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继续,
云璃:“然而爷爷说过,好剑之人,必伤于剑。”下一秒,视频中的景色产生了变化,一把长剑刺穿了云璃父亲的胸膛,看到这一幕的云璃双眼充斥着不可置信,恐惧,悲伤等多种情绪。
“异帮旅人如同泥沙俱下,求剑而未得之人,得剑而未尝所愿之人,亦或是单纯想巧取豪夺之人……这含光亲手铸造的混沌中,一柄剑锋刺向了他。
这一切是那么猝不及防,就在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像被滤去一样,只有脑骨碎裂,鲜血迸出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我一步都迈不出去,直到母亲将我从劈砍的魔剑前推开,我才能趔趔趄趄的跑起来。
在接下来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只记得心跳声,急促的喘气声,我听见焰轮铸炼宫的匠人不停大喊着「云璃快跑」,还有无数的惨叫声。
我的眼泪怎么也抹不净,什么也看不清,我越喘越急,再后来我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若不是怀炎将军及时赶到,我今天也许没法在这里同你对话了。”
随着画面的再次变化,回忆到此结束,云璃继续说道:“在那之后,怀炎将军收养了我,我俩以爷孙相称。但对我而言,他胜过那个造孽的父亲百倍,爷爷不仅教了我铸艺,还教会了我剑术。
含光自食其果,但他留下的遗患却不能放任。按图谱所记,含光历年铸造的岁阳魔剑共计一千三百零八十二柄,其中形制特殊的既有一百八十二柄。
从入焰轮铸炼宫受训开始,我便立誓要猎尽魔剑。立誓至今,我已经猎取了三百一十二柄,而孤云就是这第三百一十三柄。
它会像其他魔剑一样——岁阳被彻底分离,剑身化为铁水被铸进「熔铁剑骰」之中。话已经说完了,虽然有些对不住爷爷……我还是得熔了这把剑。
那些来向含光求见的异邦人,没有一个不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号。那些大英雄大豪杰里,多的是杀人盈野的刽子手,只因他们是历史的胜利者,便得到了英雄的美称。
那些被我回收回去的魔剑,其中也有不少有着光鲜响亮的名头。宝剑与屠刀往往是对同一种东西的不同称呼罢了。
不知怎么的,和你聊完之后就像让脑袋淬火降温一般,现在我冷静了不少。这样吧,明天我会找个时间和爷爷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在他说出理由前,我暂时不会对孤云出手。”
听到云璃这么说,阿星也是说道:“记得向怀炎将军道歉。”
“公共场合里……是我不对。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我们明天见。”
崩坏三无量塔姬子:“云璃这个小姑娘多好的孩子啊!没想到却摊上了那样的父亲。”
崩坏三塞西莉亚:“就是就是,为了一些虚名,结果却导致那么多人被害,到头来自己人死了一切的罪过都要自己的女儿承担。”
星穹铁道三月七:“不过我记得这段剧情之后,就是孤云突然消失不见吧,云璃师父要被怀疑了。”
在交谈完之后,阿星决定先把发生的事情告知怀炎将军。回到了司辰宫之后,阿星告诉了怀炎将军有关云璃的事情,怀炎听了之后也有些感慨,随后和阿星说了一些有关于含光的事情。
“含光是老朽疼爱的徒弟,也是自应星之后焰轮铸炼宫罕有的匠作天才。
但天赋有时候也会成为一个人的诅咒,他对铸剑之事有着异于常人的热情,一直渴望打造出超越人智的刀剑,让人无需受训便能成为久经生死的老兵。
在他看来,以「朱明火」或是「炼石箭」之类的大规模火力消灭敌人固然有效,但只要战争中人需要士兵接敌鏖战,不畏生死才是左右胜负的关键。
仙舟人铸造剑器时会赋以简单的灵智,便于士兵操纵,但要克服恐惧,培养精锐的临战判断,人需要漫长的时间不可,所以——”
“他想到用岁阳吸取感情……”阿星回答道
怀炎叹了口气说道:“将岁阳铸进剑中,固然能令武器传递经验,克服恐惧,甚至代替人做出判断。但武器与别的工具不同,它的唯一用途只有杀伤敌人。
在无数战斗之后,嗜血、嗔怒、畏怖的情绪被剑中的岁阳吸取,握住它的士兵不仅不会继承剑技,还会共享杀戮的情绪,成了被剑操控的杀戮傀儡。
无论铸剑师怀着怎样美好的初衷,这些饱经杀戮的武器,最终都会沦为魔剑。后来,含光在异邦旅人劝诱鼓动下不断铸剑,旅人编撰了各种需要神兵利器的理由——什么光复故国,什么斩妖诛邪……
而在后来的事你知道了——她的父母相继倒在血泊之中,宫中的匠人也多有死伤。云璃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她并没有从这段过去中逃出来。”
听完了怀炎的讲述,阿星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将军不想让她看到那把剑。”
“是啊,我不想云璃这孩子一生都活在他父亲留下的阴影之中……含光的错误,不该由他的女儿来背负。云璃虽然立誓要「搜猎魔剑,尽数断绝」。想完成这个誓言,所付出的代价绝不轻松——仅是跋涉星海寻剑,就无异于海底捞针。
而要夺回魔剑,就要同杀孽缠身的剑主决斗,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她收回魔剑三百余柄,所受过的致命伤也有三百余处。
我收养云璃长大,是想看到她在天真烂漫的年纪做着天真浪漫的事,而不是踏上猎剑的旅途。就算有朝一日她熔毁了所有魔剑,到那时他的人生又该去向何方呢?”
