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眼神冷漠地看着李慕洲,无情地说道:“别再痴心妄想了,李慕洲。我们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堑,永远无法跨越。我是外星人,而你只是地球上的平凡之人。在地球上,我名为陈淑玥,但在双子星,我是令人畏惧的双子蓝月杀手,更是尊贵的蓝月公主。”
她的声音冰冷如霜,没有丝毫的温度。李慕洲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蓝月转身离去,没有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李慕洲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知道,自己和蓝月之间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最终,李慕洲默默地转身,朝着地球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而蓝月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
蓝月指尖的星砂突然凝结成冰晶,她看着掌心的星轨投影——双子星的晨昏线只移动了两格,而地球的时间流速波纹却像沸腾的星核般扭曲。全息地图上,她在地球租的公寓已经被标注为「待拆迁危房」,房东阿姨的朋友圈停在两年前的雪夜,最后一条动态是:「小玥说去看极光,怎么还不回来收快递?」
「这是时空锚点错位导致的熵值紊乱。」李慕洲的声音从量子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实验室特有的试剂味道,「你在双子星的生物节律每跳动一次,地球就流逝365个昼夜。现在你的细胞年龄...比身份证小了两岁零十七天。」他突然顿住,蓝月看见他身后的监控屏上,自己的人类身份「陈淑玥」正在户籍系统里逐渐透明。
她下意识摸向颈间的蓝月石吊坠,却触到陌生的金属质感——吊坠不知何时变成了李慕洲送的机械怀表,表盘内侧刻着:「当双子星的蓝月第三次盈满时,我在时间裂缝等你。」怀表齿轮突然卡住,蓝月这才惊觉,自己在双子星的「两天」里,怀表指针已经转了七百三十圈。
「枢密院的人来了!」琉璃的尖叫混着激光炮的轰鸣,蓝月转身时,看见十二道鎏金锁链正穿透王宫穹顶。为首的大祭司举起「时间天平」,锁链末端的尖刺直指她心脏:「公主殿下擅自穿梭时空,导致两界时间法则濒临崩溃,按律应处以...」
「以我为锚。」李慕洲的声音突然从天平的反光里渗出,蓝月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将自己的基因链接入了时空管理局的主系统,「用我的人类生物钟作为双子星与地球的同步器,这样她每次穿越的时间差都会固定为1:1。」大祭司的锁链突然熔断,李慕洲的投影在量子乱流中支离破碎,却仍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试管:「刚发现的新公式,用我的脑电波当琴弦,能弹出时空共振的和弦。」
蓝月抓住即将消散的投影,触到他指尖的温度——和两年前在地球便利店替她暖饭团时一模一样。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盘上浮现出地球实验室的实时影像:年仅二十岁的李慕洲正趴在操作台上,鬓角却已染霜,实验日志摊开在身侧,最新一页写着:「第365次时空校准失败,蓝月石在她走后每天生长0.01毫米,像在记录思念的重量。」
「原来不是时差,」她按住心口疯狂跳动的星斑,那纹路正与李慕洲实验室的时钟刻度完美重合,「是我的心脏,在按照地球的时间跳动。」双子星的警报突然转为蓝月族的安魂曲,大祭司惊恐地看着天平上的时间沙漏——代表地球的那半侧,细沙正逆流成李慕洲的侧脸轮廓。
「跟我走。」蓝月扯下蓝月石吊坠,将其嵌入怀表核心,「既然时间法则要我们相隔两年,那就让它看看,人类发明的「等待」,本就是跨越时空的作弊码。」琉璃突然将时空稳定剂塞进她掌心,这个总爱偷穿她高跟鞋的侍女,此刻眼底映着地球夜市的霓虹:「公主殿下,您留在地球的咖啡机还插着电源呢,再不去拔,人类该以为是UFo遗迹了。」
当蓝月带着李慕洲的量子残影跃入时空裂缝,怀表指针终于开始正常转动。她在乱流中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有的里她是陈淑玥,正和穿校服的李慕洲在图书馆抢最后一本《时间简史》;有的里她是蓝月公主,而他是暗星族的亲王,正在用星轨公式计算求婚戒指的弧度。
「我们会在哪个时空重逢?」她对着残影轻声问,却听见所有时空的李慕洲同时回答:「在你按下咖啡机开关的瞬间,在我接住你坠落的每个零点一秒,在时间法则永远无法整除的...余数里。」
地球废墟上的拆迁机突然停工,操作员看着监控里凭空出现的蓝裙少女,和她怀里抱着的、刻满外星文的机械怀表。怀表指针指向下午三点十七分——那是两年前陈淑玥失踪的精确时刻,而此刻,表盖内侧正渗出银光,渐渐显形为某个少年的手写体:「欢迎回来,我的时差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