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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民生被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大哥!大哥别打了!别打了!”说着“嘎巴”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朱峰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他旁边的地上,怒喝道:“你妈的!我问你,王敏君呢?王敏军去哪了?”

李民生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大哥,他……他好像上外地了!他爸怕他在家出事,就给整走了,给支到外地去了!我们找他出来玩都找不着,真的!”

“小逼崽子,你要是敢撒谎骗我,看我不收拾你!”朱峰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敢不敢!我绝对不敢撒谎!”李民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记住了!如果知道你他妈要和我撒谎,我直接打死你!听没听见?”朱峰瞪着眼说道。

“听见了!听见了!”李民生连忙应道。

朱峰又说道:“看着王敏君了,立马给我打电话!如果看到他,你他妈不给我打电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叭”地拽出一张名片扔在地上,“这是我电话!”随后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啪”地拍在桌上,“这一万块钱给你了!记住,要是能帮我抓住他,还有重赏!听没听懂?”

“听懂了!听懂了!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李民生连忙磕头。

朱峰一挥手,说道:“滚吧!”

说完,朱峰一摆手,领着手下的人“呼啦啦”地从屋里走了出去。

你等这头珠峰这帮人一走,李民生赶紧喊道:“快!赶紧送医院!小雨快不行了!”

再看小雨,胸脯子都被打塌了,骨头都干折了,有出气儿没活气儿,惨不忍睹。

这边送到医院后,李民生在医院门口的公用电话亭里,一遍又一遍地按着传呼机号码,“哐哐哐”地传呼个不停,对着电话喊道:“给我多传几遍!对,多传几遍!一定要让他收到!”

另一边,王敏君的bb机“滴滴滴滴滴滴”地响个不停。

他爸王华在一旁瞅着,皱着眉头说道:“儿子,把bb机关了吧,吵死了。”

“爸,肯定是小雨他们找我有急事!”

王敏君说道,“要是一般的事,不能给我传这么多遍,这都传好几遍了,不行…爸…我给他们回个电话吧!”

他爸想了想,说道:“行吧,我要是不让你回这个电话,你肯定得急疯了。你去吧,回个电话正好我也上班,咱爷俩顺路。你把电话回完了就赶紧回来,不管他们在外边啥事,要是跟谁干仗了,你给我打电话,爸去替你摆平!要是别的事,比如喝酒、看电影、去酒吧,你就别去了,听见没?”

“行,爸!我就回个电话就回来!”王敏君说道。

爷俩搂着肩膀、挎着腰,从楼上走了下来。

王敏君跑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回电号码:“喂?谁啊?说话!”

电话那头没人吭声,王敏军不耐烦地说道:“咋的?疯了?一遍一遍给我传呼!”

“小君!出事了!出事了,出他妈大事儿啦!!!”电话那头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出啥事了?慌慌张张的!”王敏君问道。

“出大事了!出他妈大事了!”生子带着哭腔说道。

“你他妈别哭!好好说话!到底咋了?你快说呀,可他妈急死我了!!”王敏军吼道。

“你快来市医院吧!你到这就知道了!快来!快点!”生子催促道。

“行,我知道了!马上到!”王敏君挂了电话,对电话亭老板王大娘说道:“王大娘,我下楼着急,没带零钱,回来再给你!”

“没事儿没事儿,去吧!记你爸账上!”王大娘摆摆手说道。

这头,王敏君赶紧拦了个车,直奔市医院而去。

统治路离市医院本来就近,出租车一拐弯“嘎”地一声就到了门口。

王敏军一推开车门,就瞅见李民生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他赶紧跑过去,着急地问道:“咋的了?咋不说话呢?小雨呢?方伟呢?”

方伟听见声音,从急诊室门口走了出来,脸色惨白。

王敏君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把抓住他:“小雨呢?小雨在哪?”

方伟嘴唇哆嗦着,半天挤出一句:“小雨……小雨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放你妈的屁!”王敏君眼睛一瞪,“咋的?小宇到底他妈咋的啦?

小雨………让人打死了?”

咱说,他们几个打小一起长大,幼儿园、小学都在一块儿,中学没念完就一起浪迹江湖、闯社会,感情那叫一个深厚。

王敏君一听这话,这脑袋嗡的一下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抓住方伟的衣领吼道:“你他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要知道,王敏君和小雨的关系是最好的。

方伟吓得赶紧说:“是朱峰,带着人过来干的!”

“朱峰?”王敏君咬牙切齿,“他他妈活腻歪了!”说完“啪”地一转身就走。

方伟赶紧拉住他:“君哥,你干啥去?别冲动啊!”

“别管我!”王敏军一把甩开他,疯了似的冲到马路上,过马路都不知道看车,来往的车辆吓得赶紧刹车避让,他却跟没看见似的,一边跑一边嗷嗷叫唤。

回到家,王敏君“噔噔噔”跑上楼,把他爸床底下的箱子一翻,掏出那把双管猎枪,拎着就往外冲。

他这可不是故意去找谁,纯属赶巧了。

马利正好也在统治路这边溜达,本来也想找王敏君的麻烦,放屁打鸟,说来也巧!俩人就在市场门口撞见了。

马利一看见王敏军,撇着嘴嘲讽道:“我操,小逼崽子,又他妈在这碰见你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告诉你,有人要抓你呢!别以为认识双权就牛逼了,早晚有你倒霉遭罪的!”

他哪儿知道,这时候小雨已经出事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王敏君本来就一肚子火,听见这话彻底爆发了,从怀里掏出猎枪,“操”地一声上了膛,对着马利“咣哐”就是两枪!

