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笑了笑:“我说了,选择权在你。你也不要想着既要又要的,比如一直拿我的钱,却养着别人。那样我会生气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是,我早就这样了。杨总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杨灵越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很认真地说:“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说这样的话。要不然就会等着你犯错,然后用你给别人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
武叶点点头没有再提出问题。她很累,浑身无力的感觉,脑子也很乱,此刻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便说了一声出去了。
关上门后,杨灵越轻叹一声。
热芭、大蜜蜜也好,武叶也罢,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相对而言,他还是更看重武叶一些。
安安静静地喝完茶,便也起身离开了。
却是自己开上那辆奥迪q7,一路疾驰,回到樊宅已经是下午5点。
樊兵兵并不在家,林茹和育儿师正陪着杨景怡在院子里玩耍。
把行李交给林茹安顿,便又和闺女嬉闹起来。
虽然三天未见,但小丫头依旧兴奋,单音节的“ba,ba”叫个不停。
林茹安顿好以后,把育儿师打发走,两人陪着孩子,又把豆豆放出来,可是玩了好一阵。
坐下歇息的时候,林茹很是小声说:“爷,兵兵看见您上台唱歌,很生气。”
杨灵越没意外的点点头,而后捏了捏她的手:“没给你气受吧?”
林茹摇摇头:“怎么会。我能感受出来,兵兵是发自内心的对我好。还说让我从四合院那边搬过来。”
杨灵越笑呵呵地问:“你怎么想?”
林茹脸上挂着笑意:“我听爷的。”
“那就在这儿吧。”
“谢谢爷。”
杨灵越瞧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笑意,不由捏了捏她的脸:“你呀。”
林茹只是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心里却是踏实无比。
四合院那边太孤独了,规矩也多。
当然最重要的是,以后大概率有樊兵兵一份,就会有她的一份,如何不让人欣喜。
“yaya”
却是杨景怡不满起来。
杨灵越趴下和闺女头顶头,却是哄道:“爸爸没欺负姨姨,爸爸是给姨姨擦脸呢。”
杨景怡却是一骨碌坐起,也捏了捏爸爸的脸。
“景怡真好,姨姨亲亲。”
杨灵越乐不可支:“吾家小女,灵动如仙,举手投足间尽显才情与聪慧。天幸,没有遗传你妈的脑子。”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轻哼,然后就是一声重重的脚步声。
却是刚从地下车库上到主楼,又从主楼转出的樊兵兵,听到老公这般话,立马转身,又回屋去了。
顿时安静,不过杨景怡却是抬起小手握拳:“ma~ma”
杨灵越正要把孩子塞给林茹,起身追过去,不想林茹却拉住了她:“爷,那个,您就说一回来先让伺候了。”
杨灵越一怔,旋即哑然失笑,好一会儿才说:“没事儿,哄哄就好了。倒是你,别再因为这个让她对你有了意见。”
“不会的。你俩别吵。”
杨灵越确实是问:“怎么看出来的?”
林茹很是低眉顺眼地说:“您刚回来那会儿,身上有味儿,现在没有了。而且刚才搂着我都...和平时不一样。”
杨灵越恍然,今天脑力劳动有些过度,以至于思虑不周,可不嘛,和多少个女人勾心斗角啊,能不累吗?
回来路上也没开车窗,又没老齐提醒。
至于林茹说搂着她,那确实,就是再能耐,也不过才过了两个小时。
热芭主动却还好,武叶抗拒却费劲...
不过杨灵越还是拒绝了林茹的“好意”。
以前还好,而今樊兵兵经过芜湖那件乌龙事儿后,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也可能就是纯粹觉得感情到了那份儿上,她现在真有“恃宠而骄”那个劲儿了,还是在劲头上,又加上汪斐演唱会那一出。就算她和林茹真看对眼儿了,但她那张嘴,一气之下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也不好。
当然最主要的是,樊兵兵生理期还没完呢....显然林茹还不知道这一点。
进了主楼,在客厅沙发上的樊兵兵端着一杯白开水正小口地抿着,还不耽误看着手机,好像没察觉到老公走到近前,他坐到自己身边都跟没看到似的。
“刚回来就给我甩脸子,说说这是生哪门子气呢?”
“你别碰我。”
真不一样了,以前樊兵兵就算撒气,撒娇,说了类似的话,总会不自觉地查看他的反应,而今是余光都不瞥的,底气那叫一个足。
杨灵越却是皱眉沉声:“有话说话,有事儿说事儿。别因为一些屁事儿,为了生气而生气。”
樊兵兵竟然愣住了,看着手机屏幕失了神。
看到那歌儿是气,可大家聊过之后,还有曾姐那话...虽然还有气,但也不至于这么气。好像,好像自己还真是为了生气而生气。
杨灵越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傻了?”
樊兵兵转了个身背对他:“你才傻了。昨天怎么没看演唱会去?”
杨灵越顿时陪笑着握住了她的肩头:“这不怕你生气嘛。”
樊兵兵扭捏了一下,好像要挣脱他的双手似的,不想却被扭过了身子,只得正脸看着他,却是剜了他一眼没吭声。
“真不要脸,那种歌词也好意思写出来,唱出来。”
“啧。”
杨灵越下意识地皱眉。
樊兵兵却是来劲了:“啧什么啧,糊弄鬼呢,还地球,怎么不叫火星啊。”
杨灵越只得哄道:“错了,错了。写歌嘛,有时候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还训我,这是屁事儿?”
杨灵越只是道歉,哪里还有半分在晋投会馆时面对那五人时的威压和冷血。
更别说樊兵兵还提到“不要脸”,这既是骂杨灵越,也在骂汪斐。
可是,人家还真有资格骂,起码在此时,在杨灵越心里,是有这个资格的。
“差不多行了,你看齐姐都在偷笑了。”
不远处走廊站立着的齐姐顿时一僵,她是偷笑了,可那是在心里。跟着这家人四年了,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还当什么管家。
不过樊兵兵听到老公这话,倒是乐了起来。
齐姐这才正经地笑了起来,这种锅她乐意背,而且很乐意多背几次。心里也不由感慨:兵兵是真的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