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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他怎么可能和好友断袖呢(感谢书友林雨赐,景点呱)

不多时,一列列的犯人被绳子牵引出来。

国师谷洋直接靠坐太师椅,慢条斯理地抿茶,眼睛浑浊。

“国师,这力道合适吗?”

“这风力还行吗?”

……

一个小厮给他扇风,两个丫鬟给他打伞,还有一个给捏肩,一个捶腿。

更别提还有人把庆朝江南最好的荔枝剥好递到他的嘴边。

“起——”谷洋抬起手,示意让犯人走到他的面前。

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珠死死的,好似胶粘似的固定。

朱彦宏起身,谨慎的朝前捧起了本子:“国师,节镇狱原本在上个月的射弓宴还有一千二百名,如今还有五百人。”

闻言,谷洋笑道:“不急不急,之前的那些犯人扛不住,这次要选些身体好的。”

“国师的意思是?”

“在烈日下站两个时辰,撑过去的人里随便挑一些记名带走。”

谷洋笑眯眯地,饶有趣味的看着,口里还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

朱彦宏愣住,这一折腾怕是活下来的俘虏又剩下不下多少。

自从这位谷洋国师以灭大赢之功回国,朝廷内外越发不受控制。

当年大赢的一万人俘虏被送来玄璃,前前后后折腾到这点人,连他这个酷吏都看不下去。

“是!是!是……”

朱彦宏只好鞠躬道。

晌午,烈日当空。

这一排排的俘虏就那么站着,被灼热烘烤。

本就吃少短缺,身体单薄,很快便有人忍不住腿软倒地。

不一会,就倒了一大片。

“簌簌”几声。

“扔去乱葬岗吧!”朱彦宏道。

谁知,谷洋眉毛都不抬一下,语言温温和和的:“别这样,送去乱葬岗不太好。”

周围人没敢看他,谨慎的垂目低首。

这位国师是转性了?

没想到,这位谷国师思量片刻,指着身旁的男子说道:“最近瘟疫未消,城西的百姓都吃了上顿没下顿,本官心甚忧。”

声音不紧不慢,温和有礼的:

“都……送去慈济院吧!”

他的话音一落,目光没有触及每一个人。

旁边的朱彦宏没有漏过他一闪而过的锐利和陡然的冰冷。

大家都知道慈济院是什么地方……

那里,有个足以放的下一个人大活人的大臼!

与此同时,从门内有人抬着人从牢中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扯着人身,便要将其扔进旁边的木头大车。

“小兄弟……”谷洋唤了一声。

抬人的猛然顿住,望向他恭敬道:“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谷洋微微侧目,眼睛定定看着那个半躺在手推木车上的男子。

幽幽问道:“他是何人?”

抬人者答道:“一个画工吧,得病不行了,怕尸体臭就弄出来。”

“哦?”

谷洋眯了眯眼,手指的指背轻轻划过人手上的疤痕,拨开乱发露出脸,俨然是个眉眼鲜明之人。

“就是他之前在南城门画了那《夜行人》吧?”

“这个……好像是吧,小的孤陋寡闻。”

谷洋带着笑意小声在其耳边,吩咐道,“带这个犯人去看看大夫。”

“是。”

月色冷清。

在单独牢房密不透风之中,原本的节镇狱的这十人间,只剩洛文祺一人。

“大夫,这边请。”

狱卒打着火把在前方为老者引路。

大夫佝偻提着药箱跟着到了最里面的角落,直到牢门打开。

他点点头,迈进门内。只听见有人体贴的走下去将门掩上。

观望四周,两个狱卒都在比较远的地方站守着。

这间牢房内,到处都是脏污秽物,角落勉强一处稻草窝,半明半暗间。

只见洛文祺病的严重,躺在杂乱稻草上,一动不动。

“我还没有告诉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这大夫见这人发着烧,不由皱了皱眉头,弄开他的嘴服药。

连看一眼面色的胆量都没有,手停在半空中,不前不后。

手中灯笼的烛火闪了一下,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洛文祺早该离开玄璃的,会不会自己做错了?

正想着,稻草上的人迷迷糊糊拽着他的手袖。

“你?”

“我!”

陈形意叹了口气,起身将自己的大夫长须稍稍抚起,猜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洛文祺望了一眼这人,嘴角轻笑,正眼看人,再熟悉不过。

只是想起几个月前,那场自说自话的葬礼,不由自主的很想笑。

突然,他便面色苍白,仿佛濒死一般重重的倒在稻草上。

“你,你别死啊!”

陈形意心里一慌,偏着头看他,伸手指去触摸他的鼻息。

躺着的人拼着一丝力气,手指划拉,便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即便是病着,这力气也是很大。

“你装死!”

陈形意有些怒,对面手指划着微微发冷,尴尬的望着。

“呐,你……怕我死……”

洛文祺把他的手往后挪了挪,忍不住带着笑意。

“你骗人!”

隔了多日,陈形意都能感觉到这倦然的面容语气带着调笑。

洛文祺想起之前的事情,然后摇了摇头:

“呐,是……你先骗我的……”

“我不和你辩!”

“呐,你……没理……当然辩不过……”

“你!”

陈形意咬牙切齿的。

……

好似很久二人都没有这样互怼了。

死里逃生,生离死别后相见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吵架。

洛文祺仔细瞧着人,好像没了中毒的迹象,面色也好了许多。

或许是有了机缘治好了毒,或许是回光返照多活了些日子。

实在是很担忧。

洛文祺不放心的伸出手指,想要触及对方面颊:“呐,好……了?”

陈形意刚想摇头,又点头。

其实,半个月前他就在南城门认出洛文祺了。

只是,当时的他有要事不能和其相认。更有甚者,这节镇狱他也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混进来的。

“我告诉你。”

陈形意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附耳在其耳边喃喃。

眼见着洛文祺的面容渐渐有了生气,时而愤慨,时而难过,时而心疼……

只是——

横竖长期吃饭和休息不好,还落了病。洛文祺刚悻悻多说了几句话,疲惫的躺下。

“师兄给的药效果很好,你躺一躺,我后面救你出来。”

大概是病中的原因,洛文祺倦倦地,睡着了。

回过头来的陈形意,看着这人的脸,心里莫名被揪住,抓心挠肝似的。

忽然,想起了文祺在墓碑上写的:

“先考相公讳陈形意之墓。”

明晃晃的把自己当作爱人来写。

随即,他觉得可能是因为对方常年相处的缘故,让人脑子容易胡思乱想。

他怎么可能有和好友断袖的心思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