马利直接被打得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嘴里的鲜血“噗”地喷了出来。

王敏军冲过去,“咵咵”又往猎枪里压了两颗子弹,对着马利的腿“哐哐”又是两下,眼睁睁看着马利的两条腿被打断了!

就这四下枪响,直接把马利打得没了动静。旁边马利的小弟等人一看这架势,吓得魂飞魄散,“我操我操”地喊着,撒腿就跑。

王敏军君站在那儿,红着眼睛吼道:“起来!再跟我装逼!你妈的,再装逼!”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没人敢上前。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正好是百货大楼下班的点。

那时候不比现在,商场八点就关门了。

孙秀每天都是八点下班,自从和王敏君分开后,朱峰还是天天开着他那台黑色的皇冠3.0,来百货大楼门口等她,接这个骚娘们儿。

要说这事儿,要是没有这个女人,也不会闹到这地步。

有时候说红颜祸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但话又说回来,这也是命里该着的劫数,躲都躲不掉。

朱峰坐在自己的车里,听得正得劲儿,车载音响“咣咣”地放着小音乐。

他把着方向盘,车窗摇下来一半,嘴里叼着烟,在那儿看热闹。

但凡有长得好看的姑娘路过,他还会吹个流氓哨——这真是人不知死到临头,车不知即将侧翻,他压根不知道,死神已经提着枪朝他走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提着把猎枪,直奔他的车而来。

等走到车跟前,那人喊了一嗓子:“朱峰!”

朱峰刚回头,“操”的一声还没说完,“哐”地一下,车窗被打得稀碎!整个驾驶室里瞬间溅满了血,一枪正打在他脖子和肩膀的连接处。

“小雨是你害死的吧?”王敏君瞪着眼睛,声音里满是杀气。

朱峰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哥!哥们!哥们饶命!”

“现在就算叫爹都没用了!”

王敏君把猎枪往前一递,照着朱峰的脑袋“操”地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朱峰的脑袋被打得稀碎,“扑通”一下撞在椅子上,又弹了回来,半截脖子压在方向盘上。

汽车瞬间开始长鸣,“嘀——”的声音没完没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看这场景,吓得“我操我操”地喊着,撒腿就跑。

王敏君没去别的地方,拎着这把双管猎枪,直接奔着市六扇门总公司去了。

其实在他干这些事之前,兄弟李民生已经给她爸王华打了电话报信。

王华一接到信儿,就一遍一遍地给儿子传呼,可始终没人回。

直到王敏君快走到公安局门口时,才给父亲回了电话。

“儿子!儿子!你听爸说!千万别干虎事!”王华急得声音都发颤,“爸听说小雨的事儿了,你别冲动,爸找人给你办,爸去处理!千万别干傻事!听见没?”

“爸,来不及了。”王敏君的声音很平静。

“啥叫来不及了?”王华心里一沉。

“马利让我给打死了,就在咱们市场,他跟我装逼,我直接给办了。”

“儿子!你糊涂啊!”王华急得直跺脚,“你确定他死了?”

“我拿你那猎枪打了四下,你说他死没死?”

“儿子!你听我说,你现在在哪儿?爸去找你!把家伙事儿给爸,爸替你顶罪!”王华带着哭腔说道。

“来不及了,看到的人太多了。”王敏军说道,“爸,我在百货大楼把朱峰也给打死了,孙秀他们都看着呢,老多人了,几百号人都瞅着我拿枪打死他的,你顶不了这个罪。”

“儿子……”王华哽咽了。

“我妈跟别人跑了这些年,也没联系过我,你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大不容易。虽然以前你也进去过,但这两年我是真拿你当亲爹。儿子不孝,这辈子肯定没法给你养老送终了,就像你以前说的,指着我是指不上了。不行你就再要个孩子吧,我这边肯定是没辙了。”

“儿子!你他妈说啥呢?你在哪儿?”王华嘶吼着。

“别管我了,我现在就在市公安局门口,给你打完这通电话,我就进去了。”

“儿子!你别办虎事儿!等等!爸,咱俩再研究研究!”王华在电话那头嘶吼着,声音都劈了。

“爸,这事儿没法研究了,再研究就得把你也连累了。”

王敏君的声音依旧平静,“行了,就这样吧。”

“别挂!别挂电话!”王华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王敏君拎着那把已经没了子弹的猎枪,一步步走到市公安局门口,大声喊道:“我来自首!我来自首!”

门口看门的警察一听,赶紧跑了过来。

一瞅王敏君身上溅满了血,手里还拎着枪,顿时警惕起来,厉声喝道:“别动!把枪放下!赶紧趴下!”

王敏君听话地把枪往地上一扔,顺势趴在了地上。

看大门的警察和经警,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反手把他的胳膊拧到背后,薅着他的脖领子,直接给拖了进去。

另一边,王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找人托关系,无论是贤哥还是双权,谁都没辙啊!!——这案子太大了,性质太恶劣,就算占理也没用。

更何况,朱峰的家人有的是钱,就算倾家荡产,也得让王敏君付出代价。

这帮70年代的小子,骨子里还透着一股执拗的义气,就跟贤哥他们60年代的人一样。

为了给兄弟报仇,王敏君最终落了个把自己小命搭进去的下场。

咱说实话,现在想想,这事儿值得吗?大概率会觉得“太鸡巴不值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但在那个年代,他们就觉得值。要是不替兄弟报这个仇,这辈子都得活在痛苦里,自己心里这道坎儿就过不去,这事儿会成为一辈子的心病。

那时候的人,讲究的就是这份“义气”。

反观现在,进入了和谐社会,那个年代的义气,慢慢的再也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