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鬼姐！】
【楼上说得好有道理啊……】
【鬼姐庆祝完之后就不能吓我了哦，去吓那些嘴巴不干净的人。】
【好耶！】
【其实我也会想，如果真的有鬼就好了。尤其是面对这种事件。】
【有没有内行人出来说说靠不靠谱啊？】
【靠谱，太靠谱了，建议大家都点进这个视频看看，之后说不定就看不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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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看见了这条评论。
虽然因为近年对反诈的宣传比较到位，不点陌生链接的观念根深蒂固，但这实在太能激发人的好奇心了。
好在这不是诈骗。
真的点进去的人完全没有失望的。
那是一个直播间的链接——虽然没有附加任何平台信息，也没办法发弹幕或是送礼物，但大部分人还是觉得这个界面很像直播间。
直播内容有些像审讯。
而且是嫌疑人的第一视角。
灰色的房间。
晃眼的灯光。
还有不知来源的声音。
那声音应该不是第一轮问询了，回应的女声虽然平静，但也不太有耐心的样子：“我说了，我不是许泷烟。
我是文洃鸣。”
带着电流声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是询问她做了什么，还有一些类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套话。
文洃鸣沉默几秒。
对方开始询问，整个过程近乎刻板：“你到底是谁？”
“我是文洃鸣。
关于这点我说过很多次了。
我还可以现在就把你们接下来的问题都回答了——许泷烟和我是姐妹关系，姓不一样是因为我们一个随妈姓，一个随爸姓。
我们关系很好，平时不吵架。
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也愿意为此承担责任。
我的动机其实也很简单，只是因为我姐姐想做的事我都会帮她。
她想要公道，想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想让受害者的仇恨有地方可以发泄。所以这些我都会帮她做。
就算她死了我也会帮她完成。
所以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在我看到姐姐自杀后留下的视频那一刻起，我就计划要帮姐姐……
我找到了可以让我和她互换样貌的方法。
我可以用姐姐的脸代替姐姐生活，帮她准备考研，替她在微博上分享生活。
我也可以切换回自己的脸，过我自己的生活。”
文洃鸣的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
疲惫几乎要溢出来。
作为一个普通人，一个能量并不高的普通人，她要同时做这些事是真的很累，也是真的力不从心。
“可后来……
后来我实在太累了。
所以文洃鸣开始休学。
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拿来扮演姐姐，替姐姐生活。
当然了，只是生活不够，所以我也代替姐姐传播召唤婴灵的方法。
用……
我的画。
我很开心我的画可以有这个效果。”
话是这么说，文洃鸣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称得上开心的情绪。
毕竟她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其实没太高接受度，抗压能力也一般，偏偏道德水平又不算低，她做的这一系列事她其实并不认同。
到现在还能维持平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电子音并不体谅她。
还在重复警告她不要隐瞒，希望她仔细回忆，把该说的说出来。
“好吧，当然了。
确实还有没说的。
我承认我不该拉别人下水，也不该造梁宿和杨八叶的谣。
但我那个时候没想到会有李棠、李蒂那样的人出现，所以我必须要找个办法让姐姐的账号有流量，让姐姐不管发什么都会有人看见……”
虽然刻意掩饰过，但很明显，询问者语气急切了几分：“你应该很清楚，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吗？”
“文洃鸣，不要装傻！这是你减刑的机会。”
“不用减刑，我认罪。”
电子音停顿片刻，再响起时带了点无奈：“那谈谈你姐姐许泷烟吧。
你说许泷烟死后，你找到了可以自由和她交换容貌的方法，那你扮演她的那段时间里、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的身体在哪里？
你父母知不知情？”
“我父母不知情。
我自然有办法照顾姐姐，毕竟她暂时还没死。”
“既然你有办法，你不久前为什么要报警说‘文洃鸣’自杀？”
“因为我知道会被制裁，我需要人照顾她。”
电子音咄咄逼人：“不，那不需要提前安排，只要你落网且我们发现了她，我们就会照顾她。
你通过这个方法把她的身体被送进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之前不暴露真实身份 ，现在又为什么主动暴露？”
文洃鸣不受丝毫影响：“不为什么。
我乐意。”
电子音还在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无可奉告。”
这样的态度激怒了对方。
电子音的语速快了不少：“你就这么自信我们没有手段能查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现在是在给你机会，文洃鸣。
老实交代。
许泷烟是从哪里得到召唤婴灵的方法的？
你是怎么获得互换容貌的方法的？
你背后到底是谁？”
文洃鸣没有回答，久久沉默。
询问进入新一轮。
这种讯问多少都带点疲劳攻势的意思，问题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
突然。
文洃鸣笑了。
问询的电子音突兀地卡住，只在文洃鸣点大笑声中隐约听见一句“你说什么”就被中途掐断。
几十秒之后，“直播”也被掐断了。
两相结合不难得出结论——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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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象这事会让多少人焦头烂额。
当然，不管别处是如何混乱，网友热火朝天的讨论并没有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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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趣，今晚也太刺激了……】
【这是内部视频吗？】
【不是吧，我听这个意思，咒杀居然是真的啊？这居然能是真的？？】
【我不会在做梦吧，还是我熬夜把脑子熬坏了？】
【文洃鸣？许泷烟？】
【许泷烟我认识，文洃鸣谁啊？是那个画师吗？她们居然是姐妹，还是咒杀事件的始作俑者？太魔幻了。】
【有审讯而且还抓人了，所以真的有相关部门啊……】
【我好希望有人告诉我是假的，但是我甚至想不出如果这是假的，那为什么要造这种假。】
【没人注意到说文洃鸣背后还有黑手吗？好奇。】
【好奇+1。】
【感觉这个我们应该是不可能知道了。】
【朋友们，我想起个事，之前好像有人说《带着家人去冒险》这一季的剧本是拍出来试水的。我现在感觉这个可能也是真的，如果按他们在雪国那期给的世界观想……
那我觉得这事未必还有幕后黑手，文洃鸣能做到那些说不定是因为她有从副本带出来奖励呢？】
【！】
【有道理啊！】
【大佬每次发言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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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每分钟都能刷出新评论，光看着都觉得吵。
但现实中的医院很安静。
叶七七看着自己刚发出去的链接、评论，以及如自己所想发展的评论区，微微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