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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了五十啊!”

三大妈失望道:

“我还寻思给了五百呢!不过.........”

说到这,她抬头瞥了眼垂花门,见没人后,才小声眨眼道:

“这么说的话,之前傻柱没瞎说喽!许大茂真给秦淮如写了张五百块的欠条,五百哎!顶许大茂一年半工资了,这回算大出血了。”

“不然呢?”

冯婶应道:

“好好的,秦淮如总不能白离婚吧?吃了这么大亏,搁我我也要钱,去厂里告他可没好处。”

“五百啊!”

一旁的刘大山拉着大长音,心里的羡慕溢于言表。

“刘哥你就别羡慕了。”

杨庆有见状噗嗤一声乐道:

“你一大老爷们,想嫁也嫁不出去。”

“去去去,瞎说什么呐!”

刘大山白眼道:

“我是羡慕秦淮如嘛?我羡慕许大茂,丫真有钱呐!狗日的当年跟娄晓娥结婚,肯定没少捞好处,那可是五百块,说拿就拿出来了。”

“羡慕啊!”

刘大山身旁的冯婶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巴掌,语气不善道:

“羡慕也没用,就你这长相,能娶上媳妇都烧高香,咋滴,你还敢起歪心思?”

“您可不能瞎说,我是那种人嘛我?”

虽然嘴上在叫屈,可刘大山依旧心虚的瞥了眼坐门口帮自家老妈糊火柴盒的孙姐。

见那头俩人正在教训捣乱的孩子,没关注这头的闲话,这才正色道:

“您要是说许大茂样貌好,我就不服了,我哪样不如他?就那大驴脸,一看就不是老实人,您再看看我,这大脸盘子,要方正有方正,要饱满有饱满,您在..............”

冯婶见状立马哭笑不得道:

“停停停,我看你干什么?歇着吧你!”

说罢立马扭头看向别处,生怕被刘大山缠上。

“庆有,你说,刘哥我跟许大茂比,长得怎么样?”

“好好好,好得很。”

杨庆有也是服了,你就不能找一好人比吗?

找谁不好,偏找许大茂...........

此时,三大妈刚好提出心中的疑惑。

“不对啊!要是许大茂给了秦淮如五百块钱,棒梗奶奶干嘛不高兴?那可是五百啊!他们家兴许都没这么多家底儿。”

“你算问到关键了。”

朱婶闻言抿嘴笑道:

“说是欠了五百,其实许大茂就给了五十,就这,还是秦京茹硬逼着许大茂给的,关键给就给吧!秦淮如拿了钱后没往家里交,人家自己藏起来了,你们想,五十块都没贾张氏的份儿,那五百块,能有她份儿?”

三大妈闻言撇嘴牢骚道:

“敢情这么回事啊!瞧你这关子卖的,合着就是婆媳俩闹矛盾了呗!”

“不然呢?”

朱婶没在意三大妈的唠叨,细声解释道:

“大力媳妇说了,她见过好几次,秦淮如发了工资,回来就得交给棒梗奶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工资之外的钱,当然不能再交出去,估摸着棒梗奶奶觉得没法再用钱拿捏秦淮如,开始着急了。”

“是哈!”

冯婶感慨道:

“长得又不丑,虽然名声有点不咋地,但人家秦淮如有工作啊!年龄也不算太大,还能生,要是铁定心思再找个,一准不愁没人要。”

听到这,晚来的陶丽娟好奇道:

“秦淮如她年纪很大吗?看着挺年轻的。”

“棒梗都上初中了,你说她大不大?”

冯婶掰着手指头算道:

“我记得秦淮如是五一年嫁过来的,嫁进来那年好像是十八,那现在.......五一年,六一年,十年再加五年,就是十五年.........”

“瞧你算点数,这个费劲。”

三大妈见状立马嘲讽着报出了准数。

“三十三了,过了除夕三十三,也不算小了。”

冯婶不甘示弱,麻利跟道:

“问题不大,又不是不能生,人家三十七八了都照样生孩子,就像南三条那谁,儿子去年都上高中了,人家才怀老三。”

“我知道,我知道,她男人在水厂上班,听说今年三十七了,好像结婚晚...........”

好吧,话题拐的又急又弯。

差点扯出南锣鼓巷。

杨庆有也是服了她们了。

不搭嘎的小道消息,愣是能扯一起,中间还不带冷场。

就俩字,牛逼。

想到这,丫才猛然发现,秦淮如三十多了。

三十三,怪不得越来越丰满了。

敢情是到了年纪。

...........................

朱婶没说错。

等到了周日这天,一大早,95号院的大部分住户还都躲被窝里懒得起,只有那么几个年纪大不好睡懒觉的住户,早起拎着尿壶去上厕所。

杨庆有算是个例,今儿他打算去一趟交道口派出所,找王大友问问情况。

虽说不想管,可又怕王大友傻不拉几往上冲,万一伤着,都没地儿后悔。

没成想,他这刚端着脸盆打算出门洗漱,就听前院传来了秦家姐妹的说话声。

出门一瞧,好嘛!

秦淮如推着借来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小布包,一副回娘家的模样儿。

身后是紧追不舍的秦京茹。

“姐,您等我一下啊!我不跟着您回去,我就是送送您。”

“不用送,我认得回家的路。”

杨庆有能看出来秦淮如不想搭理秦京茹,说话时何止不回头,脚步还加快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再跟您确认一下,您回去可不能说漏嘴。”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到了垂花门,杨庆有见状,赶紧挪开身子,让出出院的道儿。

秦京茹好似认了命,说话压根不避人。

见了杨庆有,嗓门依旧。

“姐,都人命关天了,您好歹给我个准信啊!您不说话,我心里没底儿,虽然我哥进城了,我爸妈、我嫂子可还得在村里住,您要是说漏了嘴,就都没法活了。”

“姐,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可不也给您补偿了嘛!您放心,我盯着许大茂呢!一旦发了工资,就抓紧还剩下的钱,我您还不放心嘛!现在全指望着您,我可不敢骗您,要不这样,我...............”

伴随着秦京茹的唠叨哀求声,姐俩出门后,越走越远。

再后面,杨庆有便听不见了。

此时前院猛地窜出好几个邻居,包括住院门口的阎解成两口子。

阎解成甚至都没来得及穿裤子,下身秋裤,上身裹着棉袄,哆哆嗦嗦的就蹦出了门。

“庆有哥,庆有哥,刚才出去的是不是秦京茹?她跟谁说话呢?怎么还一口一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