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号抱着头跪了下来,感觉脑袋有无数的针在扎着他。
他试图去记忆里进行更多的搜寻,可是思维却无法笔直前行。
他越是想回忆清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曾经的记忆就变得愈发模糊。
反而是千早刚刚描述的场景越发清楚的出现在123号的脑海里。
这个时候,斯林出现了,用平淡的语气问:“你究竟在干什么?”
千早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无辜的说:“我在帮他回忆往昔而已。”
“这是我的考场,你不要来这里捣乱好不好?有点边界感吧。我也没有去你们的考试关卡捣乱。”
“你可以来的啊,我们并不会介意。”
斯林微微叹了口气说:“究竟怎样你可以离开?”
“告诉我那个罐子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的,总是会有一些意外发生。”
“也就是说你要告诉我,那个罐子你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很遗憾,是的。”
“那好吧,我也不能离开,直到我找到了那个罐子。”
“你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在破坏我的考试,”斯林有些激动地谴责千早的行为。
“你错了,我是在帮你。你看这个那么容易被暗示的人,也一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相反,他刚刚就没有还想把我推下去。”
“最起码他保持了警惕。”
“好的好的,你说的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离开这里,千早。”
“不要。”
在一旁的123号的指节在太阳穴处压出苍白的凹痕,颅骨内仿佛有无数玻璃碎片在相互碰撞。
他看见自己的记忆像被撕碎的档案,纸页在空中悬浮重组——童年卧室的壁纸变成了血管脉络,中学教室的黑板写满陌生公式。
最后一次清晰的画面,是穿着西装的绿头人对他说:“恭喜你来到正式的考试现场,这是你的号码牌123。”
123号无法承受住记忆的混乱,“咚的一声,脑袋撞在地面上昏了过去。
在楼下的萨茨快速地捡起地上的柴火,拿起蓝色桌上的火柴,将其点燃。
点燃以后,萨茨毫不犹豫的将火头冲着蜘蛛人。
对方想快速地躲开,只不过萨茨更快,他点燃了对方的衣服。
就当萨茨想用同样的方法杀死另外一个蜘蛛人的时候,对方却跳窗逃跑了。
“不愧是遗迹探险家,就是会灵活运用,多谢了,”居里向萨茨道谢。
“没事,大部分生物都是怕火的。这种方式往往是最有效的。“
两人同时抬头向上面看。
萨茨问:“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上去吗?”
“上去吧。”
“上面两个考官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不管怎么样,这里感觉也没有什么关于密码的信息了。我们还不如上楼看看。现在看起来他们内部也有分歧,我们就专注于找信息就可以了。”
萨茨点了点头,一用力,单手扒着边缘就上去了。
居里紧跟其后。
上去了以后,居里看到了一头奶牛,在奶牛身后的墙上有着一张如何挤奶的纸,旁边有一张黑白照片。
居里一下子认出了其中的一个人就是刚刚的232号。
照片的一角翘起来了,居里下意识的抬手拉动了一下照片。
照片轻易的被撕下来,露出了后面的字,上面写着:
「亲爱的乌鸦先生:
堕落之魂依旧在湖旁徘徊。我或许找到了可以制止这一切的方法。如果他可以找到两个方块,那么我将会给你带来一场风暴。我会带他来到小屋。
此致,您诚挚的猫头鹰先生。」
居里看着“两个方块”这四个字,抬起头,在这四个字上面划过。
转头看向两位僵直着的考官。
「这场考试不会就是一场局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考试之间有相互联系也就说得通了。
不过怎么看两位考官好像并没有统一好战线呢。当然这也是建立在两个人是真实的情况下。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一开始传递的情报是假的?
从来没有说考官不能撒谎。
考官撒谎是为了掩盖真相,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都可以一句‘这是假的’,‘真的有发生吗?’这种话忽悠过去。
让你自己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的经历,再怀疑自己的记忆。
没有参照的你,永远都无法发现真相。
你存在在一个信息的缺口中,只会掉下去,无法抵达真相的彼岸。
那么我的记忆用在了哪里呢?两个方块,换来一场风暴吗?」
居里看向窗外,外面依旧是夕阳落下,火烧云的画面。
「或许我更应该问问自己,究竟应该以什么,作为判断真实的参照?」
第二面墙前有着一个纺车,一盆只有泥土和刚刚露出绿色小苗的盆栽,在墙上贴着一张不是很看得清字的纸。
另外一面墙有两扇窗户,窗户前是巨大的木质齿轮。
最后一面墙前是一个粉色的落地钟,旁边放置着绿色的矮柜,上面排放着电话。
在墙面上还安装了一个支架,摆放着一个小电视。
萨茨打开了绿色的柜子,拿出了里面的望远镜。
用望远镜看向外面的景色,他发现在外面石屋的墙上有一串数字:1384。
萨茨说:“我好像知道了那扇门的密码是什么了。”
萨茨直接跳了下去,准备去开那扇密码门。
千早这个时候来到了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机,一开始显示的只有雪花屏。
斯林再一次强调说:“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场景了,我要强制将你拉开了。”
千早转过头,一脸无所畏惧地说:“那就来吧。”
千早转动着电视的按钮,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位穿着碎花长裙的金发女人倒在血泊中。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脸被头发挡住了。
“哦吼,”千早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叫声,“有东西。”
接下来就是一位身穿棕色西服打着黑色领带的一个大胡子男人出现在屏幕上。