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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之捡了个奶娃当妹子 > 第303章 紫微棋阵:宫墙下的血誓与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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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紫微棋阵:宫墙下的血誓与星算

徐瑶踩着殿阶积雪跟在太后身后,珍珠璎珞随呼吸轻轻撞在锁骨,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攥紧了袖中琴拨。

方才那炭笔勾勒的雪线还在眼前晃动 —— 吴天翊指尖揉碎的柳枝炭粉,竟真的在绢纸上凝出了北疆的风雪。

她想起自己苦练十年的 \"曹衣出水\" 技法,衣袂褶皱虽能细如蚊足,却画不出虎子后颈那撮被狼奶濡湿的胎毛。\"原来真正的生动不是画出来的...\"

她望着廊外飘落的雪花,忽然觉得琴弦上那些程式化的颤音都成了笑话,\"而是像狼崽眼瞳里的高光那样,活过来的!\"

而沈明玥则走在队列末端,茜香罗帕攥得死紧,太后说 \"留在松鹤亭\" 时,她分明看见吴天翊袖口狼首纹上的墨渍像滴鲜血。

那些被她嗤之以鼻的 \"野路子\",偏偏在雪粒子落上画绢的瞬间,让北斗星轨与狼居胥山轮廓重合了。

\"三旬九瑞?\" 她盯着自己精心描绘的缠枝莲纹裙摆,忽然想起吴天翊画中婴儿掌心用狼血点的胎记,\"当真是金丝银线的卍字纹更吉祥,还是在狼乳里活下来的虎牙更像天命?\"

夜风灌进回廊,吹得她鬓边花钿微微发颤,这才惊觉自己竟在期待明日的棋赛 —— 想看看那用箭杆作画的手,如何落下紫微斗数的棋子!

吴天翊垂眸盯着掌心未散的炭粉,忽然低笑出声,方才徐瑶抚琴时指尖在徽位间的游移,沈明玥握笔时腕骨里藏的巧劲,哪一样不是浸淫十数年的功夫?

他想起前世实验室里那些捧着博士学位的同僚,若论技法精纯,怕是真比不过这些十六七岁便深谙宫廷美学的贵女 —— 毕竟她们的 \"课本\" 是《宣和画谱》里的笔触玄机,是《大晟乐律》中的宫商密码,换作自己从零学起,未必能在同样年岁走到这步。

雪粒子扑在窗棂上,将他的影子投在青砖上,他摩挲着袖口狼首刀的暗纹,想起沈明玥转身时眼中那抹审视的光 —— 那绝非寻常闺阁女子的羞怯,倒像是棋待诏打量对手时的算度。

\"围棋么...\" 他指尖蹭过砚台边缘的冰棱,前世在胡同里跟老爷子学的野路子,哪里比得上钦天监星象推演出来的棋谱?那些藏在黑白子间的 \"紫微斗数\",怕是每一步都嵌着三垣四象的杀机!

廊外传来宫女换烛的脚步声,他忽然想起太后临走时那句 \"紫微城的星子由哀家拨弄!\"

棋盘上的经纬何止十九道?这紫禁城的每块金砖,怕是都刻着算计。

他捂了捂自己肚子,突然感觉有些有些饿,“自己不是来吃席的吗?怎么席散了,肚子也饿了呢?”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低沉的苦笑。

\"学霸又如何?\" 他望着画案上未收的炭笔,狼崽眼瞳里的高光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我可是比她们多活了一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试试吧!\"

想明白了这些,他不再犹豫,在宫女的引路下,仰起头走出后花园……

此时在宫外给楚端梦传信回来的赵一正焦急地等候着,看到吴天翊走了出来马上迎了过去,微微一躬身拱手低声问道“小王爷如何?”

吴天翊微微颔首“无事,回去说!”

话音未落,他便翻身上马,三人风驰电掣往鸿胪寺的馆舍而去。

很快他们便回到馆舍,吴天翊让马三到外面守着,就对着赵一皱着眉头问道“赵一,我嫂嫂那里情况如何?你把东西给她了吗?”

“小王爷,东西已妥当交给先世子妃了!只是……” 赵一垂首时喉结轻滚,面露难色地将楚端梦在狱中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吴天翊。

““糊涂!” 吴天翊闻言,眉头瞬间拧成深结,忍不住沉声低喝。

他重重拍了拍赵一的肩膀,指腹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谢谢你!赵一……”

话音落,他便在屋内焦躁踱步,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里,他比谁都清楚,太后的眼线此刻正如蛛网般密布,此时踏足诏狱无疑是自投罗网。

可胸腔里的焦灼却如野草疯长,他最怕楚端梦一时执拗走了极端!

若真到了那步,他用炭笔星象搏来的喘息之机,岂不是都要化作镜花水月?

突然,吴天翊转身走到赵一面前,眉头紧蹙地低声吩咐:“赵一,嫂嫂那边暂时不会有大碍!”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立刻派人秘密传信,让她千万稳住,别做傻事!另外,务必让她把药丸藏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还有……” 他忽然抬眼,烛火在瞳孔里凝成两点寒星,喉结在绷紧的脖颈间滚出冷硬的弧度:“告诉她 ——”

“我身上流着可是燕王府人的血,她只要一天是燕王府的人,我必护她和博文万全!至于太后想拿她逼我认输?做梦!”

紧接着他猛的一个转身,望着窗外牙关轻咬,后槽牙的力道让腮帮肌肉微微隆起,嘴角却扯出抹似笑非笑的残忍:“让她给我记住了 —— 我活着,她就得活着看我赢!我死了,她得带着小博文,把仇人的眼珠子串成狼旗的流苏!”

“燕王府没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孬种!除非她不是我燕王府的人……”

他猛地转身时,玄色氅衣带起的风扑灭了半盏烛火,剩下的光映着他紧咬的牙关 —— 后槽牙的力道让腮骨凸起狰狞的棱角,嘴角却斜挑着抹笑。

窗外的雪粒子扑在他睫毛上,凝成细碎的冰晶,可那双盯着宫墙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寒意,只有烧红的铁水般滚烫的狠戾!

赵一垂首盯着地上的青砖,却忍不住用余光瞟向少年的背影——十六岁的肩膀在氅衣下绷成硬弓,狼首刀穗随着他起伏的胸腔轻轻晃动,像条随时会跃起的毒蛇!

“小王爷……” 赵一喉咙发紧,想说什么却被吴天翊抬手制止。

“去!” 吴天翊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像块冻硬的铁,“让人把话传到!”

“是,小王爷,卑职这就去安排!”赵一躬身一礼后,便退下。

正当他要推门而出时,身后忽有衣料摩擦的轻响 —— 少年背对着他,玄色氅衣下的肩线骤然松垮,一声极轻的叹息从紧咬的牙关缝里漏出来,像弓弦骤然崩断前的微颤。

那声叹息太轻,轻得像雪粒子落在狼首刀穗上,却让赵一推门的手猛地收紧。

他瞥见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捂着腹部 —— 那里有道刚好没多久的刀伤,那是当初他陷入敌营吴天翊冲杀进救他时留下的。

此刻月光从窗棂斜切进来,在他发顶镀出银边,十六岁的背影忽然薄得像张被风雪吹透的狼皮,唯有腰间狼首玉佩还凝着冷光,似在提醒这叹息背后,藏着比紫禁城更沉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