题目一道接一道，小队成员的分数在不断变化。
当进行到第十五题时，丁迪斌只剩下1分了。
“如果这次再错……”他的声音发抖。
黑板上出现新题目，“现在是下午3点，分针和时针重合后，第一次形成直角需要多少分钟？取近似值即可。”
丁迪斌咬着嘴唇，额头渗出冷汗，明明之前玩的副本都没有这些的。
林儋川突然抓起橡皮扔向教室角落，发出“啪”的声响。
老师猛地转头，江晔趁机在他的桌上写下“16.36分钟”。
“16.36分钟。”丁迪斌颤抖着回答。
老师盯着他看了几秒，摇头，“回答错误。”
然后一个血盆大口就朝丁迪斌冲了过来。
江晔看着朝伸向丁迪斌的血盆大口皱了皱眉，“等等老师，我们不会这一题，你能先给我们讲一下吗？”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灰衣教师恢复了正常模样。
“好。”
没有明确规则，所以我们是可以在死前知道答案。
这题目江晔不可能做错，所以只有眼前这个教师故意判错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