原神胡桃:“虽然早就通过玩游戏了解了剧情,但是现在再看看还是感觉云璃小姐过得很苦啊!”
原神那维莱特:“虽说有父债子偿的成语,但是父辈所造的孽却要孩子来受苦,孩子又何尝不是遭到了无妄之灾呢。”
绝区零雨果:“唉,是啊!孩子又不是父母的附庸。”
宇宙浪客高煊:“有的父母认为,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遵从他们的意志,但孩子其实是独立的个体,他们不应受到父母的牵连而被卷入不属于自己的因果,魔剑的灾祸本就不该是云璃这孩子该承受的。”
星穹铁道云璃:“是这样,可那又如何?父债子偿,我那个父亲铸造的魔剑我一定会全部毁掉,以免他们祸害更多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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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继续询问道:“那柄剑真的被注入了岁阳?”
怀炎点了点头肯定道:“孤云确实是含光铸造的魔剑之一,很少有匠人能够做到将岁阳作为铸剑的材料,含光便是那少数人之一。他为自己的尝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云璃打算明天和你聊聊。”
怀炎听到后说道“这边孤云本应该成为一个契机——我会告诉她,她记忆中那个父亲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是他怨恨的含光也能打造出英雄之剑。
我也想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这柄剑的下落与经历……但那不应该是「赠剑仪式」,你看的出来,那不是一个好契机。
我已吩咐过工造司,将剑存放入武库中好好保管。你若是放心不下,不妨问问相关人士。既然我孙女要与我名字对话,我自会等等她,顺便一问,你照顾了她半响,很累吧?”
阿星给出了符合自己性格的回答:“美少女的事都不累。”
“哈哈哈哈,那就多麻烦你了。”
忙完了这一切,阿星回到了列车,见到了逃课被抓包的三月七。两人喝着奶茶聊着八卦,时间不经意间流逝。到了第二天……
星穹铁道彦卿:“接下来就是孤云失窃,然后云璃被冤枉的故事了吧,其实真正拿走了孤云的是银枝先生。”
星穹铁道银枝:“毕竟孤云阁下那不愿意在步入战争的想法让我深有触动。”
星穹铁道云璃:“结果我却被冤枉了一段时间,不过还好后头打回来了,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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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收到了工造司的来信,来到工造司之后,大豪开口说道:“好,人都到齐了,该是问话的时候了。”
怀炎:“云璃,执事官叫你来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了吧。”
云璃:“我知道,剑不是我偷的。”
阿星:“云璃向我承诺过不会偷剑。”
怀炎:“唉,大亳职事官可没有听到云璃的承诺。孤云失窃,对内失信于罗浮,对外有负使团,大亳执事官,请务必查清真相。”
大毫:“是,想家审查是我的分内职责。云璃小姐最说得斩钉截铁,但只凭个人层次是不能结案的。”
云璃:“与其让歹人偷走,还不如一开始就交给我熔了呢。”
阿星:“你就少说两句吧……”
大毫:“孤云被盗一事,虽然所有知情者各有大小不一的嫌疑,但其中云璃小姐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首先,云璃小姐在赠剑仪式当场就表露过偷取孤云的动机——几次三番说过要带走这把剑。然后又闯入工造司中,破坏金人,意图夺剑,我可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